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汐给叶娇接生完已是累得不行,特别是受伤的肩膀隐隐作痛,一直都是颤抖的。
本来叶娇家要留他们吃饭,叶文汐赶紧拒绝,说家里已经准备了饭菜,然后叶娇妈就给她包了个大红包。
回去的路上,沈渝趁没人直接将叶文汐抱起跑也似的赶回家。
回到房里,沈渝就吵着要检查她的伤口有没有被弄伤。
“我自己来可以了,你出去。”
“不就肩膀吗?又不看你其他地方!”
“待会别人上来碰见不好,你还是出去吧!”
“就给我看一看!很快!”
不等叶文汐拒绝,沈渝直接拉开她的衣领往内看。
“姐、你们还没关门呢...”
叶文汐吓了一跳,看见叶文阳猥琐地探头进来,直勾勾地看着她和沈渝。
她十分尴尬,喝道:“你出去!”
叶文阳瞅瞅沈渝,“姐夫,这天还没黑呢,儿童不宜的事留着晚上做,你能不能现在下楼先做个饭?”
“叶文阳!你别太过分了!哪有客人做饭的道理!你滚下去!”
“我这不喜欢姐夫做的饭嘛,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阿妈做饭像喂猪的一样...”
“那你去做!”
“我也不会...”
沈渝蹙眉:“好啦好啦!我一会就下楼,不过你现在先出去一下!”
他心里还是想着叶文汐的伤势。
“那姐夫速战速决哈...”
叶文阳贱贱的笑着关上了门。
确定老弟已下楼,叶文汐嗔道:“我说了你出去!我自己可以!”
“要是你想让他们都知道你受了枪伤,我倒是不介意跟你在这耗着!”
叶文汐气得无语,知道犟不过眼前这霸道的男人。
只好乖乖坐床上侧着脸让他检查。
沈渝再次轻轻拉开她的领子脱至肩膀以下,然后解开掀开紧贴的胶带。
“伤口没崩开,愈合得挺好的,只是周围有点肿,应该是刚才被抓的。”
“没事就行,赶紧给我贴好!”
“反正都解开了,我给你再擦擦药。”
他边说边从行李箱中拿出药品,温柔地给她上药。
上完药,再重新拿新的纱布和胶带贴好。
期间,他温热的气息一直呼在她脖子上,痒痒的令她有点心神荡漾。
末了,她突然感觉肩膀一阵湿热:他、竟然在吻她的肩膀...
“呃...你不可以...”
叶文汐正要推他,他却已直起身子勾着唇说:“真甜!”
“流氓!”
沈渝边替她整理衣服边笑着说:“这里!是你爱我的证明!”
“我那时候就是鬼迷心窍了!”
“你、就是嘴犟!”沈渝疼爱地捏捏她的脸蛋,又闪电般啄了一下。
叶文汐娇羞地伸手要打他时,他已闪身出了房门,“噔噔噔”地跑下了楼。
当她也跟着到了楼下时,沈渝已在厨房忙活,邓妮在烧灶。
只见她将柴枝大把大把的往火灶里塞,一股股浓烟从里面涌出来。
站她旁边的叶文阳边用手扇边说:“咳、你到底会、咳、不会烧火啊!咳、”
邓妮被烟薰得眼泪直流,“不是你让我加大火力吗!”
“你猪啊!这火都被你弄熄了!”
“你骂谁猪呢!”
“就你!猪!”
邓妮腾的起身,拿烧火棍往他身上戳:“信不信我弄死你!”
叶文阳一个螳螂拳摆起:“来呀!看谁更厉害!”
两人打闹间,叶父在外面匆匆跑进屋:“里面干啥子哩!走水啦?!”
抓着菜刀的沈渝给了叶文阳和邓妮一人一脚,“滚出去!”
叶文汐也赶紧上前将灶里的柴枝拖了出来,呛得她一直咳嗽。
沈渝一手将她搂起往外推,“你也出去!”
“咳、我帮忙...咳、烧火!”
“你们只会越帮越忙,都出去!”
沈渝直接将一众人推了出去,然后转身将柴火重新放进灶口。
邓妮擦着眼泪不解的问:“咳、我说、那边不是有燃气灶嘛?干嘛还要烧柴?”
叶文阳瞪她一眼:“你这猪懂啥?柴火烧的饭菜香!”
“屁!不是一样的吗!烧柴费物又费力!”
“那是因为你这猪不会用!”
“你骂谁猪呢!”
两人二话不合又追打着出了院子。
待烟雾散去,叶文汐才再走进厨房,看见沈渝已是满头大汗。
她转身给他倒了一杯水递给他:“先喝水。”
沈渝正拿着锅铲翻炒,头也不回地说:“不是让你出去吗?这里闷热不该你进来!”
“我就给你打打下手。”
“那行!给我擦擦汗。”
叶文汐拿起纸巾纸踮起脚尖给他擦额头和脖子上的汗水。
沈渝突然一转头,猝不及防地亲了她一下。
叶文汐心窝一缩,不由打了他一下:“别老想着占我便宜!”
“老婆心疼我呢,该亲!”
说着,又从锅里捻起一块肉吹吹,然后放到她嘴边:“尝尝!”
叶文汐咬进嘴里轻嚼,“嗯,好吃。”
“那等会多吃一点。”
“嗯...”
门外,突然传来邓妮的声音:“哎哟...害我一身鸡疙瘩,他们真恶心!”
叶文阳凑在她旁边附和:“就是!做个饭还要卿卿我我,没人的时候肯定还要干些啥儿童不宜的事!”
“对对,恶心死了!这光天化日之下...”
沈渝回头凌厉地瞪着他们:“你俩真闲!快进来端菜、盛饭!”
两人脖子一缩,屁颠屁颠地进来一人装饭一人上菜。
饭间,叶文汐随口问起修路的事,叶父说:“按照Z府的赔偿,他们肯定不同意,只是听说这项目是个人投资的,赔偿金也给了很多!”
叶母冷哼一声:“切!Z府赔的钱本来就够他们重新开发一块田地,他们就是想讹多一点!”
叶文阳夹了一大口肉边嚼边说:“也不知道是哪个大冤种居然匿名又多补一笔,真是有钱没地花!”
沈渝不以为然,笑笑说:“可听说就因为赔偿这事已拖好几年还修不了路,这下不是挺好?”
“没说不好!就是说那个大冤种有这钱干嘛每人捐一点?”
邓妮瞟他一眼:“说白了,是没分到钱的人嫉妒呗!”
此言一出,大家就没再说话,埋头干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