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鹤!”
云卿野一声令下,祈鹤立马会意,起身飞到半空之中,灵力蕴满长剑狠狠往黑洞中刺去。
“无知.....就算你们再怎么费力也是于事无补!”看着祈鹤的动作,唐父张狂的笑着。
可话还未说完,唐父脸上的笑意就僵硬住,满眼的惊恐。
只见云卿野灵力一闪,身后的虚影直直朝着唐父袭来,宛若奔腾的海浪在面前形成万丈之高。
“你.....不!!!”
虚影狠狠砸下,穿透唐父的身体。
唐父被虚影击中重重倒下,接着男人又一个闪身到了唐父面前,飞快的又击了一掌。
“去死!”云卿野冰冷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唐父瞪着眼没了气息。
接着,云卿野口中念念有词,忽而一阵狂风袭来,男人银灰色的长发张扬的飞舞着。
从男人身上迸发出一道强大的白光往祈鹤手中的长剑飞去,瞬间就被长剑吸入。
长剑获得强大灵力,随着祈鹤奋力一挥,黑洞四分五裂。
最终消失不见。
云卿野一挥手,结界消失,连带着唐父的尸体一同灰飞烟灭。
“这老东西也太恶心了,研究什么不好研究这种下三滥的玩意。”
结界消失后,祈鹤又开始絮絮叨叨,顺便还不忘检查一下自己身上有没沾上什么黑不垃圾的玩意。
毕竟一生钟爱的白色的祈鹤多少还是带着点洁癖的,这要是给这脏兮兮的玩意搞黑了,很难想象这家伙会炸裂成什么样。
好在,一切安好。
正当他准备舒一口气时,却惊奇的发现,唐家的地上此时横七竖八的躺着一地的尸体。
就连前面被自己老公打的半死不活的唐母好像都已经翘辫子了。
“大人,那个结界这么猛的吗?”祈鹤惊讶的四处观察,那惊讶程度完全不亚于农村的小表弟刚刚进城,
“我们在结界里头打架,外面还能死人的???”
云卿野无奈的看着在唐家上蹿下跳的小傻子,此时很想给这个傻子一锄头。
“外面有人。”云卿野出声提醒,祈鹤马上严肃起来。
“大人,你在这里等我,我出去查看。”祈鹤将长剑变出抬脚就要出门,而后又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交代,
“大人,如果外面还是那恶心的黑洞您记得出来救我一下,我觉得我可能会遭不住。”
说罢,视死如归的出了门。
望着祈鹤出门的背影,云卿野嘴角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浅笑。
从结界消失的那一刹那,云卿野便感到外面有人,至于来人是谁,他可太熟悉了。
只听见外面的祈鹤又开始了叽叽喳喳。
“什么人赶紧给我出来,难道唐家还有漏网之鱼,看我不给你抓起来炖了!”
房内的云卿野薄唇轻启,开始倒计时:
“3.....2.....1....”
果不其然,外面响起祈鹤鬼哭狼嚎的叫声:
“啊!!!!”
伴随着祈鹤嚎叫声响起的,还有一道清冷的女声:
“你刚才说,要把谁炖了?”
云卿野徐步走出门,门外的场景不免惹得男人一声轻笑。
只见祈鹤呆呆的站在原地,被跟前的女人揪着耳朵,疼的龇牙咧嘴却也不敢动弹。
女人身穿白色西装,黑色的长发整齐的梳到脑后,清冷的面容上带着一副无框眼镜,红唇中还叼着一根细烟。
清冷的气质中还带着一丝痞坏。
“祈鹤,你刚才说要把谁给炖了?”
面对女人的指纹,祈鹤虽是心中忌惮,但这这张嘴照样硬得很。
毕竟祈鹤是谁,身上的反骨不见得比裳杳好多少。
“祈愿你这个坏女人,我劝你赶紧松开我!”
“我警告你祈愿,你要是不放开我的话今晚你别给我回家了,你无家可归!”
面对祈鹤的胡言乱语,女人实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祈鹤,这么多年没见你这怂样是一点没变啊?”
“怎样,你这个坏女人,母夜叉快点松开我!”
实在是被吵得不行,女人上脚就是踹,祈鹤就这样可怜的飞的老远。
直到被狠狠摔倒地上后,这才怔怔地坐着,时不时抬手擦去眼角滑落的泪。
看到这样的祈鹤,女人的心一下软了,大步上前,蹲在了祈鹤面前。
“怎么这是,现在变得这么不经踹吗?我怎么记得你以前是怎么踹都不怕的?”
女人伸手抚上祈鹤的脑袋,揉了揉祈鹤的白毛。
熟悉的气味传入鼻息,祈鹤终于确定,自己的姐姐是真的回来了。
一把拉住女人的手,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你这个母夜叉终于舍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都死了呜呜呜呜呜.......”
“你这些年都去哪里了,你去哪里潇洒了,你知不知道我们都很想你,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啊......”
“姐姐,我真的很想你.......”
看着眼前哭个不停的祈鹤,祈愿内疚不已,将祈鹤紧紧抱在了怀中,轻声安慰。
是啊,自从多年前身受重伤离开之后,自己为了保住祈家便一直没了消息,直到自己终于稳定了势力,有了强大的实力,这才回来。
一回来就对这可怜的家伙来了一脚。
是啊,自己怎么就忘记了,这个委屈的家伙不过也才是个17岁的孩子。
“这么多年,是我对不起你.....祈鹤。”祈愿小声的哄着祈鹤,默默叹了一口气。
“姐姐回来了,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好不好.....”
这时祈鹤终于舍得停下哭声,从祈愿的怀中抬起头,抽噎着说了话:
“母夜叉,那你给我揍一顿我就不怪你了!”
祈愿:......
她终究还是太高估自己这个不怕死的弟弟了,祈鹤这个逼崽子果真是乖不了三秒。
“祈鹤啊,我看你是鬼变的!”
不负众望,祈鹤被他口中的母夜叉狠狠的揍了一顿。
云卿野甚至坐到了门口的石椅上欣赏这一出精彩的大戏,手中还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