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些人是她的室友,趁她不在家的时候,轻而易举就能偷用她的手提电脑,并删除使用纪录。电邮密码很容易破解,至于书面通信,就更简单了。只要不让媛媛看到就行了。这些所谓的证据,并不能说明什么!”约瑟皱眉说道。
“对你或许不能,但对法官和陪审团,却足以说明一切。”苏珊强硬道,“别忘了,司法界只讲证据。你们因为对她信任,才会先入为主的认为她无辜。下意识的为她开脱。若不是查尔斯还有我爸爸为胖小姐做担保,我也会倾向于判定她有罪。”
“你爸爸?”威廉和查尔斯闻言,俱是一脸疑惑。苏珊的爸爸什么时候认识庞媛媛了?只有约瑟神色如常。
“我爸爸是彼得·安得利。”苏珊笑着回道。
威廉恍然大悟。
彼得·安得利,世界脑健康学会的会长,全球最顶尖的脑科专家。庞媛媛中毒时,多亏了他与“神之手”林肯·克莱伍鼎力相助,才帮庞媛媛,麦克尔和奥德莉三人多争取了八个小时的宝贵时间,等到了解药方程式。
也多亏了他们出手,才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将解药调制出来。换做其他人,就算找到解药的方程式也晚了。
没想到彼得居然是苏珊的爸爸。这个世界,有时候小的不可思议。看约瑟那副了然于心的模样,显然早就知道苏珊与彼得的关系。
约瑟的确知道。
因他的爷爷贝斯尔一世与彼得是好友的缘故,他曾与苏珊有过数面之缘。彼此之间并不陌生。除此之外,他的家族还是英国最大的百货公司DG的大古董,而DG的所有人,正是苏珊的妈妈。
查尔斯仍是一脸困惑。
因不知道庞媛媛前段日子中毒的经过,他完全猜不到苏珊的爸爸怎么会和庞媛媛扯上关系。但不管怎么样,他都打心底里为庞媛媛高兴。能有这样一个医学界的顶级权威人士为庞媛媛做担保,对庞媛媛来说,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看来媛媛与你们父女俩极为有缘。”威廉笑着说道。
苏珊轻笑出声。可不就是有缘吗?一而再,再而三的以性命相托。
“既然如此,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苏珊正色道,“目前,只有两个办法可以救庞媛媛。”
众人闻言,都正襟危坐,目不转睛的看着苏珊。
“第一,七个室友自己招供;第二,找出这十几万英镑的去向。其中,以第一个办法最好,因为只有这个办法,才可以彻底帮庞媛媛洗清罪名。第二个办法只能算是下策。”
“为什么只是下策?”约瑟不解。
“因为这个世界上分脏不均的情况太多了。庞媛媛没拿到钱,并不能说明她没有参与犯罪。”
“既然如此,还找钱的去向干嘛?”威廉问道。
“因为钱不在庞媛媛手中这一点,至少可以在法官和陪审团的心里,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苏珊抿唇一笑,眉宇间的自信耀眼夺目,“一旦有了这颗种子,我就有能力将它变成参天大树,最终成为媛媛无罪释放的理由。”
“可她的那些混蛋室友们不知搬哪儿去了。”查尔斯苦着一张脸说道。
“哪怕上天入地,我也一定能将他们找出来。”约瑟斩钉截铁的说道,神色既阴翳又狠厉。
“钱的去向,就交给我吧。”威廉勾唇一笑,“我正好有一个绝佳人选。”
***
与此同时,拉其厄总部集团总裁办公室
桑顿推门走了进来,烦燥的扯了扯领带。
他居然在姬玛那里过夜了!
怎么会这样呢?!他该怎么给温蒂解释?
虽然已经决定让姬玛给他生下子嗣,但他并没打算给她名份。更没想过让她将温蒂取而代之。没有人可以取代温蒂的地位。她是他爱了大半辈子的女人。即便她养出了陲沃尔那样的废物,仍无法改变他深爱她的事实。也只有她,才配得上他妻子的头衔。
他和姬玛的孩子,他会以义子的名义全力栽培,等他百年之后,再顺理成章的将他的商业帝国交到他的手上。至于这个孩子的真实身份,他这辈子都不打算告诉温蒂。
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在姬玛那里过夜了!这下该如何是好?若温蒂问起,他该如何解释?若温蒂起疑,他该如何处理?
今早睁眼时,居然已经快八点了。手机上有两个来自温蒂的未接来电。
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桑顿想的入神,连秘书长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秘书长进门一看到桑顿一脸铁青的在办公室打转,就知道她邀功的机会来了。
清了清嗓子,秘书长笑着说道,“昨晚老板夫人打电话到办公室找您。”
桑顿的脚步顿住了,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盯着秘书长,绷着声音问道,“你……怎么说的?”
秘书长扬起一个无辜的笑来,“还能怎么说?老板昨晚为了一个企案加了整整一夜的班。”
桑顿的脸一下子笑开了花,用力的拍着秘书长的肩膀,赞赏道,“真不愧是我的心腹!薪水加两倍,奖金翻三倍!”
秘书长感激涕零的鞠躬道谢。
她做桑顿的专职秘书,已经十年有余。对桑顿的心思,自认比温蒂更了解。从桑顿吩咐她去找些既年轻漂亮,又聪慧可人的女人来应聘总裁助理那一刻起,她就知道桑顿打的什么主意。
温蒂以为桑顿几十年来忠贞不渝,其实不然。这世上哪有不偷腥的猫呢。除非那不是一只猫。桑顿只不过是很擅长于掩盖痕迹罢了。
再加上,陲沃尔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桑顿想再生个继承人只是早晚的事。她没想到的是,桑顿居然会等了这么多年才下定决心。
所以,当温蒂打电话来问桑顿的行踪时,她立即就猜到桑顿去哪儿了,自然也知道该如何应对。她果然赌对了。一想到一下子暴涨了几倍的薪水和奖金,秘书长的嘴就咧到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