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婷口中不停地喃喃,尖酸的面容上时掩藏不住的恐惧。
前一会自己才派这几人去把裳杳的尸体埋葬,这一会就变成几颗人头出现在自己的家门口,跟着回来的还有代表云庭的面具。
就是夜婷怎么想也想不到暮家和云庭会有什么仇什么怨,讲难听点,以暮家的实力就是连云庭的脚指头都抱不到,怎么还能有关系呢!
定是这几人在做事的时候不小心惹到了云庭,这才使人家来警告自己了!
一定是这样!
“一群废物还愣着干嘛!”夜婷不愧是暮府中的当家主母,论是前面再怎么害怕也很快就平复下来自己的心情。
“还不赶快给我把这里处理清楚,难道要留着给家主来收拾吗!”
听到夜婷的命令,就是下人们再怎么害怕也不敢不听吩咐,手忙脚乱地将木箱子拖下去销毁掉。
啪——
回到暮灵灵房内的夜婷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一巴掌扇在了暮灵灵的脸上。
“母亲!你疯了吗!”暮灵灵难以置信地捂住被打的脸,冲着夜婷愤怒的大吼。
自从自己长这么大以来就是被溺爱包围,曾经就是将暮府搞得鸡飞狗跳母亲也舍不得骂自己一下,现在居然动手打自己。
“我疯了?对,我就是疯了!”夜婷想到前面的场面所有的害怕在这一刻变成了怒火,对着暮灵灵失控的喊骂。
“我就是疯了才会相信你会听我的话!我就是疯了才会相信你能把事情做好!”
“什么啊!你到底在说什么!”不明所以的暮灵灵还在撒着她的大小姐脾气,置气地想将夜婷推出房间,“大晚上不睡觉你来发什么神经啊!”
只是今晚可能不能合暮大小姐的意了,夜婷用力甩开暮灵灵,后槽牙都要咬碎。
“你知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我千叮咛万嘱咐你一定要跟着他们出去看着裳杳的尸体埋好了才能回来,但是你呢?”
“因为你的自以为是,那几个人惹了不该惹的人前面暮府门口大木箱子装的就是他们的脑袋!你知道还有什么吗?”
在暮灵灵逐渐惊恐的下夜婷咽了咽口水:“是云庭的哭脸面具!”
“什么!!!”暮灵灵瞬间提高了音量,“你说什么?什么云庭?这绝不可能!”
“不可能?我告诉你暮灵灵,如果你再改不了你身上的臭毛病,就是整个暮府拿来给你陪葬都不够!”
夜婷说罢大步离开,房间内只剩下惊慌失措的暮灵灵无力地瘫坐在地板上。
浑身上下的血液倒流,从头到脚都是骇人的冰凉。
现在她只想快点嫁给羽华,即便羽华长相令人作呕那又怎样,现在她觉得无论之后出了什么事情也只有羽氏有这个实力保护自己。
做好决定后,暮灵灵连滚带爬地跑向了暮时休的书房,生怕父亲去跟羽氏拒绝自己的婚事。
............
云庭。
车子驶入云庭的门口,下人们早已经整齐的等候在大门的两边,见到云卿野的车子驶入,整齐划一地低头恭迎。
车子停下,管家急忙上前将后排的车门打开,却见后排的男人飞也似的从车上下来,怀中抱着一位女子急速往房内跑去。
“.........”
刚才那个是自己家的主神大人吗???
管家只觉得自己的面前有一阵风吹过,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管家呆呆地站在原地怀疑人生,要不是看到从驾驶位上下来的祈鹤,他可能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梦里。
“祈大人.......主神没有和您一起回来吗?”管家怔怔的开口问道。
“刚才从你面前跑过去的就是主神。”祈鹤幽幽出声,这也不怪管家,就是自己看见这一幕也不会相信那会是自己矜贵沉稳的主神。
???
管家惊愕地望着祈鹤,试图想从祈鹤的口中听到点什么正常一点能够平复自己内心的话,可谁知道祈鹤下一秒说出来的话,更是将他直接惊晕过去。
“是家主夫人找到了。”
噗通——
管家晕了过去。
房间内,裳杳安静地躺在云卿野的床上,面色苍白的吓人,若不是能看见胸口因呼吸在轻微的起伏,真的很难不让人怀疑她是不是已经死去。
云卿野则是守在女人的身边,眼眸中不再漠然,满是对女人的无法隐藏的心疼。
看着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裳杳,云卿野的心脏就像被一双大手狠狠的揪住,就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他多想现在躺在上面的是自己而不是裳杳。
曾经的裳杳是那样的鲜活,是那样的意气风发,是那样的妩媚妖娆。
“云卿野,我累极了......”
“云卿野,你看我发现了新的招式,我们来比试一场........”
“怎样,天王老子来了又如何?我可是裳杳!”
“云卿野,我爱你。”
“......”
曾经的一幕幕在眼前闪过,可现在的裳杳却这样一言不发,死气沉沉地躺在床上。
云卿野挽起衬衫的袖子,想为裳杳现将身上的污渍擦拭干净,在他的记忆里,阿杳是最爱干净的。
男人挽起袖子,手臂上红色的符文便展现出来,冗长复杂的猩红色符文顺着男人的手背延伸到小臂上,纵横交错给人一种骇人的神秘感。
云卿野伸手想拿自己的手绢为裳杳擦拭,当手触碰到女人身体的那一瞬间,手臂上的天符瞬间迸发出耀眼的红光。
红光在裳杳的身前形成一道细流,缓慢地进入女人的身体里,肉眼可见裳杳的面色渐渐红润了一些,不再那么苍白。
天符形成的红光陆续形成细流进入裳杳的体内,但很快红光受到排斥开始全部向外散去。
手臂上的天符又逐渐恢复了暗淡。
云卿野看着眼前的场景,俊眉紧紧蹙起,心中推测。
莫非自己手臂上天符中的灵力并不是裳杳母亲的而是裳杳的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