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别完父母后,袁昭被大哥袁进背上了花轿。花轿是十六人抬的,外表看上去精致典雅。一行人绕着杭州城走了一圈,才回到马府。
为了不让袁昭的脚落地,马老夫人让人把整个马府的地面都铺上了红毯。
落轿后,两个人手里拿着牵红,并排跨进马府的大门。
高堂之上,一侧坐着马太守,另一侧没有见马夫人,而是放着马文才生母的牌位。目光触及到牌位的那一刻,马文才心里的坚冰似乎融化了几分。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袁昭被送入新房后就一直坐在床上。她很想动一动,因为底下的东西膈得她很不舒服,但是还是没动。一辈子就成一次婚,她还是想美满一些。
马文才终究还是没舍得让袁昭饿肚子,扔下满室宾客,先回了新房。
他走路的步子很轻,像是怕惊扰了她。他拿起桌子上的喜秤挑开她的盖头,盖头下的脸惊艳到了他。
虽然已经无数次看过她的脸,但是还是会因为这张脸再度沦陷。
“夫君”
马文才听着袁昭略带羞涩的声音,不禁动了动喉结:“夫人。”
马文才看了一眼后不敢再看第二眼,他怕自己等会儿走不出这个门,惹人笑话。于是赶紧转移话题:“昭昭,我一会儿还得去敬酒。我给你拿了饭菜,你先吃。吃完以后就好好沐个浴。累了一天了,你也好好休息一下。”
“夫君也用些垫垫肚子吧。”
“不用了,我走了!”
马文才可以说是逃走的。
袁昭自己随意用了些,吃了七分饱,然后唤了心玉,去了内房沐浴。心玉为她换好衣服后,又将床上的早生贵子都收拾干净,重新铺了床。
袁昭望着床上铺着的那块白帕子,脸开始烧起来了。
想到昨晚母亲给她看的那本书,她看完以后才明白,原来那日在学院里,她和表哥之间并没有发生那种事情。想起当时他们两人窘迫的模样,袁昭觉得有些好笑。
祝夫人携丈夫,祝英台以及四个儿子前来参加婚宴。男宾那边她进不去,只能靠丈夫他们了。
拜堂时,她去观礼了。经过英台的辨认,那个同马文才一起去迎亲的人就是梁山伯。她看对方相貌堂堂,身强体壮,心下也多了几分满意。
开席时,祝夫人听身边的夫人们说起梁山伯,立刻就竖起耳朵听了。
“这马家公子真真是好胆识。我听说啊,当日鄮县之事多亏了马公子的当机立断。”
“不只是马公子。你们看到和马公子一起去迎亲的那位公子了吗?那啊就是鄮县县令。如果不是县令的印章,马公子根本封不了城。所以此人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啊!”
“我还听说他在鄮县大力治水,现在已经颇见成效了。如果真被他治好了水患,他这前途不可限量啊!”
这个梁山伯果然如昭昭说的那般是个好女婿的人选。回头问问其他人的看法,如果合适就先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