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此时大宋疆域东北以今海河、河北霸州、山西雁门关为界;
西北以陕西横山、甘肃东部、青海湟水为界;
西南以岷山、大渡河为界。
大宋比邻大辽、西夏、吐蕃、大理、大越五国,周边国家皆是野心勃勃,地理环境,国际关系极为复杂,宋庭国防压力极大。
宋朝政治体制大体沿袭唐朝,因立国之时便重文轻武,造成军队普遍积弱,除戍边军外皆是难堪一战。
然而大宋经济文化却是极为繁荣,儒学复兴,科技发展突飞勐进,政治也较开明。大宋都城东京开封府,乃是当今天下一等一繁华的都市,乃是天下人心心向往之地,也是周边诸国虎视眈眈的肥肉。
东京开封府长乐街,矗立着一座五层花楼,名曰天乐坊,乃是京城五大妓寨之首,最有名的风月地,销金窟。
一入夜,天乐坊便灯火通明,管弦缠绵,处处欢歌笑语。
花楼内部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芯也细腻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觉温润,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处处透着穷奢极侈。
如此装潢,寻常宾客便是门口扫视一眼也会脚软而退,所以来来往往皆是一掷千金的豪客,身份皆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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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前......
“哎幼!这不是马公子吗?今天儿可是把您给盼来了,您这都多久没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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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王大掌柜,您上次定的清倌人可是给您备好了,就等您宠她哪......”
“洪老板,您就别再拿我这老婆子寻开心了,次次都要我来伺候您,可怕是我这老婆子衣裳一去,您就要被吓走喽,哈哈哈,还是叫我的女儿们来伺候您吧......”
天乐坊大堂内,一华服美妇来来回回,招呼着入门的宾客,正是这天乐坊的老鸨,也是大掌柜的,秦姨。
这老鸨秦姨入行已有四十余载,然而岁月没能在其脸上留下丝毫痕迹。
没人知道秦姨的底细,没人知道她的后台是谁,只知道这秦姨手段通天,自天乐坊开张以来,无数人想要对这风月楼下手,吞了这日进斗金的聚宝盆。
可无论是谁,最后都被碰的头破血流,惨败收场。近二十年来,敢在天乐坊闹事的人都没有几个。
秦姨忙忙碌碌,她能叫准每一名熟客的姓名,亲切招呼,让人如沐春风。
即便是初来乍到的生客,她也能一眼看穿其底细,那些想来这儿吃霸王餐,不花钱喝花酒的,都被龟奴打手赶将出去。
而那些服饰低调,遮遮掩掩,不欲泄露身份,却又腰缠万贯的秘客,都不用他们暗示自己身份家底,就被秦姨恭恭敬敬请入上房包间,由专人伺候。
数十年来,从无一次错漏。
正是因为有这副好眼力,这天乐坊才会欣欣向荣,久盛不衰。
一直忙活到快子时,楼内丝竹器乐渐消,秦姨这才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她的房间。
推开那扇与这天乐坊风格有些格格不入地朴实房门,就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卧房,简单地桌椅床铺,毫无装饰摆件,毫无奢华器皿,任谁看到这里,也不会相信这竟是家财无数的秦大老板的卧房。
在屋内,早有一命绿衣少女正懒洋洋趴在桌子上,见到秦姨进来,立即蹦蹦跳跳地过来打着招呼。
“我说秦大人啊,您怎么总是这么折腾自己啊,您是什么身份!彩衣监风花厂厂公啊,就是太子王爷,都用不着您这么伺候,这种活计,随便安排个人就好,根本用不着您亲自去做吧。”
秦姨伸手就在绿衣少女脑门上敲了一记,狠狠道:“欠打的小罐子,我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这可不是宫里,在这儿你得叫我秦姨,不能叫啥厂公大人的,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能记住!”
谁能想到这八面玲珑,风韵犹存的美妇秦姨,竟是大宋秘密机构彩衣监的实权人物,掌管天下最大情报网络的总头子。
彩衣监下属【风】、【林】、【火】、【山】四大花厂,其中【风花厂】乃是专职负责情报搜集,以遍及大宋全境乃至周边诸国的风花雪月场所为节点,以类似龙袖班那样的走穴伶人为耳目,建立起一套高效监控天下的情报网络。
眼前秦姨正是四大厂公之一,风花厂总管秦广安。
“还有你这小兔崽子,不好好练你的宝典神功,怎么又跑我这儿来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有我凭着这张老脸保他,小山子他是不会有事儿的,何况大总管梅貂寺也十分欣赏小山子,将其视为我的接班人,又怎会重罚于他,这办事不利也不算啥大罪名,只要那姓丁的小子尽早滚来这京城,就啥事都没有了。”
被说教的绿衣少女正是童贯,乃是梅姨近两年苦心栽培的重点对象。
和心思缜密,办事滴水不漏的小山子山风短不同,这“小罐子”童贯乃是百年难遇的武学奇才。
风花厂挑人首选心思细密,办事滴水不漏之人,就如八档头山风短那样的,便深受厂公信赖,逶迤重用。
而这童贯却是秦姨一手带大,只要求他专心习练葵花宝典,不管其他。
童贯平日里与比他大不了几岁,同样深受秦姨信赖的山风短关系极好。山风短自从被大总管梅貂寺几道急令召回,就一直被关押在彩衣监秘密监牢之中。
“可若是那姓丁的始终不来呢?还有那几个贱人在旁边扇风点火,若是老祖宗真的一怒之下,要杀了山姐,连梅貂寺和您都保不住,那该怎么办呢?”
听到“老祖宗”之名,梅姨眼神深处忧色一闪而逝,似有难言之隐,却做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伸手提起桌上水壶,就要给自己倒杯茶解渴。
一杯茶水下肚,梅姨突然间眼神微变,对童贯问道:“小罐子,这壶茶是何时送进来的?”
童贯一脸困惑,回道:“不是您刚刚命小兰姐送来的吗?她还说这茶是给您专门备的,不让我动呢!”
梅姨神情骤变,忽然一把抓住童贯衣领,将其直接丢出窗外。
“情况不对,速速离去,去见大总管!”
与此同时,梅姨脚下阴影突然间动了起来,一柄乌黑利刃无声无息间划过梅姨脚踝,将其一双秀足给斩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