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带着两人一路往前。
正如她所说的,船舱内部安静异常,所有人都陷入了不同程度的昏睡。
在走入客舱和货舱交接的甬道时,大妈突然一个猛地回头,洒出一团白色粉烟。
“你!”
霍安站在前方,连忙捂住口鼻,一脚将人踹飞数米远。
【这是迷烟。】洛寸在他身后, 扶着舱壁软身倒了下去。
这种迷烟对两人根本起不了作用,意识都很清醒。
“哈哈哈还得是要路婆婆出马,不费一兵一卒啊!”
“就是,听说这次是两个好货,上面亲自点的路婆!”
一群彪形大汉从通风管道上跳了下来。
大妈从另一端走来,她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沙哑难听的本声:“检查身份!别把不干净的东西带回去了。”
“好。”
洛寸感觉到有人在自己脸上摸来摸去,在确认有没有戴人皮面具。
但她和霍安佩戴的是军部最新研制的全身面具,包裹全身,材质和皮肤一模一样,且只有0.1cm的厚度,这种检查方式根本不可能查得出来。
紧接着,他们身上的饰品,空间扭,光脑包括脖颈后侧的身份芯片全部都被取了下来。
趁着这个过程,洛寸跟霍安解释。
【他们这样做是为了让后续事件变得更好处理,如果从监控看,会是我们自己跟着这个女人走的。】
【那个路婆身上有一股药香,在靠近人的时候可以帮人抵抗空气中的迷药成分。】
【看这阵仗,我们可能会被分开。】
【到了冷湖,不用动用精神力】
霍安:…
“都处理好了,路婆。”
路婆走了过来,翻看着两人的信息:“确实是好货,王强那小子呢?”
“跑了。”
“哼。”路婆冷笑。
其中一个人压低了声音道:“要不要去做掉他?”
路婆摇了摇头:“算他小子溜得快!不急,他爹妈阿妹都在我们手上,不敢做什么的,刚好让他在外面再打探些消息。”
“还是路婆有远见!”
这时,洛寸感觉有人在向他们走来,瞬间将周身的气息波动都降了下来。
路婆一脚踹上霍安的心口:“这臭小子刚才踹我那脚还挺狠,这会怎么不说话啦!”
“没有人能抵抗住路婆的迷药!”
路婆在组织的身份不低,一定有人拍马屁。
“行了,把人带走!”路婆没有因为几句马屁就给他们好脸色看,“女的带回楼里,男的拉去挖矿。”
“这男的长得跟个小白脸似的,不带回楼里?”
一群人顿时心照不宣地大笑了起来。
路婆阴恻恻地看了他一眼:“你在质疑我的决定?”
那人一愣,顿时慌了:“不..不敢。”
“那还不去做!”
“是..是!”
就这样,洛寸和霍安被分别带上两艘破旧的小飞船,飞往冷湖星的方向。
*
洛寸是被一杯水泼醒的。
四周黯淡无光,像是在什么地下洞穴。
她立即做出惊慌的样子:“你..你们是谁!?绑架军人是要蹲军事监狱的!”
一群人顿时放声大笑。
洛寸看见主位是一个年纪很大、脸上皮肤沟壑凶横、还有几道黑疤的女人, 立即就明白了过来,这应该就是那个“路婆”了。
路婆,乱浮生组织得力干将,没人知道她从哪里来,但她一手药剂使得出神入化,很得组织器重。
这人年轻时候被人夺取了生育功能,所以就嫉妒所有能正常生育的女人,每个落到她手里的女孩,都很受过一番磋磨。
“路婆,这小妮子怎么处理?还是像之前一样么?”有人已经忍不住了,声音饥渴难耐。
看周围男人如狼似虎的凶光,洛寸不难想象之前被带到这里的女孩都经历过些什么。
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突然朝着说话那人冲了过去,眼疾手快夺走了他藏在靴子里的匕首,在自己胸前比划着,声音颤抖:
“我不想被这群禽兽玷污,让我服侍您,路婆。”
全场一静。
所有人都没想到她反应竟然这么快。
而且更让人没想到的是,她尽然会选择向路婆效忠。
“哈哈哈成为我的人?”路婆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笑声尖锐,“我把你骗来了这里?你却要效忠我?”
洛寸“惊”到连连后退:“你就是那个大妈!?”
路婆满脸戏虐地看着她。
“而且你似乎并不好奇你的小男友去哪了?”
“其实,我这个人的体质比较特别...”洛寸沉思片刻,“你们在飞船上的话我都听见了,我知道他被带去挖矿了。”
恶婆脸色一变:“你早就醒了?!”
洛寸轻轻点头。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想活,我不想死。”她看向周围的壮汉,“如果..如果要被这些人糟蹋,我宁愿死在这里!”
“你想来给我当药童?”
不说路婆,连其他人的脸色都变得非常奇怪。
“小妹妹,跟哥哥们一起好歹还算快活,给路婆当药童,那可真是生不如死哟!”
“上一个死在两天前的夜里了吧?眼睛鼻子都融没了”
“哈哈哈有趣。”路婆大笑起来,“我们都拿仇家当药童试药,没想到还有个自愿的,行,告诉首领,这小妮子我先收下了桀桀桀...”
“哐当”一声,洛寸手里的匕首掉落在地,她整个人也“脱力”摔在了地上。
不知从哪里传出一道声音,雄浑高亢:“首领准了, 限你七日内制作出‘燃血’的解药。”
听到这道声音,众人脸色一变,齐齐跪下:
“黑鸦大人。”
路婆恭恭敬敬道:“是。”
等确定那人走后, 众人这才起身。
有人打量着洛寸凹凸有致的身形,不怀好意:“路婆婆该不会想用这个女孩来试燃血的解药吧?毁了这张脸多可惜啊?”
“可惜?”路婆轻声问了一句。
有人意识到不对,开始悄悄后退。
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又重复了一遍:“是啊,留下来给兄弟们享用了也好啊。”
紧接着,他突然神情巨变,全身上下大块大块的血块开始掉落:“痒死了!好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