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6年9月11日,主角在死亡游戏的第一个任务执行过程中遇到重大挫折,先后受到纳塔斯灭亡,兽人进攻,高手偷袭等等考验,遇袭身亡后,游戏时间只剩下不到20分钟,此时,主角出人意料的使用超常规战术,面对兽人的强大攻势,发动了国战中只有国王才有权使用的天灾法术,用龙卷风将冲破防线的1000多名兽人族高手尽数剿灭,并一下超额完成伐木任务,侥幸过关。
由于主角受到死亡的威胁过度紧张,造成心理阴影,在其后的一段时间内,行为异于平时,用各种手段在短短的半个月中横扫整个人类大陆,成为人类之王,不料却在攻占人类最后的国家,原来8国中最弱小的南部岛国时,功亏一篑,大败而归,并受到同伴的怀疑,在心灰意冷之下,愤然离开人类大陆,转战兽人大陆。
在三国游戏中,主角得到南霸天的友情,以二把手的身份,统帅400多名玩家,抵抗孟获和来自蜀国的进攻,屡立奇功。
在死亡游戏方面,因为对死亡游戏产生了恐惧,却又不甘心就这样半途而废,一直停留在一星任务的基础上徘徊不前。
周身的空气犹如粘稠的胶水,每向前一步都要付出多于平时几成的体力,祭司的法术无时无刻不在限制着我的行动;身下的刺客化为一道暗影,贴地而行,丝毫不亚于我行动的速度,以我现在的飞行高度,根本没有逃出他的攻击范围;背后的骑士在我身体移动的瞬间就直冲而下,那电射而来的骑枪,将我周身的各处要害尽数锁死;
但这一切都不如眼前的弓箭手给我带来更大的威胁,那宛如一颗小型太阳的耀目光球从神箭手的身前开始绽放,超速向他突进的我加上更加高速射来的光箭,我们之间本来就不长的距离,几乎没有消耗任何时间就碰撞在了一起,光华在绽放的那一刻就已经逼近了我的面门,我根本没有机会闪避,也不可能闪避,被百发百中加持后的弓箭根本就不可能躲开,头上的湛蓝之盔遇到拥有巨大爆炸力的辉煌之箭,并不比一层薄纸更加坚固,在心如止水不为我的攻击所动,拼着受我一枪也要给我以重创的那一刻起,我的生命就已经不再属于我了。
接下来的战斗毫无悬念,我在冲出包围圈后不到50米的距离去见了上帝。
“玩家死亡,游戏任务时间减少1小时。”眼前是一片黑暗,原本寂静的黑暗中传来一个非男非女的系统提示音,视野左上角显示的时间并没有被黑暗吞噬,反而,他在提示音过后飞快的递减着,短短的5秒钟时间像是永远不会结束,我能清楚地看到每一分钟时间的流逝,黑暗没有退去,时间的倒退没有停止,我的思维在那一刻陷入了停滞。
慌乱之中,我仿佛看到时间倒退为零,仿佛看到了自己寿命的终结,一幕幕死亡的场景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溺死在浴缸中,倒毙在布满煤气的家中,从22层的阳台上落下,被突如其来的货车撞飞……那样的真实,那样的鲜血淋漓,我看到自己和乔伟民、鲁道夫一样悲惨的死去。
就在我被种种的幻想搞得即将发狂的时候,我身后的黑暗空间起了变化,一个比黑暗更浓更暗的影子逐渐由模糊而变得清晰,渐渐演变成一个身披斗篷手持镰刀的恶魔,不知为什么,我竟然能清晰地看到我自己的背影和恶魔的身影,仿佛我自己并不是自己,而是一个脱离了肉体的独立存在,就在“我”的注视下,恶魔手中的镰刀一点点举过头顶,正对着前方丝毫没有察觉的自己,一挥而下。“不~~~”
巨大的喊声将我从黑暗中唤醒,一如我此前的二十几个夜晚一样,每晚都会梦到同样的景象。
“放心好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不要紧张,放松,放松。”一个沉稳而又亲切的男声从我的右侧传来,我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舒适的躺椅上,满头大汗。
“平教授,他还好吗?”说话的声音如此的熟悉,这声音,好像是,是小婷的阿姨——云姨。没错,就是云姨,为什么她会在这里,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这是在哪里?
这是一间明亮的办公室,临街的一面是完全用玻璃钢制成的墙壁,下午的阳光经过遮光玻璃的阻挡,丝毫不带有一丝热量的照射进屋中,从墙壁的下面看下去,可以清楚地看到20几层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和行人,在其他几面的墙壁上,都涂着柔和的乳白色涂料,家具也都力求简单舒适,典雅中不失华贵,让人有一种放松的感觉,经验和直觉告诉我,这是一家私人心理诊所。
可是,为什么我会在这里,闭上眼睛,努力搜索着自己的回忆。
2个小时前,我被云姨带来这里,将她的好朋友,着名的心理咨询师“平辛教授”介绍给我,接着就是他给我进行了催眠治疗。
这一个月以来,刚刚的那一幕已经不止一次的出现,每次都让我心神不宁,我想,也许我是需要心理方面的治疗了。
至于云姨为什么会和我在一起,小婷呢?刚刚从潜意识状态下恢复过来,我的思维还没有完全的恢复正常,但是因为我并没有失忆,所以以前的记忆都很快的出现在她原本应该在的位置。
3天以前,游荡在死亡大厅中的我突然碰到了云姨,她并未掩饰自己的相貌,也没有回避自己的真实身份,很坦诚的和我做了一次正式的自我介绍,那落落大方的样子到让我这个毛头小子自愧不如,到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她也是死亡游戏的参与者,而且竟然是死亡游戏的老前辈,据说她加入的时候,死亡游戏才有7个人,而其中的两个,现在都已经作古了。
有了这一层的关系,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更加的密切,其实在上一次我们在徐家汇见面时,云姨就已经知道我收到了死亡小组的邀请,死亡游戏的参与者都有权利知道新加入者的情况,实际上,死亡游戏的参与者有能力知道任何玩家的任何公开资料,在我以后加入死亡游戏的玩家,我也同样拥有先一步知晓的权利。
不知从何时起,云姨就对我关怀备至,不知道是因为小婷的原因,还是因为在同一个国家同一个城市的死亡游戏伙伴本来就不多。在两天以前,我不小心告诉她最近我经常会做同样一个噩梦,今天,就被她硬拉来看心理医生,平辛教授是她的中学同学,同时也是在上海市鼎鼎有名的着名心理学教授,没想到竟然这么年轻。
“楚凡,好了,你现在放松,把肩膀放平,放松。我刚才通过催眠已经让你把你心里看到的景象讲了出来,我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在你来之前,小云也告诉我了一些你的情况。”
“小云!”乖乖,让我听到这样私密的称呼,真怕心理疾病治好了,回去却被云姨活活扁死,在死亡游戏中,她可是拥有“毒莲”称号的头号女杀手。
“你经常看到的情景在心理学上称为闪回,因为某个情景给你造成的心理压力过大,造成你的神经高度紧张,刺激了你的大脑,使你经常会想起这段情景。你看到的后半段的景象其实是你自己的大脑凭空创造出来的,并不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这也是源于你内心的紧张,这就是你经常会梦到同一个情节的原因。”
“心理上的疾病不能通过吃药打针这样的物理手段来治疗,心理疾病要通过心理治疗才能解决,当然,心理治疗主要是起到辅助作用,重要的还是你自己的作用。你要找到你心理恐惧的根源,试着去面对他,哪怕一点点也好,逐渐加大力度,最终全面的克服对他的恐惧心理,只有战胜他,你的恐惧才会消失,否则,这种现象还可能会持续很长时间,并且在你以后的一生中还会出现。”
说到这里,平教授转头看了一下抱着双臂靠在墙角的云姨,本来心理咨询师在给病人治病的时候是不允许有其他人在场的,病人的任何隐私也都必须保密,至于云姨为什么会在这里,在回去的路上,云姨一句话 “你愿意承认自己是精神病人吗?” 就把我摆平了。其实在我的心理治疗之前,云姨就想要离开的,是我自己要求她留下来的,因为关于死亡游戏的问题,我并不想对她有所隐瞒。
“平教授,你说的我懂了,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做吧。”和平教授亲切的称呼相比,云姨对平教授的称呼就显得非常客套,不过看她能够这么随便的出入这知名心理学专家的私人诊所,他们之间的关系显然并不简单。
从平教授的诊所出来,我们并没有马上分手,而是在最近的一家咖啡厅坐了下来。
两个人都叫了一杯卡布奇诺,比我大8岁的云姨首先开口说话了,“我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紧张,无论谁在面对生死的时候都不会镇定,我只是没想到,他对你的影响竟然这么大。”没有了第三者在场,两个同时在赌命游戏的狂人进行着只有自己才明白的对话。
我没有接话,只是默默地听着。
“你在第一个任务中就受到了重重磨难,我已经从游戏录相中全部看到了,本来一个最简单的任务不会这么复杂,可能是上天在故意考验你的吧。从你遇到的难度来看,那已经不只是一星任务,它的难度已经达到了三星的水平,你有这个能力,我希望你能够正视自己的能力,重新振作起来。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完成任务,就说明你有这个实力。说实话,就算是已经完成过十几个任务的我也不得不佩服你当时的应变能力。”
我低头喝着咖啡,听云姨一点点讲着自己的事迹,却完全像在听一个陌生人的事情,完全没有一点表情的变化。
“我也知道,从我这一代人开始,基本上就没有受过什么死亡和战争的威胁,取而代之的是各种社会压力,这些压力足以让一个人崩溃,但是和死亡相比,这些又都显得微不足道,第一次执行任务就让你遇到这么大的挑战,实在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
“你这些天来的表现我都看在眼里,你都在完成一些一星的任务,而没有敢去尝试更高级的任务,是你在害怕失败吗?如果你真的对自己的能力没有信心,真的那么害怕失败,那你就一定要退出,在死亡游戏中的人,如果没有了自信,那它不可能发挥自己的实力,那样就跟自杀没有分别。如果你真的觉得这样的生活方式不适合你,你没有必要为了面子或者其他更加可笑的原因而把自己的命赔上,勇敢地放弃比打肿脸充胖子更加令人钦佩。你不是第一个放弃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我停止搅动杯中的咖啡已经好久了,不知何时,我已经被云姨的话所吸引。在他面前,我感觉自己像没穿衣服的婴儿,所有的一切都被她看得清清楚楚,但我却没有害羞的感觉,我知道,这就是所谓的幼稚,这就是所谓的过来人,经过了那么多次生死的考验,云姨比任何人都有资格对我说教。
“我不知道说这些可否对你有所帮助,我知道你很喜欢小婷,她也越来越重视你,希望你能好好想想我的话,如果愿意继续下去,就拿出你的勇气来,勇敢的挑战更高级的任务,如果没有信心,那就干脆放弃,生命只有一次,不能等同儿戏,我宁愿看到一个可以带给小婷幸福的胆小鬼,也不愿意看到一个为了逞能而自寻死路的白痴。”
我的脸红了,却没有办法反驳。
“其实世间多少人,又有几个能看破生死,在第一次面对死亡的时候,我并不比现在的你更坚强,你可以问问小婷,有一段时间,我不敢一个人呆在家里,都是在人最多最繁华的地方才有安全感,才不会感到孤单无助,整整三个星期,我都是住在我姐姐家(就是小婷家)。”
“那后来呢?”问出这句话的同时,我就在暗骂自己的愚蠢,如果没有勇敢地站起来,她今天也不会坐在我的面前。
云姨笑了一下,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已经说得够多了,以你的智慧,相信你可以作出理智的选择,相信自己,无论作出什么选择,我都会支持你。”说完,云姨突然用手在我的手上一握,并投来一个俏皮而又容易让人引起误解的微笑,动作突然得让我这个情场老手也显出多年不见的羞赧,爽朗的一笑,她起身离开了。
真是个奇怪的阿姨?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因为云姨的话而陷入深深的沉思。
用小巧的汤匙奋力的搅动着杯中的咖啡,带有白色泡沫的褐色液体在我的作用下以顺时针飞快的旋转,一直达到杯子的边缘,却没有溢出,如果此时形容一下我大脑的思维运动,也正像这杯中不断旋转的咖啡,正在高速的运动。
渐渐的将我的目光移到漩涡的中心,和周围旋转的水流相比,这里的泡沫没有任何的位置移动,只是在原地转动,大脑中的思绪也渐渐集中到了一点,周围飞转的思绪再也不是纷繁芜杂,不可捉摸的变量,在我的眼中,只要我抓住了中心的一点,一切都迎刃而解,以不变应万变,我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
“我是胆小的人吗?”“不是。”
“我是莽撞的人吗?”“不是。”
“我像白痴吗?”“……”“算我没问。”
在自己和自己的对答中,我逐渐找到了答案,脸颊上渐渐浮现出酒窝,眼神中的神采也恢复了光芒。将手中的咖啡一饮而尽,那个自信的我又回来了。
纵情而歌,御风而去。(想什么呢,那是玄幻情节,不要恶搞。)
……
望着我离去的背影,街角转出两个人,分明就是云姨和刚才的平教授。
“压在这个孩子身上的担子是不是太重了一点呢?”云姨的口中显出与她性格不符的沉重。
“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他啊?我可是会吃醋的。啊呀,救命,肉都被你拧掉了……”两个为老不尊的“中年人”就这样继续着只有中小学生才乐此不疲的打情骂俏。可是从他对云姨不着边际的话一点都没有提出疑问,说他和死亡游戏没有关系,打死我也不会相信。
死亡游戏崭新的一页就从这一天开始,2026年10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