阿舒打开冰箱,开启一瓶深山秀山楂饮料,这种东西开胃化食,至于价格?市面上一瓶饮料十块,这里就是三十块,反正也不用阿舒掏钱,享受老干部待遇!
十点,熄灯铃响,其他所有的牢房都闭了灯,只有这老干部区是自由的,各个房间都亮着灯,不亮灯的,也是电视开着,有的人竟然在给家里打电话,说着想念家人的话,让阿舒感到惊诧:原来任何地方都分阶级,监狱里也一样,只要你有钱,你有实力,就会享受别人所享受不到的待遇。
阿舒不想太早睡觉,想要出去转转,到了楼梯口,阿舒一阵苦笑:大铁门上着锁,想要出去那是不行的,无奈之下,他往回走,巧了,竟然看见了一个熟人……
这里是监狱,在监狱里遇见熟人,自然不是什么善良之辈,此人是省城原公安局长兼副厅长的王仲军,他贪污受贿数千万,竟然在这里服刑,还住的是高级单间!阿舒闲来无事,就过去和王仲军聊天:“王局长,想不到在这里能看见你,太巧了。”
王仲军已经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王局长,他看一眼阿舒,目光中竟然还有着仇恨,片刻过后,这仇恨现在变成了嘲讽:“楚局长,想不到像你这样的雷厉风行的人民的好干部,也进了监狱,老天开眼啊!报应,报应的好!”
阿舒哈哈大笑:“王局长,我是来体验生活的,过几天就走。”
王仲军歪歪头,嘲讽地说道:“过几天就走?这么快就枪毙?不用这么急,陪我呆些天,不然我连说话的都没有,你说是不是啊?”
阿舒看出来了,自己给王仲军弄进来,此人对自己的怨气是够大的,他也不和王仲军叫板,微微一笑:“王局长,我在过年前后就回家,你有没有要带的话?”
王仲军一愣:难道楚天舒真的是临时进来的?这里不是最低十二年吗?如果是那样,更可恨了,自己要在监狱里待上十五年,想想自己已经快六十了,再待几年,可能自己走的时候,也是一坛骨灰,纵使王仲军在官场呆了三十年,早已养成了处乱不惊,但是此刻想来,也暗自神伤,他重重地叹息一声,唉!转身回屋。
阿舒也不理会王仲军,他回到屋里打开电视,看着电视节目,真的是太巧了,电视里演的宫廷剧,阿舒对此不感兴趣,正要换台,忽然在电视里发现一个熟人,真的是非常熟的熟人,就是那个小昭!
想不到,这个小丫头接二连三地拍戏,看着电视里的对话,小昭扮演的角色,即将由宫女变成伺候皇上的妃子,看来,小昭在剧组的地位,确实已经由跑龙套的,变成了女三号,只是可惜,究竟可惜什么,阿舒也不想说……
也在今晚,沧江市医院内科诊室,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在爱人的陪护下,前来就诊,值班大夫问道:“你先介绍一下,出现了那些症状?”
年轻女子说道:“大夫,这晚上还好好的,可是十点多,准备睡觉,刷牙的时候感觉脸不得劲,他喊我,我听声音不对,这是才发现,脸有点歪,不是,是嘴歪。”
医生开始给年轻人检查,他就皱起了眉头,因为那个了年轻人不但脸歪,而且还肿了,他问道:“这脸是怎么了?”
年轻女子解释道:“医生,我对象是警察,今天在执勤的时候遇上了打架,结果他仗义劝架,就被打了,你说现在这人是怎么了,狗咬吕洞宾,警察也不好当啊。”
医生明白了,他仔细检查过后,给出结论:“这样吧,我今天只能给你开一个消炎的药,因为脸上有肿胀,也许肿胀消失,嘴歪就能好,明天你挂中医,一般口歪眼斜是中风或者受风的临床症状,按说你这么年轻不应该得这种病。”
女人有些不放心:“大夫,他才三十岁不到,不会是那种病吧?”是啊,三十岁口歪眼斜,那还怎么活?上街还不被笑话死?
大夫轻笑道:“不用担心,医院的老中医针灸是一绝,不用担心。”这个警察,就是被阿舒修理的那位艾队长,只不过他把被打解释成了乐于助人,委实可笑。
第二天,阿舒一直睡到上午十点,早饭也没有吃,最后还是梁厅长叫狱警把他招呼醒的,狱警说道:“8808,这是你的囚服,换上,跟我走!”
在监狱,犯人只有代号和外号,比如肖玉诚叫大诚子或诚老大,阿舒进监狱以后,一直没有换狱服,臭的不行,昨天他把衣服洗干净,现在还没有干,虽然阿舒不想穿狱服,但是总不能穿湿衣服出门吧?就这样,阿舒穿着狱服,跟着狱警走了。
进了办公楼的会议室,梁厅长正在那里品着茶,他笑吟吟地看着阿舒:“楚局长穿这套衣服,嗯!蛮帅的!”这句话,看似表扬,其实,谁穿狱服能称之为帅气?
阿舒大感意外,昨晚自己修理五个狱警,梁守业竟然只字未提,如此打脸的事,就这么算了?不会吧?阿舒猜想老家伙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只是他顾忌自己给梁浩泽下的诅咒,阿舒不动声色,淡然答道:“是吗?我也这么觉得,不过,你也快了,不久以后,你也进来陪我,就是不知道你穿狱服的样子帅不帅。”
一句话把梁厅长噎在了那里,他干笑两声说道:“楚局长说笑了,对了,我今天找你,还是希望我们和平相处,你帮我把孩子身上的诅咒解除,怎么样?”
阿舒拿起茶杯,咕嘟喝一口,咂咂嘴:“嗯,不错,大红袍,这东西不错。”
梁厅长给阿舒满上,陪着笑脸:“楚局长,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阿舒点点头:“说吧,我看看值不值得交易。”
梁厅长轻咳了一声:“这样,你解除我儿子身上的诅咒,我给你五十万。”
阿舒笑了:“我在监狱里,拿钱怎么花?买方便面?买火腿肠?我要自由。”
梁厅长摇摇头:“除了自由,你可以随便要条件。”
阿舒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看外边的阳光,阿舒说道:“今天的天气不错,对了梁厅长,今天是阴历多少,距离过年还有多少天?”
梁厅长也站起身走到窗前,他拿出手机看了看说道:“今天是冬月三十,明天是腊月初一,局里过年还有三十天。”
阿舒微微一笑:“你的爪牙典狱长,嘿嘿,还有三十天的寿命,想想就开心。”
梁厅长脸上的表情一阵愕然:楚天舒的诅咒真的那么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