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姐姐,我明日就要走了。”
“这么快?”
“我们还要去找我娘,所以不便久留。”再一次面对离别,楹澜还是有些难过。
“你跟我来。”汤瑶拉着她回了房,“这是我这些年来的厨艺心得,送给你。”
“这太贵重了!我们一路上风餐露宿,要是弄坏了就不好了!”
“你放心,我啊可不止这一本!”说着汤瑶又从匣子里拿出了好几本给楹澜看,还真是一模一样的。
“就算你把它们都毁了,我也能再写,毕竟这些我都记在心里。”
楹澜抱住了汤瑶:“不能亲眼看到你们的酒楼开张,我好遗憾。”
“那我把那日的景象画下来,等回京了,我亲手交给你。”
“瑶姐姐,你真好。”
晚上,楚天佑避开旁人,给了汤夫人一个包裹,里面当然是丁五味的“遗产”。
“夫人,等我们明日离开后,有劳你把这个交给丁大夫,并告诉他,这是他儿子让他用来回馈乡里的。”
“是,臣妇一定照办。”
天刚亮,楹澜就起来,亲自去厨房给大家做了早食。吃完以后,他们又一次踏上了寻母之路。
“楹澜的手艺就是好啊!”丁五味直到吃午食前都在回味那种味道。
“那得多亏瑶姐姐教得好!”
“是啊是啊!也不枉我给她留了一副安胎药啊!”丁五味一副“快来夸我”的表情。
众人都捧场夸了两句。
楚天佑他们走走停停,随着太后的行踪来到了顺天县不远处的一座县城。
“天佑哥,有伯母的下落了!”
楚天佑激动地看着白珊珊:“珊珊,你确定吗?”
“确定!我打听到伯母不久之前在乐天堂旁的静心庵住过一晚,不过之后就不知去向了。”
“哥哥,那我们快去顺天县吧!”
楚天佑抬手:“楹澜,不急,且听珊珊把话说完。”
白珊珊道:“除此之外,我还听说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顺天县三年之内已经死了四个县令了!最后一任县令陈渡,上任不过三个月,就丧命了!”
“陈渡?你说陈渡死了?怎么会这样……”
“听说之前官银经常被截,陈县令是为了护送官银才会被杀。”
赵羽的情绪有些起伏。
“小羽哥,你怎么了?”
“陈渡是我表哥。”赵羽面露苦涩,“舅父死得早,舅母曾带着表哥到我家来避过一阵子灾荒。犹记得那时,表哥常带我去河边捕鱼。他是一个非常有胆识,有责任心的人,我一直将视作学习的对象。却不想他……舅母如今年逾八十,发白,目盲,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
楚天佑感叹道:“晚年丧子最是令人痛心呐!”
“公子,四任县令接连丧命,还有官银屡次被劫,你不觉得这其中有古怪吗?”
“是该去查查!”
白珊珊这时又补充了一条重要线索:“这四任县令有一个共同之处,那就是他们都是当地一位名叫桂万军的大善人的女婿,也就是乐天堂的主人。”
丁五味道:“徒弟啊,这事还用查吗?这不是明摆着是那桂万军动的手嘛!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