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可以,先把你那耳洞穿回来。嗯,就今日吧。你小时候是你祖母替你穿的,如今她上了年纪,就由为娘代劳。”
袁昭满是抗拒。
当然拒绝是没有用的。很快,袁府内就响起了杀猪般的叫声。
在花园和长子对弈的袁衷:“老大,今日厨房在杀猪?”
“爹,有没有一种可能那是昭昭?”
“怎么可能!我女儿温婉贤淑,怎么会发出这种声音,你肯定是听错了!”袁衷否定道。
袁昭那耳朵现在都肿起来了,她连睡觉都只能平躺着。
唉,看来一时半会儿是出不了门了。
“心玉!心玉!”
“来了来了!小姐有何吩咐?”
“你把桌子上的那个盒子拿来给我。”
是不是这个来着?有些忘了,还是先看看好。
袁昭掀开盖子一角,看了眼,然后又合上交给心玉:“你替我把这个送去马府。记着一定要亲手交到表哥手里!你就跟表哥说,这是我亲自为他准备的贺礼。还有,告诉他,虽然直到成婚,我们都不能见面了,但是我们可以送礼,写信。”
“小姐放心。”
马府,满屋子人的恭喜,满屋子的礼物都没有激起马文才一丝高兴。他想见的那个人到现在都没有出现。
“心玉?昭昭呢?”
心玉将袁昭的话转述给马文才,然后才递上了贺礼。
马文才一扫刚才的阴郁,脸上的笑意是藏也藏不住。
“你等等,我有信给她。”
又过了几日,袁昭的耳朵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她准备启程去祝家庄了。去前,她给梁山伯和师母各去了一封信。
“小姐,门外有一位名叫袁昭的小姐求见。”
“真来了!快,去请进来!”
这是袁昭和祝英台第一次见彼此的女装。
袁昭是一副大家闺秀的姿态,身上的气质同谢道韫很像,而祝英台则更显灵动些。
“如果不是见识过你的庐山真面目,我都要怀疑山上那个袁昭是不是你的同胞兄弟。你的两种装扮,我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判若两人。”
袁昭随祝英台去见了袁夫人,祝夫人对她一见如故。
这就是她梦中的女儿啊!静若处子动若脱兔,不像她那个倒霉女儿,一天到晚疯疯癫癫。
“昭昭啊,你是哪里人士?今年多大了?可有婚配?和我们家英台是如何认识的?”
这么多问题听得祝英台都头大了,但是袁昭没有一丝不耐烦。她嘴角带笑,很认真地回答祝夫人的每一个问题:“小女出自陈郡袁氏,目前住在杭州。今年已经十九,已有婚配,婚期就定在六月初九。届时还请祝府上下赏脸前来。”
“至于我和英台,那可谓是不打不相识。您应该不知,我也走了和她一样的路。”
“你也女扮男装去了尼山书院?”
“正是。起初我和我表哥一样,挺瞧不上英台的。后来随着慢慢接触,我才惊觉当时的自己是何等的荒谬。”
祝夫人也笑着回应:“昭昭,趁着还未成婚,在祝家庄多住些时日。日后走动,也不如现在这般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