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桑景凭着缉毒电影揽月里女主许溱溱的角色一炮而红,加上簪缨记的热度加持,在江晚休养的半年里,片约和活动不断。
红气养人,如今的简桑景早已不再是那个畏畏缩缩任人欺负的小哭包了,她逐渐耀眼,被娱乐圈打磨成了一颗闪闪发光的钻石。
江晚看着她,一脸的欣慰,“现在是简大明星了。”
“还不敢当。”女人谦虚的摇摇头,她现在只是个小花旦,离大明星还差些修行。
江晚看好女人道,“你迟早都会是。”
以鼎达现在的资源和简桑景的天分、努力,她捧出个影后只是时间问题。
“谢谢。”简桑景由衷的感谢,如果没有江晚对她的栽培,她如今还在聚星过着被雪藏的日子,江晚对她有知遇之恩。
简桑景带江晚去了个安静地方谈工作,“你这次还走吗?”
“不走。”江晚扫到了女人手里的剧本,“你有事?”
“我收了个好剧本,你看看感不感兴趣。”
江晚接过剧本,简单翻看后抬眼看着面前的女人,“这剧本你找过几个人了?”
“五个。”前前后后半个月,简桑景一共找过五个导演。
“没有一个人敢接?”女人讳莫如深的笑了笑,放下剧本双手交叉的扣在桌子上。
“嗯。”简桑景就知道瞒不过她,“我思来想去,它的题材特别,只有你能拍出来。”
简桑景处处碰壁的原因就是因为这剧本的题材,里面涉及了不少的政治因素,以隋宁如今的影视管控,这个剧本拍出来大概要被腰斩。
可如果导演是江晚那又会是另一个局面,他们都知道中海大楼是谁的资产,只要江晚参与拍摄,他们的审批易如反掌。
“桑景,这个剧本拍出来,鼎达为你设立的公众形象可就不复存在了。”
这本子江晚可以拍,她也很喜欢,但桑景在圈子里担的一直都是白花小花旦的角色,清纯里带着些妩媚,拍这个本子还差些火候。
“再等等。”江晚认为她的演技还需要磨练,“三年以后你再来找我。”
超现实主义的苦难感,不是单单靠模仿和表演可以演绎出来的,它更需要岁月的沉淀,简桑景还太年轻,在气质方面还是需要累积,如果急功近利,反受其害。
简桑景同意江晚的看法,不过江晚同意为她拍摄她还是很开心。
“那江导不要放我的鸽子。”她在江晚面前还是那个样子,说起话来软软糯糯的。
“当然。”女人笑着点头。
她给桑景推了一个新本子,“我有一个角色,但不是主角,她很适合你,你要不要来试镜?”
简桑景在上升期,虽然能接到的剧大多数都是女一号,但班底没有特别出彩的,江晚为她推的这个本子,男女主都是圈子里影帝影后级别的,整个演员表里的咖位都不低 。
“虽然是女二号,但是可塑的空间很大。”江晚细心解释,“你年轻,尝试些不一样的角色也是好的。”
双面杀手的角色可以帮简桑景拓宽戏路,简桑景犹豫再三,最后还是选择相信江晚,“好。”
江晚的纪录片修修剪剪,一个人在剪辑室里从早待到晚,她在公司附近的酒店开了一间房,晚上在那里落脚,为了躲谁不言而喻。
她剪辑完片子的最后一部分,抬眼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江晚打开手机,里面又是几条未接来电,她揉了揉眉心,把电话回拨了过去。
“终于肯接我电话了。”电话接通,男人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男人的声音松松懒懒的,散漫的带着些鼻音。
“你生病了?”女人总算抽身关心下女人。
“有点感冒。”男人轻咳了一声,又问道,“你在中海?”
傅随晏的语气带着些试探,女人手指摩挲着手机屏幕,仿佛对男人的试探了然于心,“嗯。”
“你下来。”男人的语气强硬,不由得女人反驳半分。
女人走到窗边,寸土寸金的地段,站在几十米高的大楼俯视而下,除了黑夜中的灯红酒绿,什么都看不太清。
江晚冷淡的回应,“我在工作。”
“你在躲我。”傅随晏立刻反驳女人。
他有些生气了,“江晚,别冷着我。”
他讨厌这样,何曼曾经这样,江晚如今也这样。
女人没有回应,傅随晏切掉了电话,这是他回隋宁第一次和江晚吵架。
他不哄着她,任着她。江晚盯着手机页面的对方已挂断,心里一阵烦躁,把手机扣在了桌子上。
揽衫会所
经理看到傅随晏的车驶进来有些摸不着头脑,自从边池离开隋宁后,傅随晏几乎没有来过。
“傅总。”经理过去打招呼。
傅随晏把车钥匙扔给他,“给我找一间清净的包房。”
“还有边池…”男人的话忽然一顿,他的脑子真是不清醒了,边池早就不在了。
经理面露难色,幸而傅随晏的话锋一转,“把我存的酒送过来。”
经理频频点头,然后目送男人上楼。
揽衫的包厢都能看到下面的酒吧舞池,只能看见却听不见的喧闹,傅随晏的坐在包厢的红色皮椅上。说不上来的冷清,以前他、边池、陆捷和孟惊蛰,他们好歹还能组个麻将,现在就剩他一个了。
傅随晏的酒量一直都不太好,仅能应付些应酬,两瓶酒下肚,他喝的上头,鬼使神差的拨通了孟惊蛰的电话。
孟惊蛰还算良心,接下了男人的电话,“你大半夜发什么疯?”
“你来揽衫,陪我喝酒。”傅随晏整个人的声音轻飘飘的,孟惊蛰和他认识那么多年,一下就听出了男人的不对劲。
“失恋了,分手了,还是被甩了?”孟惊蛰不安好心,暗戳戳的戳男人的痛处。
“你来不来?”
“没空。”孟惊蛰丢给男人两个字。
咚咚咚——
男人刚放下电话,耳边传来一阵敲门声,“你好先生,送酒。”
“进来。”傅随晏喊了一声,手臂支着琉璃桌子,轻轻的按着眉心。
“先生,要为你斟满吗?”女人的声音又娇又媚,酥到人骨子里。
“嗯。”傅随晏堪堪点头。
男人没注意,直到一杯酒斟好,女人纤细白皙的手指落在了男人的西装裤上。
“傅先生,你喝多了。”女人的声音很好听,乍一听有些江晚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