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两天,劳德诺带回了青城派的口信:余沧海表示无意与岳掌门为敌。
这是一个模棱两可的答复,其中并没有提到华山派,也没有提起陈瑜。
显然,余观主虽然拿华山派没办法,心中却依旧有气。
又过了几天,岳掌门收到了青城派大举进发福州的消息。
余沧海对外的说法是,准备和林震南商量川蜀之地合作的事宜。
为了打通川蜀地区的商路,这些年林震南一直在给,川蜀之地的青城派和峨眉派送礼,只是往年这两派都不曾理过林震南。
前阵子,青城派却突然收了林家的大礼,并且余沧海还表示,要派亲生儿子余人彦去给林家回礼。
余沧海的话,岳掌门一句都不相信。而且对方的心思他也猜到了,正是那林家的《辟邪剑谱》。
而《辟邪剑谱》正好也是岳掌门谋划之物,考虑到此事不那么光明正大,不宜让陈瑜跟令狐冲参与进来,所以只能将二人支开。
事不宜迟,岳掌门即刻叫来了二人:“瑜儿冲儿,衡山的金盆洗手大会,还有一个多月就要举行,介时肯定有很多魔教之人混水摸鱼。
为师想让你二人,先去衡山探探情况,省的我华山派到时候吃亏。”
岳掌门支开二人,是怕陈瑜和令狐冲两人破坏自己在福威镖局的谋划。
其实他不知道,陈瑜根本没兴趣去福威镖局凑那个热闹。
青城派、余沧海、福威镖局、林震南……
一个小丑,一场闹剧而已,跟他陈瑜有什么关系。
“师傅,就我跟大师兄去衡山吗?不如让珊妹也跟我一起去。”陈瑜疲懒的说道:“我保证能照顾好珊妹的安全,同时也保证完成任务。”
跟令狐冲同行有什么意思,他哪有自己的珊妹贴心。
而且以岳掌门现在的心态,陈瑜不放心将岳灵珊留在他身边。万一岳掌门脑子再一热,又把岳灵珊派去福威镖局那就不好了。
陈瑜完全一副耍无赖的态度,脸上写着:不让珊妹同行,自己哪也不去的表情。
最终,岳掌门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好吧,你去通知珊儿,你们尽快行动。”
其实岳掌门心里也知道,陈瑜是自己女婿的不二人选,他能力出众,很适合继承光大华山派的任务。
更何况,现在珊儿的一颗心,全都系在了对方身上。
老实说,岳掌门自己都挺看好,陈瑜跟岳灵珊这一对。
但人心有时候,就是如此复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送走了陈瑜,岳掌门又把劳德诺叫了过来,通知他去福州,密切监视青城派的一举一动。
为什么独让劳德诺去福州?
一个是因为劳德诺处事圆滑,不会引起余掌门的忌惮。
二一个,岳掌门也是想要看看,这次青城派行动的背后,有没有嵩山派的意思。
原着中岳掌门之所以,让岳灵珊也去了福州,是因为他生出了结交福威镖局的心思。
而现如今的华山派蒸蒸日上,岳掌门已经看不上福威镖局的势力,自然不会再让女儿去趟这趟浑水。
……
南岳衡山处于君山以南,距离华山有上千公里,且隔着一条大河。
从华山快马加鞭赶到衡山,需要五、六天时间,坐马车的话恐怕需要半个月左右。
这个距离可以说十分远了,但从北岳恒山到南岳衡山却更远,差不多有两个这种距离。
衡山派的金盆洗手大会,自然是需要五岳剑派齐聚,所以陈瑜完全不着急。
他跟岳灵珊坐着那辆舒服的马车,像是外出郊游一样,一路走走停停刚好用了半个月,来到了黄河下游的渡口。
时值夏季到来,陈瑜早换上了一身轻松的白袍,腰间佩戴着岳灵珊帮忙挑选的玉佩。
这枚玉佩本是一对,另一半串着红绳,挂在了岳灵珊的脖子上。
“陈师弟,天太热了。我去河边洗把脸……”一起同行的令狐冲,这一路十分没有存在感。
“好。”马车里传来陈瑜的声音。
陈瑜随意的应答了他一声,自知无趣的令狐冲,撇了撇嘴独自走到了河边。
“珊妹,累了没有,要不我们下去休息一会儿。”陈瑜挑开车帘,看着马车外山清水秀的景色说道。
“好啊,我也想去洗把脸,清醒清醒。”岳灵珊脸色红润的说道。
这段时间,两人独处马车内,岳灵珊时刻都感觉大脑缺氧。
两人来到一处水流缓慢的水潭,岳灵珊踩在石块上将手中的丝巾打湿。
另一边,陈瑜就豪放的多,如此青山绿水风景秀丽之处,正适合来个自由自在的野泳。
反正旁边也没有别人,陈瑜甩开靴子、脱掉外套,一个鱼跃扎入水潭。
浮起来后他又一个“鱼溅跃”,将水花洒向了岸边的岳灵珊。
“讨厌,头发都被弄湿了。”岳灵珊嗔怒,伸手就要将对方赶走。
其实是因为,陈瑜单薄的内衬完全贴在了身上,矫健的身姿让少女娇羞不已。
“又不是没看过。”陈瑜调笑着,故意跃出水面让对方看了个清楚。
在岳灵珊快要将丝巾都扔出来的时候,陈瑜一个猛子扎向了水潭深处。
水潭另一面拐角处,一个容貌秀丽的小尼姑,小脸通红双目圆瞪,嘴里不停的念着“罪过”。
面红耳赤的仪琳慌忙背过身去,却听到身后传来了水声。
“小师傅,可是衡山派的师妹?”陈瑜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仪琳。
他向仪琳身边看去,想要看看能不能找到田伯光。
在他印象中,仪琳在这里会被田伯光挟持。
“啊?你…你…你……”仪琳转头,发现水中之人正是之前自己“偷看”那人。
俊朗的五官、精致的锁骨、宽阔的胸膛,再往下……
仪琳心中直念罪过,整个人呆立当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陈瑜观察了一遍四周,没有发现田伯光的踪迹,回头才发现仪琳的窘态。
于是,陈瑜身体下沉,只露出一个脑袋说道:“我是华山派弟子,那边是我师妹。我们要去衡山,你如果需要帮助,可以先到我们的马车那边等一会儿。”
陈瑜可是知道,仪琳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跟恒山派的众位师太走散了,然后又迷了路。
仪琳顺着陈瑜目光看去,果然在路边看到了一辆马车,华丽的马车上还挂着华山派标志。
“谢过华山派师兄。”仪琳侧着身子鞠了一躬,然后捂着眼睛绕道跑向马车。
“奇怪,田伯光人呢?”等小尼姑离开,陈瑜跳上她刚刚所站的位置,四处张望着。
其实他不知道,田伯光之前就被,他马车上华山派的标志给吓跑了。
行走江湖多年,又闯出如此恶名,却没有被人行侠仗义掉,显然田伯光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色胆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