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你别哭啊!都是我的错,是我混蛋!”
他一哄,她更想哭了:“当然是你的错!早知道后面会发生这么多事,我还不如淹死在那湖水里算了!”
“公主金枝玉叶,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死!我的意思是说,我可以对你负责。刚才那条红绸是我掉的,上面的话也是我想对你说的。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你胡说什么!谁要你负责!”雅利奇咬了下嘴唇,从树上一跃而下。
“我说错了,不是可以对你负责,而是我想对你负责!”
本来在走的雅利奇直接换成跑了。
他怎么会对我有那种想法!一定是我听错了,我们两个可是仇人啊!
雅利奇站在门口,拍了拍自己发热的脸颊,还拿手扇了扇,确定不烫之后才推门进屋。
富诸隆阿没有去追,他想他该给她时间去适应。
他把双手枕在脑后,再次靠回了枝干。他甫一转头,就看见了雅利奇不想让他看见的红绸。上面写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虽然他明白这句话肯定只是她的一个期望,但是既然被他看到了,那他就当作是她想对他说的话了。
其实在今夜之前,他并没有看清自己的心意。他吃完饭出来闲逛,抬头看到满树的红绸,也突然心血来潮,想挂一条上去。落笔之际,他的脑海中闪过那一句诗。
哪怕到他写完,拿着红绸再次来到姻缘树下,也仍然没有明白。直到他看到了她的身影,直到他们双唇相对,他才明白,原来他早就把心落在了她身上。
或许是去年他们的初遇,或许是今年的再次重逢,又或许是他们之间一次次的纠缠不清。归根结底就一句话: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第二天,雅利奇破天荒的戴起了面纱。
“雅利奇,你上次带面纱是因为你照顾了生病的额娘,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我被蚊子咬了!”
事实是她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嘴唇肿了!还麻得很!她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可是这都快冬天了,哪来的蚊子啊?”
这时,一个比雅利奇更显眼的人出现了。
“小钮师傅,你是去做贼了还是被人打了?”
富诸隆阿一脸憔悴,可眼神却格外有神:“昨晚打了一宿蚊子。”
“看来这蚊子格外喜欢你们两个啊!”皇上调侃道。
富诸隆阿: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雅利奇瞥了他一眼,快速移开视线。她装作若无其事的说:“小牛师傅还是和纪师傅他们一起坐马车吧。若是半路从马上摔下来,可没人去扶你。”
“雅利奇说的对。富诸隆阿,你今天就去坐马车吧。你的马,让尔泰帮你牵。”
“是,老爷。”富诸隆阿拱了拱手。
看来公主还是在乎我的。
通了情窍的富诸隆阿仿佛开启了什么开关,不管雅利奇说什么做什么,他都能脑补成她爱他,她关心他。
永琪虽然已经发现了富诸隆阿的心思,但是他一点都不赞成这门婚事。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吧。明明富诸隆阿如此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