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情况就是这样，安安……如果想用这个漏洞来打击乔氏，那么就可能要做好jk.那边的变故。”徐代容抿唇，将手中的报表递给乔安安。
一旦乔氏集团的酒店管理系统出现泄漏客户资料的丑闻爆出，那么jk.集团旗下的酒店也会面临一定程度的名誉损害。
乔安安翻动几页文件，颔首，“我知道。”
“……那律总那边，安安，你跟他商量过了吗？”
乔安安一顿。
脑海浮现昨晚跟律北琰的对话，她扯了扯唇，“徐姐姐，你就放心吧，我既然决定了，就想好了后路。”
乔家大院儿，她一定要拿回来。
顾澄月抱着双臂趴在桌面上，下巴搁在手腕处，噘着嘴道：“其实jk.集团也算不上吃亏吧？”
“嗯？”徐代容和乔安安齐齐看向她。
顾澄月点开手机，将手机上那一张截图放在两人眼前，“这个是我朋友截下来的jk.集团跟乔氏集团的合同条款，你们看看违约金那块。”
“十倍？”徐代容哑然。
“这个违约金跟同行比起来，不是差了一星半点吧？”
“所以总体来说jk.集团虽然名誉受损，但只要用回自己原本的系统应该可以挽留大部分的客户，而且……这么大笔的违约金，也够弥补了吧？安安，你也不至于不能跟律北琰交代。”
乔安安颔首，的确，这样高额的违约条款，在面对律北琰质问时，乔安安多少有了点底气。
她看向徐代容，笑道：“徐姐姐，那接下来就麻烦你了。”
“放心吧，我会尽快找到在这方面厉害的黑客，只是放出一点小水花，让乔氏自乱阵脚。”
——
律北琰接下来出差的几天，乔安安一遇到不会的题就拍下照片通过微信发给他。
要是碰上律北琰有空，他会在纸上写下详细的解答过程。
要是碰上没时间，律北琰只会给她两个字——重算。
这一晚，是北电第一轮面试的前一晚，乔安安抱着辅导书窝在床边，一边还用笔记本电脑放着经典的影视片段。
乔安安蹙眉，来回算了两遍也没有算出答案，她闭了有些酸胀的双眸，笔记本突然叮咚一声传来微信信息。
她掀起眼帘，揉了揉眼皮便点开微信。
顾澄月：小安安，明天你就要面试了吧？需要我给你准备爱心早餐不？
乔安安看到这条信息不由得勾唇笑了。
爱心早餐？
只怕吃了顾澄月做的一顿爱心早餐，她会在面试的时候当着面试官表演上厕所吧？
将辅导书丢在一边，抱着笔记本电脑放在腿上，指尖快速地在键盘上敲打回复：我肠胃很健康，不用疏通。
顾澄月发了一个表情包，一个小人拿着40米长刀，嘴里嚷着“让你先跑39米”。
乔安安眉眼弯弯，宛若一轮下弦月。
叮咚—
又是微信信息，乔安安看着跳动的微信图标，点开。
律北琰：重算。
最上面的一条信息，是她两个小时前给他发过去的一条题目。
乔安安顿了顿，在对话框里敲下——律北琰，你什么时候回来？
只稍一会儿，她按下发送键，只是原本的那条信息被她删除掉，只剩下两个字：遵命！
最后还附带着一个俏皮的表情包。
律北琰这一次没有回信息，乔安安吐出一口浊气，合上笔记本扫视了一圈整个卧室。
她竟然……觉得律北琰离开的这几天，凤鸣苑有些过分安静。
看了眼时间，乔安安又做了几道题目便丢在一边，合上眼休息，好好休息准备明天的面试。
而与此同时，刚结束了一场视频会议的律北琰取下鼻梁上挂着的眼镜，牧尘端着一杯浓郁的咖啡走进来放在他的手边。
“律总，需要推迟一下会议时间吗？”
律北琰从到海城后便一直没有休息过，一个接着一个的视频会议和会谈，一天下来想要抽出吃一顿饭的时间都是困难的。
律北琰冷眸微睨一眼手边的咖啡，手轻触杯耳又收回，“不用，以后晚上不用端咖啡进来。”
“……是。”牧尘顿了顿，继续道：“律总，关于乔氏集团那边的系统已经基本上引进酒店，目前情况稳定。”
律北琰颔首，视线轻瞥看向一边的手机。
已经十一点了，律北琰看着已经安静下来的乔安安的微信头像，轻启薄唇，“明天是北电的面试时间？”
牧尘一愣，眨了眨眼睛，在脑海里回想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好像是的，律总，您有什么吩咐吗？”
“明天面试结束后，跟技术部主管说一声，时间差不多了。”
“是。”牧尘不解，但律北琰一脸疲色，他便没有多问。
什么是时间差不多？
而且要等到面试时间差不多？
牧尘离开办公室后，律北琰的注意力又一次投入到新一轮视频会议中，而他的指尖一直捧着咖啡杯的边沿，却始终没有端起喝一口。
鼻尖萦绕着的是咖啡浓郁的香味，耳畔却传来乔安安甜甜的声音劝他“不要晚上喝咖啡”
这一晚，清风徐徐，海城的jk.分公司大厦只剩下总裁办公室这一盏灯，而陵城半山的凤鸣苑，乔安安的卧室，也始终留着一盏灯，好似在等着主人归来。
*
面试九点开始，乔安安办理好面试的手续后，将最后一张通知书递交上去，跟着人流走进等待室。
每年北电的招生都是各大媒体热衷的话题，也是一些星探想要提前签下艺人的机会。
乔安安走到等待室外不远处便看到一群记者正堵着一个人，好不热闹。
因为记者们的拥堵，导致后面的考生只能愣愣的站在门外，看着这一幕敢怒不敢言。
乔安安往前几步，只听一道清甜却又极其令她厌恶的声音从记者围墙内传来，“大家不要堵在这里，其他同学还要休息准备考试的，麻烦大家了。”
是乔安娜，她今天的穿着简单，透着谦虚，一点也不像个明星，让人一看就觉着亲近。
她引着记者往一边更加宽敞的地方去，还一边跟被堵在后面的同学道歉。
这一波操作惹得记者们和考生们的好感。
乔安安随着拥堵的人群进去，却不想刚进等待室，屁股还没有坐下，就听见乔安娜那令人作呕的软语传来。
“姐姐，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