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不觉得有错,只有白珊珊说错了。
“医书上的鸭脚指的是叶子酷似鸭掌的银杏,而鸡腿根指的则是根茎形似鸡腿状的翻白草。”
想起当年的无知,丁五味哭得停不下来:“等我买了新鲜的鸭脚和鸡腿根,跑去药铺买药时才知道原来鸭脚和鸡腿根指的是银杏和翻白草。我拿着药飞快往家里而去,可是因为我的耽搁,我娘病故了。我爹也因此把我赶出了家门。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
他这一哭,弄得大家心里都不好受。
赵羽走到丁五味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逝者已往,重要的是活在当下,你就别难过了。我们这些人父母都不在了,你看你一难过,大家都跟着难过了。”
“五味哥,你就别自责了,我明白你的感受。如果真要追究起来,我养父的死我也有责任。”
“那怎么能一样。那是因为你什么都不懂,你也是为了救他啊!”
“可是你不也是吗?”
听完楹澜的话,丁五味确实好受不少。
楚天佑道:“五味,既然你觉得令堂的死是你的无知造成的,那你就从今天起努力学医。没准有一日,你能进入太医院,成为一名太医。”
“我要是真能成为太医,没准,我爹就能让我回家了。”
“五味,有志者,事竟成。”
白珊珊道:“我觉得五味哥不仅能成为太医,还能成为大太医!”
楚天佑道:“不光是大太医,还有可能是太医令!”
“太医令,我是做梦都不敢想啊!我要是能成为太医令,那你就是真国主了!”
楚天佑不禁笑道:“那可不一定哦!”
“还不一定!我要是成了太医令,我就叫你爹!”
“五味,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可不要后悔啊!”
“谁后悔谁孙子!”
大家伙都笑了。
几人继续往前走,恰在此时身后传来喧闹之声。只见有一板车,车上放置着一竹篾编制而成的巨大竹篓,竹篓中囚着一个女人。周围不时有人往她头上扔菜叶子。板车后面跟着一老妇以及一抱着孩子的男人。
楚天佑几人拉住一老伯询问,他道:“这个女人通奸害死了公公,我们正要把她送去城外活埋!”
“他们怎么能不经官府审理就私自将人处死呢!”
白珊珊道:“这就叫做私休。官府一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此来平息百姓的怒火。”
“如此处置,国法难容!”旁边有一文士愤愤出声,“我要去阻止他们!”
楚天佑他们也决定跟上去看看。
“珊珊,我就不跟你们去了,我要去县衙找我未婚夫了。你们有空的话,也可以来县衙看我。”
“好。”
就在白珊珊决定跟上楚天佑他们时,才发现陈秀桃的银簪掉在地上。想起银簪对陈秀桃的重要性,白珊珊纠结了一下后还是往县衙而去。
那名文士来到车前,拦住这些百姓。劝阻他们不要私休,要去县衙报官。可是那被囚女子竟然率先开口承认罪行,说她甘愿承受处置,不要将她送去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