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付辞砚的气息逐渐平稳了下来,风荷可算是敢开口说话了。
“我刚刚说的……你到底有没有听见?”
付辞砚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那你想怎么样?”
风荷鼓了鼓腮帮子,说道:“不要追究他的责任。”
付辞砚冷笑了一声,毫不客气地说:“他确实做了错事。更何况……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如果不是他之前绑定了师尊,那么他还不知道怎么样才能找到他……
更何况,纪渊对师尊也是心思不纯。
风荷要晕了,看样子惩罚,付辞砚应该是不会放过纪渊了……
可是纪渊待他真的是极好的,给他修养身体,危难时候救他……
就算原主铁石心肠,也会被感动到的吧。
“你不就是想要我的修为被毁吗?如果你可以放了纪渊,那你就毁掉好了。”
风荷下定决心说了一句让他无比后悔的话。
付辞砚猛地看向了他,眼睛里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脸上皆是阴冷森寒,如食人恶兽一般可怖。
半晌,他自嘲一笑,喃喃说道:“原来师尊不是铁石心肠,师尊也有柔情的时候,只不过是分人罢了……”
风荷犹豫戳手指,他也想开口安慰付辞砚。
付辞砚面无表情地说:“我可以下令放了他,但是师尊要做让我喜欢的事情。”
风荷眼睛一亮,只是,是哪种事情,怎么个喜欢法?
付辞砚轻声解答了风荷的疑惑:“师尊要履行好自己身为一个小玩意儿的自觉。”
“讨好主人的自觉。”
风荷闻言面色一变,这个臭小子怎么天天就知道侮辱他?
以原主的性子怎么可能做的出来那种事情……
“师尊要是做不好的话,那么我也传达不好,放了纪渊的消息。”
风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最后他还是咬牙同意了。
付辞砚勾唇了,但是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纪渊确实一直被关押在禁闭室里,但是好在没有生命危险。
风荷从来到了付辞砚这里,就从来没有下过床。
他这几天没有在保持冷冰冰的人设,反而有了自己本身的性格。
付辞砚对他好像好了点,有时候甚至还很温柔。
这就说明……他的任务完成的不错。
“今天的太阳很好,能不能出去逛逛?”
风荷真的不想再瘫在床上了。
付辞砚瞥了他一眼,说道:“你确定你起得来吗?”
风荷面色一红,这几天实在是太猖狂了,要不是因为他是身体恢复了,一定会吃不消。
“你为什么不给我恢复体力的丹药?”
风荷郁闷地说。
付辞砚愣了愣,他觉得师尊这样很像是在向他撒娇。
这些日子的相处模式让他产生了一种他们很相爱的错觉。
付辞砚默不作声地给风荷塞了一颗药丸。
其实他是很享受师尊这样生活不能自理,只能被他照顾的样子。
一吃完丹药,风荷立刻感觉到了神清气爽。
灵界不愧是灵气最为充裕的地方,呼吸都有一种舒适感。
更别说这里还鸟语花香,尽态极妍。
简直太美了。
风荷都有点后悔自己没有早一点出来了。
付辞砚始终紧紧牵着他的手,沉默地走在他身边。
风荷也挣扎不来,于是就顺其自然了。
“师尊喜欢这里吗?”
风荷含蓄地点了点头。
而后付辞砚就将他推到了那棵茂盛的树上,对着他吻了过来。
风荷吓了一大跳,立刻捂住了付辞砚的嘴巴。
“你疯了?!还有人呢。”
付辞砚看他这副瞪大眼睛的害怕模样,水灵灵的让人心痒痒。
“师尊,现在没有人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风荷僵住了,是啊,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他和自己的徒弟厮混在了一起。
还不知道怎么编排。
想到这里他就想打付辞砚!
风荷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换来对方暗沉的眼神,和在唇瓣上的咬痕。
风荷张着嘴巴,捂住唇角呆呆的哭唧唧。
付辞砚眼神更加暗沉了,他把风荷打横抱起走进了宫殿。
……
风荷觉得付辞砚多少是有点变态了,要不然怎么成天只想着那事。
除了做以外,付辞砚倒是没有对他做什么,他好胳膊好腿的。
风荷从自己的空间里面拿出了一张通话符,就是不知道这玩意在这里可不可以用。
况且这个宫殿里面只有他一个人。
风荷试着用灵力催动了。
符纸亮了。
风荷的眼睛也亮了。
“喂,纪渊,你听得见吗?”
纪渊那边很快就回复了,听声音有些激动,还有些细微的颤抖:“风荷?你怎么样?”
听到纪渊回复了,风荷立刻说:“你别担心,我这里没什么事情。就是你……你还待在禁闭室吗?”
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发出来一个单音节:“嗯。”
风荷连忙安抚他说:“你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把你救出来的。”
“你在付辞砚那里?”
“嗯。”
“要是他让你做了……你不喜欢的事情,就不要做。”
“……好。”这恐怕不是他可以决定的。
门外传来了响动,风荷立刻掐灭了通话符。
这里除了付辞砚不会有别人过来。
风荷眼珠子转了转,还是选择装睡。
付辞砚的强势的气息慢慢逼近,风荷浓密纤长的眼睫颤了颤。
下一秒,他的下巴就被一阵可怖的力气捏住了。
风荷痛的猛地睁开了眼睛,他嘴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呜呜”声。
然而他叫的太早了,因为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风荷下巴一阵剧痛袭来,他发现自己脱臼了。
不过,这剧痛延续的时间非常短,因为系统给他止疼了。
风荷彻底被这一下弄蒙了,睁着双泪眼朦胧的桃花眼呆了一般。
付辞砚将他的脸扶正了,淡淡微笑地说:“师尊,你刚刚在干什么?”
这声音就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极其阴森可怖,犹如夺人命魂的鬼魅一般。
风荷被吓住了,呆呆的不敢开口说话。
然而他现在也说不了话了。
“既然师尊在这里也不老实的话,那就不必说话了。”
付辞砚收起了刚刚的假笑,面无表情地说。
风荷眼睛眨了眨,晶莹剔透的泪珠子就滚了下来。
付辞砚眸光微闪,不再看风荷。
“师尊最好不要做自以为是的事情,要不然的话,只会把纪渊剑尊推向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