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墨没拒绝夏乔杉的请求,她沉默一会,看着前面的拥挤的人群,笑了笑:“我会等你,但是太早了,夏乔杉。”
现在说这些太早了。
夏乔杉一愣,低下头,紧抿着唇,头一次恨自己这么没用,什么都做不好。
不管是家庭还是感情,他什么都做不好。
挂了电话之后,迟墨将刚才拍的照片发给谢朝,半是撒娇的抱怨:人好多啊qaq,一个人好无聊哦。
那头没有回复,迟墨关上手机,将挂号的单子丢入垃圾桶,嘴角轻勾。
找到突破口了啊。
委托人和夏乔杉之间是年龄和经济实力的差距,这短时间内无法解决的问题,早晚会成为他们之间的导火索。
她只需要稍加利用,夏乔杉这段感情线很好切断。
至于委托人和谢朝之间…
迟墨轻笑一声,阶层的差距所带来的洪沟是无法跨越的,更别说谢朝还是谢氏的家主,他身上所背负的是一个家族的兴衰,而就他个人而言,理性是永远大于感性的。
他们之间的矛盾显而易见,分开也是迟早的事。
只是说想要让谢朝自己放手很难。
迟墨回到病房,护士已经给周越换完药了,他坐在病床上,出神的瞧着外面的景象,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听到开门声后,他回过头来,轻扫了迟墨一眼,便移开了视线,别过头去不看她,嘴角微压,不太高兴的样子。
迟墨觉得有些好笑,失忆以后的周越性格差异位面有些太大了,他是在和她装傻还是真的傻了?
“周越。”
周越轻抿唇就是不回头看她。
迟墨走到病床前,弯下腰,将医生从周越包中找到的黑卡放在床头,转身就准备离开。
周越回过头就看见她远去的身影,他委屈的叫她:“小妈。”
这一声小妈叫的迟墨身心愉悦,她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这个之前试图杀了她和她同归于尽的逆子,挑挑眉头:“有事?”
“别走。”周越可怜巴巴的望着她,甚至挣扎着就要下床去拉她。
“别动。”迟墨眉头一皱,呵斥他,要是引起伤口撕裂,感染发炎可就不好处理了。
周越固执的盯着她,眼睛眨也不眨,大有她不同意就起身下床的意思,这副不管不顾的唯我模样倒是和没失忆之前的周越十分相像。
迟墨头疼的摁摁眉心,向他走过去,她刚走到病床边,便被他拉住手腕,他用力极大,她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下倒去,他反身将她压在床上,一手控制着她的手,举过她的头顶压在床上,一手轻滑过她娇嫩的脸庞,指尖在她眼角下的细小伤口处微微停留。
等迟墨回过神来时,已经被他压在身上下了,她眉头紧皱,挣扎着:“放开你妈,你这个逆子。”
“小妈?”周越低笑一声,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间,轻轻蹭了蹭,贪念着她身上好闻的清香。
迟墨突觉脖子有些湿湿的,在意识到他做了什么之后,她挣扎的动作越发的大了,她眉头紧皱:“周越你是属狗的吗?!”
挣扎间她不小心踢到了他身上的伤口,周越疼得闷哼一声,却没有放开她,他抬起头,满意的看着她脖颈上的红痕,嘴角轻勾。
他压住她的手越发用力了,周越紧盯着她的眼睛,弯下腰,同她脸贴脸,蹭了蹭,像是同母兽撒娇的小兽,满是眷念。
“小妈好香。”
迟墨咬咬牙,恨不得一脚把周越从身上踹下去,奈何有系统的限制,她在面对委托人的这几个男朋友时是无法动用武力的。
她冷着脸,别过头:“你恶不恶心,周越?”
周越笑了起来,毫不在意,像是不畏世俗眼光的花花公子,他捏住迟墨的下巴,将她的脸转了过来,强迫她盯着自己,眸光微深,随时准备将她拆吞入腹一般:“小妈,指的是什么不要脸?”
他低下头,在她的唇上轻柔的一吻,笑的散漫不羁:“在看到你的第一眼,我便知道你是属于我的,至于为什么你会成了我的小妈…”
周越微微眯起眼,指尖下滑,扣住迟墨的脖颈,迫使她仰起头,他看着她白洁脖颈上的红痕,嘴角的笑容越发的深了,牙齿有些痒。
想要一口咬断她的脖颈,品尝其中鲜甜的血液,将她牢牢占有。
什么世俗伦理,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他只要她属于他。
“你脸红的样子,真可爱。”周越俯下身,靠在她的耳边低声说,声音性感低沉,呼出的热气扑洒在她的脖颈处,酥酥麻麻的让人腿软:“小妈。”
一声小妈带着说不清的缠绵和欲念,带着罔顾世俗的狂妄和破禁感。
撩人又无畏。
迟墨耳朵泛着红,她咬着牙,突然间很后悔,刚才为什么要嘴一块占他的便宜。
周越这个变态,明显不是什么好东西,哪怕是失忆了,也是个十大十的变态。
周越由于家庭的关系,导致他对感情的意识很淡泊,他性格暴躁霸道而唯我,一旦认定的东西,谁也无法夺走,委托人是他认定了的人,也是他唯一一个公开承认的女友。
他绝对不会轻易放手。
这一点哪怕是他失忆了,都不曾改变,他在看到迟墨的第一眼,便笃定她是属于自己的。
“神经病。”迟墨推搡着周越,极力和他拉开距离,她脸颊泛着红,羞恼的瞪着他,恨不得抓烂他的脸。
周越松开她坐起身,看她恼怒的样子,笑容灿烂爽朗,他将额前的碎发抓于脑后,修长的手指插入漆黑的发中,微歪头,戏谑的瞧着她。
他伸出手准备去摸她的脸,却被她一把打开,看着被打开的手,他无所谓的笑笑,放下手,舌头轻顶了顶脸颊,微眯起眼,笑的邪气十足:“我爸知道我和你是这种关系吗?”
“小妈?”
他浑然不羁,玩世不恭,邪气横生。
迟墨捂着脖颈上的红痕,沉着脸理好衣服,从床上下来。
“虽然我什么都不记得,但在看到你的第一眼,总能够想起我们负接触的画面,那可真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迟墨丢来的枕头砸在脸上。
周越往后倒去,倒在床上半天没有动静。
迟墨眉头一皱,怎么?这个变态占完便宜以后就开始碰瓷了?
她踹了他一脚,余光瞥见床上一块明显的血渍时,沉着脸摁了呼救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