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前脚进屋,叶父叶母也刚好干完农活回来。
当叶母见着沈渝时满脸的不悦,暗中问叶文汐:“你图他啥?穷鬼一个!长这样还会招桃花,你日后真要跟他就有吃不尽的苦!”
这次带沈渝回来就意味着承认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叶文汐觉得后妈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只好低头干活没有反驳。
而叶父倒是满脸笑吟吟的,还让沈渝去鸡棚里抓一只鸡回来杀。
沈渝知道未来岳父对自己挺满意的,叶父话音刚落他就立马行动,跑去围在路边的一处鸡栏里抓鸡。
叶文阳见状也迅速跟上,叶父见儿子带路就没有跟过去。
“对!就是那只羽毛最长最大最肥的,那只才好吃,你要瞅准了抓!”
鸡栏虽然是围起来的,但是也不小,还有几棵小树苗,到处都是鸡粪,并且是白日,一点都不好抓。
特别是叶文阳指着的那只大公鸡飞得老猛,鸡毛满天飞。
可这并没有难倒动作敏捷的沈渝,只追了一圈就被抓着了。
刚提着鸡爪回到院子准备杀时,幸好被叶文汐看见,“这鸡不对!”
一问得知是叶文阳让抓的,两姐弟瞬即又挑起一场口水与追逐战。
“叶文阳你作死!”
“要死也得他先死!”
沈渝有点发懵,心想不就一只鸡吗?有什么不一样。
但两姐弟接下来的话才让他知道这只是“种鸡”,专门留做种的,整个鸡窝就只有一只,要是被叶母知道了肯定少不了一顿毒骂,他和叶文汐的关系也算黄了。
果不其然,叶母被打闹声引出来一看沈渝手上的鸡时就发飙,“你抓我的大公鸡干嘛!”
“妈!这是叶文阳让他抓的!”
“你别污蔑我!鸡是他抓的!也是老爸叫他去的,关我什么事!”
两人吵吵嚷嚷之际,叶父也从屋里出来,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替沈渝解了围,让叶文汐带他去重新抓了一只回来。
很快,两人一起合力把一只阉鸡杀好并处理干净。
做菜时,叶父也跟进了厨房,却只背着手看着女儿烧灶,也没有打算动手的意思。
沈渝只好反客为主,忙碌着做起蘑菇炖鸡和另外几个小菜。
闻着香味进来的叶文阳阴阳怪气地道:“呦呵,不错,还知道以勤补拙。”
“嘴贱!”
叶文汐一根火棍朝他戳去,被他灵活跳开后,又抓起门后的扫帚将他赶了出去。
可沈渝每煮熟一个菜,他就偷溜进来,捻起已装盘的熟菜塞满嘴就跑开。
叶文汐拿着烧火棍骂骂咧咧的赶也赶不赢。
吃完午饭,一家人围坐一起吃月饼和水果时,隔壁的二伯娘过来邀叶母打麻将。
大概打了三四圈的时候,去围观的叶文阳嗑着瓜子回来问沈渝会不会打麻将。
还没待沈渝回话,叶文阳就揪起他的衣领往隔壁的院子拉去,“我妈输了好多,你去镇镇场子。”
叶文汐见状,立马起身跟上。
隔壁院子里已摆了两张麻将台,两边都是围满了邻居。
叶文阳将沈渝带到叶母身后,让他看着点。
沈渝从没碰过这玩意,刚开始还看得一脸懵逼,但在叶文汐一边的解说下,他很快就看懂了。
接连两圈下来,叶母依旧是输得最多的一个,她瞅瞅围观的人群,觉得多少有点失了面子,便借故说要上厕所让给了沈渝。
沈渝第一次摸麻将显得有些手笨,叠牌也是别人指点的,第一圈就输了。
叶文阳便在他耳边讥讽道:“你带了多少钱?小心输得裤衩子都没了!”
叶文汐一只手肘把他顶开:“滚开!反正不会向你拿!”
“切~那我就在这等着看你俩出糗!”
第二圈,还是输了。
叶文阳立马仰头兼吹哨:“不慌不慌,我家姑爷有的钱!小意思小意思,再来!”
这下,叶文汐的脸都绿了,特别是经叶文阳如此一吆喝,邻桌的观众也都转了过来。
第三圈开始,沈渝洗牌摸牌的手势都已逐渐熟练,每摸一张牌,嘴角就微微上扬一点。
他的打法看着有点乱,观众想留的牌他却都打了出去,但最后居然还让他胡了,还加两个暗杠,一下子将输了的钱赢了回来。
接下来连续五六圈他都不是清一色就是小三元、十三幺,甚至四个杠和大四喜都打出来了。
众人不由开始纷纷议论沈渝是不是扮猪吃老虎,故意来砸场的。
也有不少老人围着沈渝抢着递烟,请求过两招绝技。
“你这招是不是诱惑敌人放松再来个回马松?”
“你懂啥?他这叫斧底抽薪!”
沈渝委婉的推开递过来的香烟,还谦虚的说是全靠运气而已。
叶母被挽回了面子却是兴奋至极,拉开沈渝自己坐回了位置,想想沾沾这个财神位的喜气。
可一上桌又输了个精光,听沈渝说刚才赢的都记给她时,才又喜笑颜开继续拼博。
叶文汐的大伯父和二伯父似是认定了沈渝的隐藏绝技,硬是将他拉进屋里又是递烟又是递酒的,还说不陪他们唠一会就是不给面子。
各位长辈的盛情招待,沈渝也不好再拒绝,只好接过一根香烟试着抽,猛吸一口却被呛得肺都要咳出来了。
大伯父哈哈笑着给他递过一杯二锅头,“我上次见你也挺能喝的,来来,喝一杯!”
一口酒下肚,还没来得及感受烈酒的灼热,就被冲进来的叶文汐揪起了耳朵。
“又躲这抽烟喝酒呢!你这野男人就是不听话!”
她一边揪着沈渝往外走一边回头对着长辈面带歉意地说:“打扰了各位伯伯,这臭男人不能喝酒,一喝醉了就要发酒疯打人……”
到了院子外面,叶文汐才松开被她揪红了的耳朵。
沈渝委屈地叫道:“嘶~你下手能不能轻点?”
“活该!谁让你又抽烟又喝酒的?!”
“嘶,说的好像是我自愿的一样……”
刚才那烟差点没把他送走,他之前只抽过雪茄,可没如此浓烈浑浊。
叶文汐看他难受的样子难免也有点心疼,“要不先回家喝水?”
沈渝指着不远处的稻田说:“不如我们到那里走走?”
现时已接近太阳下山,秋风拂面,吹得稻穗一浪接一浪,让人非常的舒畅。
两人在田基上站了一会,叶文汐就催促道:“你不是还要赶回高丰市和奶奶吃团圆饭吗?”
沈渝深深吸了一下稻香,不舍地和叶文汐离开了这美景。
回到家,叶文汐就骗家人说医院有急事让她回去,然后就坐着父亲开的三轮车匆匆离开了叶白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