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灯光闪耀,一支乐队正在台上演奏交响乐。
不少人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手里端着酒杯和食物,正在交头接耳的小声交谈着什么,看上去是一个很私人的酒会。
“嘿!李享!你这小子!这几个月都跑哪儿去了!”一名大胖子认出了来人,一边向李享走过来一边高声道:“都多久没见你了!想死我了,我收了好几笔好货,有没有兴趣来看看?”
胖子说的很大声,以至于一层的人都注意到了李享。
看起来李享在这里混的挺熟的,不少人都向李享投来了善意的目光,还举了举手里的酒杯轻抿一口算是打招呼。
“肥头,别给我废话,我不是来做生意的,张广生他人呢?今天来了没有。”
听到李享提及了张广生,大胖子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收敛了起来,他压低声音道,“李享,你和张广生之间的矛盾我听说了,听我一句劝,他那人就这样,光会指着那个有本事的老爹招摇撞骗,他和我们就不是一路人,你不用和他计较,没意思的,咱们赚咱们的钱,不好吗?”
“切,肥头,这事儿和你没关系,别人能忍他,我可咽不下这口气。”李享瞪了胖子一眼,“他人呢?到底在不在?”
“行行行,我劝不住你。”胖子无奈,用下巴指了指二楼的方向,“在二楼,这小子最近每天都来,估摸着是被周韵琪那小妖精给迷住了。”
李享火气很大的样子,听说张广生在二楼之后就带着方天蹭蹭蹭的往二楼跑。
那胖子想了想,也快步跟了上去。
二楼,李享目光在大厅内快速扫过一圈,很快就将目光聚集在台球桌前一年轻人身上。
“张广生!”李享咬牙切齿的说道。
正在打台球的年轻人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抬起头,看到正怒视着自己的李享,稍稍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哟,这不是手下败将李享吗?怎么?过了这么久了,终于找到帮手回来找场子了?这么久都没动静我还以为你都放弃了呢,原来你还真特娘的在卧薪尝胆啊!”
方天眉头微微皱了皱,比起这个看起来有些狂傲的年轻人,他更注意的是和他站在一起的那个年轻女子。
那女子大约二十岁出头的模样,长得极为清纯可人,放在人群中格外的引人注目,她好像天生就是主角,万众瞩目,众人的目光不经意间会被她所吸引过去。
她注意到方天投来的目光,还对着方天笑了笑,眉宇间带着几分媚意。
那一笑更是勾人魂魄。
方天敏锐的感觉到自己意识之海被轻轻拨动了一下。
奇怪的女人。
方天心里这个念头闪过,跟着从她身上移开目光,重新聚集在张广生的身上。
这次跟着过来是来办事的,解决问题,走人,就是这么简单。
见到方天迅速从自己身上移开目光,周韵琪心中一惊,像是做了坏事被抓了个现行的小孩,立即低下头,心里多了一分惊骇。
早在方天进入会所的时候周韵琪就已经察觉到了方天的存在。
接手打理这家会所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她见得人很多,和神秘侧相关人员少说也有数百,但是向方天这般气息如此引人注目的还是第一个。
但最让周韵琪惊异的是刚才方天见到她时候的反应。
她所施展的才不是那种底阶的媚术,而是幻术。
一种不属于进攻性的幻术,潜移默化的获得对方好感度的一种幻术。
不具备进攻性,意味着隐蔽。
这是一种正统的幻术传承。
可周韵琪万万没想到的是,方天那个家伙居然完全的免疫了她的幻术。
就是免疫!未产生任何效果,直接有效的免疫。
这一结果让周韵琪心惊到了极点。
要说幻术失效这种情况在面对同等阶或者更高等阶对手的时候经常发生,但这种免疫却还是第一次。
“就是他么?”
方天可不知道周韵琪在自己身上用了幻术,他看了一眼那边平平无奇的张广生,在李享耳边低声问道。
李享为不可查的点了点头,然后指着张广生道:“张广生,我来就是问你一句话,你之前说的话还算不算话。”
“切,我张广生一口吐沫一个钉!说包场就包场,说抢你生意就抢你生意。”大概是美人在侧,张广生极好面子,说着还恶狠狠的瞪了李享一眼,“我说过了,这个世界就是比拳头的,你要是有本事找人打得过我,我立马把上次那件东西交出来,半个屁都不放。”
“呵呵,你还真是自大!告诉你,没了你爹你连屁都不是!”李享冷笑一声,张广生的老爹张楚生在上京区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和神秘侧也有极大的牵连,旁人看在他老爹的份上人家也都愿意卖他一个面子,不愿得罪,所以在上次发生冲突之后李享还真找不到半个助拳的人。
但李享也是个好面子的人,被人生生的抢了生意,自觉再也抬不起头在这家会所混,灰溜溜的在家呆了两个月。
方天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人给了他翻盘的希望。
至少李享从没看到过有人身上的亡灵气息可以这么浓郁,还能够这么轻易的使用那柄古帝国祭祀手杖。
“队长,李享带来的人和张广生产生了矛盾,好像要打起来了。”
一楼某个角落,一名服务生抬头关注着上层的情况,通过微信传达信息。
“靠近过去继续观察,想办法拍摄下情况。”
服务生看了一眼微信回复,从口袋里拿出微型摄录机贴在衣服上,朝着二楼方向上去。
“李享,我倒是挺佩服你的胆子,别人送死一次就怂了,你倒好,练了铁头功是怎么的?送死一次还不高兴,非要一次次的过来送死。”张广生活动了一下身体,“就这么玩太没劲,不如和上次一样,我们在赌点什么怎么样?”
李享冷笑着,“你又想赌点什么?”
“简单,你不是号称家里有很多藏品嘛?我的要求也不高,要是我赢了就让我进你家随便挑三件藏品,怎么样?”
闻言,周围的窃窃私语声都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