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叶千千,像一只欢快的小鸟,紧紧缠绕着自己的师父南宫琴,嘴巴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向她讲述着去了仙界之后的种种经历。
南宫琴其实早已从叶千千的分身那里得知了这些事情,但她依然十分耐心地倾听着,眼中满是慈爱。她没有道侣,心中唯有对那条大道之路的执着追求。
记得叶千千刚来的时候,还是个嗷嗷待哺的奶娃娃,那时候的小姑娘满脸都是惊恐和小心翼翼。然而,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这个孩子发生了变化,变得开朗活泼,仿佛是在认识了云悠悠之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南宫琴深感庆幸,看到叶千千能够如此健康快乐地成长至今,心中满是欣慰。然而,作为师父的她,却又不禁感到一丝沮丧。她似乎并没有为徒弟做太多事情,如今自己的境界更是与徒弟相差了好几个大境界。
想到这里,南宫琴的心情愈发沉重,但她并没有在叶千千面前表现出来。她知道,叶千千的成长离不开她自己的努力和天赋,而她作为师父,能做的就是在一旁默默守护,为她提供指引和支持。
在南宫琴的心中,叶千千不仅仅是徒弟,更像是自己的孩子。她希望叶千千能够在大道之路上越走越远,实现自己的梦想。同时,她也暗自下定决心,要更加努力修炼,追上徒弟的步伐,成为一个更好的师父。
在另一边,沐星泽和东方秋茹正坐在星辰殿的后院中,专注地对弈着。曾经,这样的时光他们每天都能拥有,然而,随着孩子们的成长,他们逐渐拥有了自己的一片天空,作为师父的沐星泽也只能无奈地放手。
忽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了一丝凉意。东方秋茹轻轻开口说道:“师父,等您在那边的小世界安顿好了,大概萧丘函会过来提亲。”沐星泽心中其实早已知道那小子和自家白菜的事情,但眼看着一百多年过去了,这小子一直规规矩矩的,他才忍住了每天想要揍他一顿的冲动。然而,此刻自家徒弟提起这件事,他那颗老父亲的心又被燃起了怒火,仿佛看到了那小子抢走了自己心爱的宝贝。
沐星泽的声音中充满了不满,“嗯,到时候为师会看着办的。”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不舍,仿佛在说:“我的白菜怎么就要被别人家的猪拱了呢?”
东方秋茹看着自家师父那一脸像小孩子的糖被抢了的表情,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笑意,但又有些心疼。
她轻声说道:“师父,您可要忍住别揍他啊!”东方秋茹深知师父对她的关爱和保护,她也明白师父内心的矛盾。
“嗯,为师会的。”沐星泽看着眼前可爱的徒儿,心中满是怜爱,下意识地便把真心话给说了出来。
然而,下一瞬他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禁干咳了起来,连忙补救道:“咳咳,为师怎么会动手打晚辈呢,不可胡言乱语!”
东方秋茹闻言,脸上露出了小孩子才有的天真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温暖着沐星泽的心房。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师父的信任和依赖,笑着说:“我知道师父最好了,绝不会伤害我的。”
沐星泽那颗老父亲般的心,在这一刻立刻感到无比的熨帖。他的心情就像天气一样,瞬间由阴转晴。他微笑着点头,眼中满是慈爱:“嗯,知道就好。”
在圣兽峰的主殿中,古小天小心翼翼地捧着一颗圣兽蛋,满怀深情地递给了他此生唯一的亲人,也是他敬爱的师父古玄枫。
古玄枫在听到这是圣兽蛋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他迅速压制住了内心的激动,摆了摆手,轻声说道:“为师不需要,你自己拿去认主就好。”
古小天见师父推辞,赶忙说道:“师父,您就收下吧。您可能不太了解我们那边的情况,神兽和圣兽实在是太多了,悠悠一个人要照顾它们,压力很大。现在那些熊孩子都已经自己组队出去历练了,我们很少有机会孵化圣兽。”他的话语中流露出真挚的忧虑。
古玄枫实在不忍心听古小天继续说下去,他直接打断道:“好了好了,别再说了。你这孩子,真是让为师又心疼又想揍啊。回头你跟悠悠说,以后有这样的困难就告诉为师,为师会帮你们解决的。你们这些幸福的烦恼,为师都包了。”他的语气中带着激动和兴奋。
古小天脸上满是欣喜若狂的表情,然而他的心中仍旧充满了诚挚,轻声提醒道:“师父,在您开口之前,请务必深思熟虑,千万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啊!”
师父听了,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傲然说道:“哈哈,真是个笑话!咱们圣兽峰是何等的圣地,这里是圣兽们成长的温床。尽管曾经只有一只神兽,但为师已经精心筹备了将近一千年,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你们尽管放马过来吧!”
在未来的日子里,古玄枫每当回想起今天的这个决定,心中都会充满无尽的懊悔。然而,这都是后话了,那时的整个圣兽峰已经被熊孩子们所霸占。
在毒王崖的另一边,叶千枫满脸得意,迫不及待地将自己去了仙界后,在各种副本中收集到的制毒材料一一取出,摆在师父玄墨瑾面前,如数家珍般地炫耀着。
玄墨瑾看着这些珍贵的宝贝,眼中闪过欣喜之色,嘴里却笑骂道:“你这小子,越来越骚包了,跟着悠悠出去混,难道就没有被人揍过吗?”
叶千枫一听,顿时满脸悲催,苦着脸抱怨起来:“师父,您可真是误会我了。悠悠现如今可残暴了,您的徒儿我被她虐得那叫一个惨啊,经常是死去活来的。”他一边说着,一边还夸张地比划着,似乎想要让师父感同身受。
然而,玄墨瑾却只是单纯地以为那个“死去活来”是个形容词,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徒弟在副本里真的经历了各种危险和死亡,心中还在为他的进步而高兴。
于是,他安慰道:“悠悠也是为了你好,你看看你现在,距离仙圣只有一步之遥了!这可是为师都羡慕不来的机缘啊!你这小子就知足吧!”
叶千枫听了师父的话,心中的委屈和不甘稍稍平息了一些。虽然没有人性,但是云悠悠的确让他们都达到了别人遥不可及的境界。
对于云悠悠,他们所有的人的心底都是感激,但是,叶千枫脸上都是吃了黄连的表情,心里嘶吼着:“啊啊啊,真的很悲催啊,家人们,谁懂啊!”
比叶千枫更为凄惨的,当属正被战惊天穷追猛打的闫宝熊了。
在万剑峰上,战惊天手持一根闪闪发光的狼牙棒,口中喋喋不休地咒骂着,奋力追赶着自己那身患凡尔赛癌症晚期的孽徒。
“师父,您别再追了,以您现在的境界,真的打不过我啊!”闫宝熊一边狂奔,一边得意洋洋地叫嚷着。
战惊天的脖子因为愤怒而青筋暴起,他怒喝道:“你这孽徒,有种就别跑!”
“哎呀!师父,您就别追了,不就是说您是只单身狗嘛!我不也是嘛!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啊!”闫宝熊继续不知死活地挑衅着。
战惊天暗下决心,今日定要好好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一顿。
“切,谁让您为老不尊,我这刚回来就给我说亲啊!”闫宝熊很轻松的绕着圈的跑着。
“好好好!你再跑以后就别回来见我了!”战惊天眼看自己追不上臭小子,于是威胁道。
闫宝熊一听这话,就知道今天这顿揍是躲不掉了,于是一个急刹车,趴在地上说:“好好好!您赢了,打吧打吧,反正我又不疼。”
一盏茶之后,战惊天看着眼前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自家徒弟,心中的怒火逐渐平息,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
他得意地哼了一声,说道:“哼,为师看在你这臭小子打造的神器的面子上,今天就暂且饶了你!”
闫宝熊虽然身上疼痛不已,但看到师父心情好了起来,立刻谄媚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师父您真是威风不减当年啊!”
战惊天毫不在意地将已经凉了的茶一口喝光,然后若有所思地说道:“少贫嘴,听说你在仙界当上了宗主?”
闫宝熊听闻后,脸上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神色,他得瑟地回道:“那是当然,您也不看看您的徒弟我有多么优秀!”
战惊天自然非常了解自家徒弟的性格,他一眼就看穿了闫宝熊的心思,笑着说道:“为师觉得啊,估计是悠悠他们没有时间管,才把宗主之位给你的!”
闫宝熊顿时惊呆了,心中暗自思忖:“不会吧,这就被师父识破了?不应该啊!难道我现在的王霸之气还是不够强吗?”
看到自家的臭小子那一脸如同吃了屎般的表情,战惊天心情变得更好了,不过他也不打算继续扎这臭小子的心了,于是转移话题道:“哈哈哈哈!来!把你这些年炼制的神器都拿出来给为师看看!”
在寻道峰的主殿中,莫轩身姿端正地坐在桌前,他的目光紧紧凝视着自己徒弟所画的神级符箓,眼神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激动和自豪之色。此时的他,仿佛看到了徒弟未来的无限可能,心中充满了对徒弟的殷切期望。
而站在一旁的洛月竹,眼神温柔且专注,静静地凝视着师父欣喜的表情。她的唇边渐渐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宛如春日初绽的桃花,轻盈而动人。
自幼拜入师父门下,师父对她视如己出,呵护备至。尽管师父性格内敛,不似他人那般健谈或善于表达,但她深知师父的关爱与期望。这份情感,从来都不是只能用语言才能表达出来的啊。
主殿中弥漫着一种宁静而庄重的氛围,宛如晨雾中的山林,静谧而神秘。莫轩的激动与自豪在空气中涌动,仿佛澎湃的海浪,激荡着心灵的彼岸。
洛月竹的欣慰与笑意如同一缕和煦的阳光,温暖而柔和,洒在这片宁静的空间里。师徒二人的情感,在这一刻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感人至深的画面。无需言语,他们的默契已然在这静默中传递,如同春风拂过大地,自然而然,细腻而深沉。
天机阁的夜雪瞳,心中对徒儿的思念愈发强烈。尽管之前有林瑶的分身相伴,但那个分身沉默寡言,与徒儿的性格大相径庭,只能透过她的身影稍稍缓解一下思念之苦。
然而,不到一个时辰,夜雪瞳便巴不得将林瑶送回传送阵中。她的耳边仿佛有一万只苍鹰在盘旋鸣叫,没错,就是苍鹰!
那刺耳的声音震得夜雪瞳的耳膜几乎要破裂,脑袋仿佛被置于一只巨大的铜钟内,而那铜钟还在不停地被敲打,她感到一阵眩晕,几近晕厥。
怎么办?好想把徒弟塞回传送阵里怎么办?好想把徒弟送人怎么办?好想把徒弟打晕怎么办?快忍不住了怎么办!
在这矛盾的情感中,夜雪瞳陷入了深深的挣扎。她知道,无论徒儿怎样喧闹,那都是她内心深处的牵挂与眷恋。但是真的快忍不住了怎么办?
云虚真人和安慕漓在大殿里喝茶,副院长萧寒却被自己的侄子兼徒弟叫了出去。
“大伯,这次您一定得帮我啊!”萧丘函满眼恳求。
“没规矩,叫师父!”萧寒看看四周,发现没有人,才严肃的提醒道。
萧丘函从善如流的说道:“好吧,大伯,那您记得这次一定要帮我啊!”
萧寒一阵干咳,心里暗骂这个臭小子越来越欠揍了,又想起了云悠悠,突然就好羡慕,瞬间得了一种叫女儿奴的病,于是不耐烦的问道:“咳咳,你小子到底要干嘛?”
萧丘函急切的说道:“和东方秋茹提亲啊,我还能干嘛啊?总不能像您一样一直当单身狗吧!”
萧寒觉得这个侄子可以扔了,完全不需要了啊,咬牙切齿的说:“你再说一遍,我保证不打死你!”
萧丘函脸皮很厚的说:“别啊,大伯,我就是和您开个玩笑!”
萧寒继续严肃:“叫师父!”
萧丘函从善如流道:“好的,大伯!”
萧寒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挥挥手赶人:“行吧,我知道了,你赶紧滚吧,我看着头疼!”
萧丘函开心的挥手告别道:“好的,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