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巨鲲座下第一天君海象天君陨落,连同鱿鱼天君势力瓦解不知所踪的消息传遍了天河,所有势力都在疯狂打探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平静的天河一时风起云涌,半神和天尊在看热闹,离得近的天君们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终日,谁也不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又过了几日,一道消息流传出来,鲲祖震怒,悬重赏要凶鳄和多宝的头颅,拿到其一的可为其亲传弟子,拿到两个的立即成为鲲祖座下第一天君,并亲自划出一定范围让他成为同半神一样的领主。消息一出,天河沸腾了,在上游和下游开始联动起来,有四百多位天君组建联军,誓要灭杀两人。
上游是东大营,驻地就在原海象天君的领地,纠结了二百多位天君,天君以下更是不计其数,还陆陆续续的有人过来投奔,下游是西大营,人数不比东大营少,他们并不急于进攻,正在蓄势待发,压力全给了凶鳄和多宝。
凶鳄正和多宝商议,他们加起来总共四十多位天君,加上最近拉拢和投奔过来的,满打满算不超过五十位,以五十对四百,怎么看都是输。
“鳄兄,对方来势汹汹,你可有好办法?”多宝这次尝到了甜头,做的事都是不曾干过的冒险之事,让他刺激之余,还有点跃跃欲试,感觉以前过的日子太平淡了,简直白活了。
“多宝兄,此事不用多虑,交给我兄弟就行,这几天他在修炼,等他出关,一切都迎刃而解。”
多宝知道他说的兄弟是谁,巧舌如簧,气运不凡,自己管家收买剑鱼去杀人家,本来十死无生,最后剑鱼成了人家小弟,在后续行动中立下大功,人家说他运气好,气运足,他感觉跟那头小鳄鱼一比,还是差了不少。
“小兄弟什么时候出关?出关后咱们再商议吧,你把你的人都搬到我这儿来吧,避免被他们各个击破,行动时也好协调。”
“好,我这就回去安排,多宝兄,你我扬名天河就在此战,大丈夫生当如是,哈哈,告辞。”
此时云朗从魂海时间大阵里出来了,嘴里骂骂咧咧:“踏马的,什么破功法,就到天皇境,老子已经天皇巅峰了,接下来怎么办?好好的一个攻法非要分成两半,脑袋进水了吧。”
鸿蒙紫气诀分上下两部,张老也不知道下部在哪儿,有可能藏在哪个犄角旮瘩,也有可能已经毁灭,最大可能在鸿蒙宫的废墟里,反正现在云朗没有,要不换功法,要不找下部,怎么都不让人省心。
没有后续功法,云朗就无法突破,当务之急就是找寻下部鸿蒙紫气诀,本以为遥不可及,却变得迫不及待,要怪只能怪自己修炼速度太快。
“云朗,此地属于大陆中部,鸿蒙宫遗址应该就在这一大块,说不定哪天误打误撞你就找到了下部功法,你刚到天皇巅峰,修炼速度太快,刚好沉淀一下。”张老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身边,他是器灵,本没有感情,奈何时间太长,竟然也沾染了人类的七情六欲,他对这个自己亲手收的弟子很满意,非常满意,这是个怪胎,以后鸿蒙宫报仇崛起的希望就落在他头上了。
“张老,我知道,你觉得中央小岛的嫌疑大不大?按理说整个天河就那个地方没有碎裂,肯定是有阵法护持,能在那场大战中保留下来,这阵法肯定不是一般的阵法,加上这儿是整个大陆的中央一带,除了鸿蒙宫核心地带我想不出还有什么能这么重要,值得用这么高级的阵法守护。”
张老一震,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这个小岛明显是没有打破的那一小块陆地,肯定不简单。
“云朗,得想办法去上面探一探,是不是只要接近了我一看便知。”
“难以接近啊,黑蛟这傻逼天天趴那儿不动,也不知道出去看看世界,等吧,我问过了,每年元日黑蛟都要召集天君上去大吃大喝几天,到时我跟着凶鳄过去,只有八天了,这八天咱先放松放松。”
放松是不可能的,刚出魂海冒个头,就被凶鳄抓走了,直接带到多宝的大殿里,三人分三方坐好的时候,云朗还一脸懵逼。
凶鳄赶紧把目前的情况跟云朗说了一遍,然后两双眼睛就直不楞登的望着云朗,希望他能出个神仙主意,一口气把联军吹的灰飞烟灭。
“你们可是天君啊,怎么这么看得起我?”
“不要谦虚,能者多劳嘛,这一次要是破了联军,后面就是一片坦途,除非那些半神天尊不要脸,直接出手对付我们,这种情况基本不会发生,兄弟,想到办法没?”
“哪有那么快?不过这种以弱对强最忌讳的就是硬碰硬,拼消耗,咱们死光了他们还没伤筋动骨,明白了吗?”
“明白啥?兄弟,有话直说,咱们习惯打打杀杀,不喜欢动脑。”
多宝也点头赞同,让云朗说明白点。
“打游击啊,他们两个大营好几百天君不会天天都在一起吧,找落单的,短时间吃得下的,咱们专门挑这些动手,一天杀一个,几百天不就杀完了?”
俩人傻了眼,这叫什么鬼主意,听上去很靠谱,谁会单个的站出来让他们杀,除非对方都是傻逼,就是傻逼也怕死啊。
“还不明白?算了,你们相信我不?”
这句话俩人听明白了,都不迭的点头,表示完全相信。
“那行,你们听指挥就行了。”云朗从魂海里捞出几千条剑鱼,对他们吩咐了一通,然后放了出去。上次大战之后。剑鱼群被他收进了魂海,为了这群剑鱼,他新建了三百家鱼食厂,每家都是十多平方公里全自动化工厂,弄得魂海里粮食都涨了价,首长为此还亲自协调了好几家大型工业联合体帮忙。这群吃货真是能吃啊,要不是云朗有魂海,有从地球带过来的工业农业,根本养不起,换做另外任何一个人都不可能养得起,不过这也有个好处,剑鱼群现在对他是死心塌地,这货够义气,不仅没少给吃的,还踏马的每个剑鱼都能吃的饱饱的,这样的恩主或者叫冤大头可不好找,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他们不紧紧抱住这个粗腿那就是对不起自己。
“你们等消息吧,要出发时我会来找你们。”丢下一句话,云朗溜了,有好几天没陪老婆们了,怪想她们的,主要是二弟想。
刚进魂海,哪吒来了:“云朗,鱿鱼精搞定了。”
“叫什么呢?没大没小的,储物戒指给我。”
“嘁,老子搞女人的时候你连个细胞都不是,谁大?”
“哟嗬,你这小屁孩还搞过女人?打死我都不信。”
“给你,懒得跟你废话,回去打游戏去。”丢过来一大堆戒指,云朗粗略扫了一眼,真踏马的富有,多宝看似占了便宜,把外面的资源都打扫了,大头其实在这些戒指里,便宜了云朗。
云朗心情好了不少,哼着小曲推开了秀儿的房门。
“秀儿,想老公了没有?”
“一边去,没看见我们忙着呢吗?幺鸡。”
云朗傻了眼,里面有三张麻将桌,他的十个老婆加上那个梧桐树,还有个不认识,有可能是她们刚认识的朋友吧。
“好好,你们忙。”云朗郁闷的退了出来,妈的,老婆虽多,却没人能陪,干脆找天君喝酒去,也不知道这几天他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天君正在发呆,他的脑子里总有个声音在提醒他,回家看看吧,不要忘了家。他是孤儿,师兄带上师门的,怎么回家?家在哪儿?云朗坐在他身边,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终于惊醒了沉思中的天君。
“有事?”
“你是不是有心事?跟我说说,没什么事是咱们兄弟解决不了的。”
“我也不知道,总有一个声音在提醒我让我回家,可我哪知道家在哪儿啊?我是孤儿,我的家呢?”
云朗把张老召唤过来,“张老,你好好看看,鸿蒙宫里有跟他相似的人吗?”
“他天庭饱满,鼻大嘴阔,没有相似的。”张老摇摇头,他在鸿蒙宫待了几千万年,弟子长老见的多了,还真没有相似的。
“对了,天君,你踏马的是后来塑体的,你没失去肉身时长啥样?”
“这个,那个形象不太好看,我就没原样塑体,我画个像你们看看吧。”天君有些不好意思,当年想变个年轻英俊些的,就没有原样变回来。
“画什么画,你不是会偷天换日吗?自己变回去不就行了?”
天君赶紧变成以前的样子,形象有些猥琐,脸变尖了,眼睛也小了点,怎么看都像个小偷,跟他以前的职业挺像的。
“宫主?你现在这个样子跟鸿蒙宫宫主长得挺像,别看外形不咋的,当年宫主可是天下最顶尖的高手,人称紫气东来,令出如山的令东来,鸿蒙紫气诀修炼到最高深的地步,紫气东来,每次跟人战斗,只要一个眼神,一片紫气横扫一切,那画面简直了,不要太美。”
张老说的唾沫星子横飞,仿佛又回到了鸿蒙宫镇压一切的年代,那个时候,他们器灵都是受人尊重的,哪个门派过来不得毕恭毕敬的先敬个礼,再鞠个躬?
“天君,你不会是令东来的后代吧?那你可发达了,以后兄弟跟你混了,到哪儿把自己老子一报,什么牛鬼蛇神不得退避三舍?”
“你想多了,令门主没有后人,他把一生奉献给了武道,奉献给了鸿蒙宫。”
“嘁,这你也信,谁还不能有个私生子,天君,等咱们找到鸿蒙宫遗址,你在里面好好熟悉熟悉,说不定就能想起什么。”
天君才不管自己是谁呢,只是脑海里那个声音让人烦,踏马的正趴在老婆身上,那个声音忽然来一下,谁踏马的受得了?他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真的不想再添变数。
“管他谁谁谁,我就是我,什么鸿蒙宫,什么令东来,跟我统统无关。”天君豪气的一挥手,下一秒怂了,带着贱贱的笑容对着云朗:“兄弟,那个药还有吗?最近用的有些快,谁让都踏马的是仙人境呢,应付不过来啊。”
云朗绕着他走了三圈,两眼就盯着某个地方看:“悠着点,别磨成针了,你说一个大老爷们,连自己老婆都搞不定,你好意思吗?”
“快了,我快升级了,等我到天师境,看我大展雄风,以一挑十。”
“吞噬神功学会了?”
“会了,可惜没人练手,这魂海里也没有合适练手的,兄弟,以后把外面的敌人也抓一些过来,放在独立的地区,让里面的修士有地方练练手啊。”
“好主意,等我下次抓一些天王天皇境进来,让你们好好练练手。”
“别,别啊,天人境就行,兄弟,你现在什么境界?天师境巅峰?”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天天趴在老婆肚皮上?我告诉你,哥哥已经是天皇巅峰了。”
天君两只小眼睛变大了不少,忽然想起这货一路上走来都是跳着长的,想当初,一口气能吹死一片的小鬼,现在竟然高不可攀,这才几年啊,还有没有天理啊。
天君肝疼,捂着老腰踉踉跄跄的走了,临走还紧紧的抓着云朗给他的壮阳药,不行了,小心灵受打击了,回去在老婆们身上找回自信,不然这日子没法过了。
“张老,你觉得他跟鸿蒙宫有没有关系?”
“有关系也够呛,有你保着,吃喝不愁,他也没有继续前进的动力啊。不光是他,你说你这里面像个养老院似的,都躺平了,反正也没有天敌,谁要是玩阴的,你一个眼神就能洞悉一切,谁还敢有歪心思?都没有害人心,慢慢的,这里面的人都会退化成婴儿状态,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云朗还真没想过这问题,一时无解,等他成为一方主宰再来想这些头疼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