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需要商陆出手,祝清宁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那些护卫全部打趴,毫无还手之力。
城主见此意识到了不对劲,赶紧和管家一起往城主府跑。
作为一城之主,他手中自然也是有兵权的,不过按照规矩,守城所用的士兵都会有独立的地方,大部分都在城外,城主府也只有守卫。
还是先保住命要紧,等后面去调兵遣将过来,在把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一举拿下,届时在好好出一口恶气。
奈何,祝清宁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一个空中后空翻就落在了两个人前面,抬手用剑指着两个人,两人顿时不敢再前进一步。心里一慌:“我是荆州城城主,是云景国的臣子,尔等若敢动我,官府定会通缉你们的,届时你们必定插翅难逃。”
“恐怕你没这个机会了!”祝清宁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给城主看了一眼。
他看清楚令牌上的字后,一口气没有提上来,眼前一黑就倒在了地上,一旁的管家见城主都被吓到了,他也没忍住,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祝清宁嫌弃的退后一步。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都是城主的意思啊!城主收了县令的钱,让他不要管的,我们做下人的,也没有办法啊,大人饶命!”
商陆:“……”
我还什么都没问呢,你就不打自招了?
婆媳二人看着商陆和祝清宁,对视一眼,心中明白,她们是遇到了贵人。
夫君(儿子)的命保住了!
两个人在心里松了口气。
女人叫薛莲,是赵家村的人,夫家姓赵,丈夫赵民生是个书生,从小寒窗苦读,就为了有朝一日参加科举能够入朝为官,让母亲和妻子孩子过上好日子。
赵民生七天前被抓去大牢,说他持凶杀人,三天前,县令忽然下令说赵民生杀人的事情人证物证齐全,还有本人签字画押的认罪书,所以直接下令三天后的午时在菜市场斩首示众。
如今距离午时还有一个时辰。
“劳烦阿宁你跑一趟调查证据了。”
祝清宁点头。
“大嫂,老人家,我们去一趟牢狱,看看你夫君怎么说。”
薛莲说过,她丈夫出事后县衙并没有让他们见面,他们不断的上诉讼书,却也都被打了回来。倒是前些日子,县令公子在街上碰到了薛莲,让她委身于他,如此他就能和县令求情,让赵民生无罪释放。
薛莲也曾犹豫过。
如果真的可以,她想去救自己的夫君,可是又怕他说话不算话,而且这种事就是背叛了夫君,犹豫再三,她还是和婆母说了这件事,婆母自然是不愿意。然后,县令就下令三天后处斩赵民生。
商陆闻言,眸子眯了眯。
或许,这件杀人案件都是自导自演。
他虽然有所怀疑,没有证据之下还是不敢断定,只能把猜测压在心里。
大概走了十几分钟的路程,终于来到了县衙关押囚犯的地方。
守门的衙役已经认识了薛莲婆媳二人,见到两个人就没什么好脸色,直接用手把两个人拦住:“你夫君杀人的事情大人已经查明,证据确凿,片刻就要斩首,此时不让探监。你还是早早去菜场口等着,或许还能送他最后一程。”
“官爷,求求你,我们就见一面,我夫君他是冤枉的。”
“与你好说你却不听,别逼我们动粗。”
“那我能见吗?”
“你当然…”也不能。
衙役一边说一边扭头老向商陆,可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他的目光就落在了商陆手中拿着的令牌上。
令牌是金子制作的,上面雕刻了龙纹,中间写着东宫二字。
龙纹乃是皇室所用,外人也不敢冒充,否则株连九族,所以他自然是不会怀疑商陆的身份,话到嘴边怎么都说不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匍匐在地,声音有些颤抖:“贵人…见过贵人。”
“怎么?能见了吗?”
“能能能,小的给贵人带路。”衙役的声音都充满了谄媚,麻溜的爬了起来,卑躬屈膝的往前走,商陆这才扶着老太太和薛莲一起往牢狱里走。
大牢里没什么门窗,又是建立在地下,整个大牢昏暗又潮湿,走廊里点了几盏煤油灯,忽明忽暗的。薛莲和婆母都是老实本分的人,从未来过这大牢,第一次来着实被这种气氛吓到了。尤其是两侧大牢里不知道关了多少人,每个人看到他们时眼神都很冷,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婆媳二人紧紧的依偎在一起。
若不是因为马上就要见到夫君(儿子)了,两个人恐怕早就掉头跑了。
商陆作为太子,经常会替和煦帝分担政务,再加上祝清宁被和煦帝授予调查盛京城官员的责任,他也经常会去看祝清宁审问,自己偶尔也会练练手。对比那些,这些算是好的了,起码血腥味没那么重,他完全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很快,终于到了目的地。
婆媳二人看到赵民生时都不敢认。
他浑身伤痕累累的倒在地上,生死不知,哪怕两个人在牢房外面呼喊,他也没有任何回应,就像是死了一样。
商陆的眼神落在衙役身上,如实质的刀子一般,吓得他哆哆嗦嗦的把牢门打开,因为太过于紧张,钥匙都掉了。
“小的马上就打开,贵人恕罪。”
他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快速的把门打开,然后赶紧抽出铁链,站到一旁。
“去找医师。”
“是。”
他应下就赶紧往外跑。
商陆看着他的背影,对着空气说:“你去县衙看着,若有人通风报信,先把狗县令父子抓起来。”
没有人回答,但隐藏在暗处的一个护卫闻言就飞身离开了。
“二郎啊!”
“夫君,夫君你醒醒。我和婆母来看你了,夫君!”两个人对着赵民生又哭又喊的,商陆本不想打扰人家,可是看着两个人的动作,又怕两个人把赵民生给摇死了,只能开口:“大嫂,老人家,赵郎君受了伤,切莫摇晃崩裂伤口。”
闻言,两个人立马犹如触电般似的收了回来,看着商陆不知所措。
商陆没管,走上前蹲下身伸手查探赵民生的鼻息。
还好,有气!
再拉起手把脉,因为受了重伤,又失血过多没人医治才如此的,如今还没死,就是伤势过重晕过去了。
“放心吧,还活着。”
“太好了,上天保佑,上天保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