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1月17日至2月25日,花旗国特派细菌战专家汤姆森审讯石井四郎,要求他交代犯罪事实。然石井四郎拒不认罪,诡辩称创建防疫给水部队是为了保卫倭国,研究细菌战是为了自卫”。
第二年,石井四郎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为了逃脱惩处,于是指派助手内藤良一陆军中佐与花旗国谈判,以防疫给水部队的资料数据全部交给花旗国为条件,免除包括石井四郎在内的全体人员的战争责任。
花旗国对防疫给水部队的研究资料早觊觎很久,石井四郎的条件他们几乎没有考虑就答应了下来。而且为了保住石井四郎,花旗国还装模作样的通知苏联军队:石井四郎下落不明,防疫给水部队纯属子虚乌有。”所以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军队,自然没有必要进行审判。
就这样,石井四郎被花旗国保了下来,逃过了正义的审判。不仅如此,在花旗国的指使下,石井四郎还把细菌武器投放到了朝鲜战场上。
在人们熟知的历史里,石井四郎在1959年10月9日,因患喉癌病死,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然而,有关石井四郎的细菌研究,并没有因为战争的结束而结束。战后,在花旗国的资助下,继续他的罪恶研究。
吴成听完,不由得义愤填膺道:“花旗国也太不是东西了,居然还能把这个罪恶滔天的恶魔保下来,这还有天理吗?”
祁天远倒是显得很平静,慢条斯理的说:“花旗国和倭国本来就是一丘之貉,保住石井四郎那孙子也不值得大惊小怪。再说了,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天理,要说天理,也只在大炮射程之内。”
卜教授说:“相比于把石井四郎送上军事法庭,给自己搏来一个好名声。花旗国人对防疫给水部队的研究资料更感兴趣,这些研究资料无疑会给花旗国在医学领域的研究带来莫大的好处。”
祁天远问:“我们要去的那个荒岛,和石井四郎有什么关系,难道说,二战以后,那孙子在岛上重新启动了细菌研究?”
卜教授微微的点了点头:“我们得到一些消息,说是当时花旗国是打算让石井四郎在本土继续进行细菌实验,然而他们担心这样做惹火烧身,一旦实验细菌泄露,无疑会造成极其严重的后果。思虑再三,花旗国决定把细菌实验基地建设在琉球。”
战后,倭国成了花旗国的傀儡,为了遏制苏联人的发展,花旗国有意将倭国四岛作为前哨基地,自然不能让倭国出任何问题。
倭人自吞并琉球以来,从来都是把琉球人视作三等公民,也就任由花旗国把细菌实验的基地建立在琉球,并且指派石井四郎全权负责。
花旗国早打好了如意算盘,倘若细菌实验基地之事败露,完全可以拿石井四郎挡枪。然而人算不如天算,细菌实验倒是没有暴露,不过因为细菌样品不慎泄露,石井四郎等终究玩火自焚,死于非命。
这时候,林织秋开口说:“我们这次的任务,就是要找到防疫给水部队的细菌研究资料,将倭国与花旗国狼狈为奸的恶行公布于众。”
祁天远和吴成目目相觑,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才好,石井四郎的事迹他们也了解过一些,但从来没有想过,这孙子在战后依然进行着他那罪恶的细菌实验,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人遭到他的毒手。这样的畜生,就算把他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也难以抵消他犯下的滔天罪行。
找到防疫给水部队的细菌研究资料,对所有的国人乃至国家来说,意义非凡。不仅可以揭开倭人虚伪的面具,而且也算是告慰死在倭寇屠刀底下的先辈。
卜教授神色凝重,望着窗外,许久许久,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汽车在宽阔笔直的公路上飞驰,两边的事物极速后退着,恍惚间,他们似乎都感觉不到时间在流逝。到得下午时分,汽车在海边一个小型码头边上停了下来,
这里的水浑浊,黄茫茫的一片,直到海天交际之处。码头上停靠着很多船只,大多数都是渔船,也有客轮和豪华游轮。
在码头的边缘,停靠着一艘游艇,在黄色的海面上显得尤为突兀,游艇并不大,却很新。船头甲板上站着三个人,正朝着他们挥手打招呼,其中两个是身材魁梧的汉子。祁天远一看就知道,这艘游艇就是他们的交通工具,上面三个人也是跟他们一起的。
几个人鱼贯上了船,船上一个戴着遮阳帽,留着八字胡的中年人冲着他们打招呼,那黑里透红,犹如铜打的皮肤,一看就是在海上讨生活的人。
林织秋侧头对祁天远他们低声说:“他就是船长,漂在海上的日子比在地上还多,航海经验没得说,这次行动海上的事情都得听他的。”
这船长叫司马东南,这次出海,用的是他的船,当然他也是这次行动的向导。
卜教授带着的那个女学生叫梁茵,听到司马东南自我介绍,似乎觉得很有趣,笑着说道:“船长,你的名字可真有意思,好像是从武侠小说里跑出来的一样。”
梁茵长得很好看,杏仁眼,新月眉,粉嫩嫩的脸精致小巧,恰好戳在了吴成的审美点上,当即就走上前去,没话找话的说道:“这你说到点子上了,我也有同样的感觉。”接着他就现场编了两句诗,想要博取梁茵的欢心。
吴成长得帅,并且文质彬彬的,又多才多艺。然缺少阳刚之气,这让他看起来有点像有钱人家的花花公子。梁茵立马躲开:“少在我面前卖弄你的文采!”
梁茵的话多少打击到了吴成,大概是想到了前女友米小慧,悻悻的离开了。
这一切祁天远都看在眼里,表面上看这样的事再寻常不过,吴成搭讪失败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女孩子天生对陌生人有戒备心,谁都不可能因为几句甜言蜜语而敞开心扉。不过,在他心里隐隐约约有一种感觉,这个梁茵看起来清纯简单,然而她的身上似乎笼罩着一层若有若无的迷雾。
祁天远甩了甩脑袋,暗骂自己疑心生暗鬼,她一个小姑娘能有多大的能力,在场哪个不比她可疑?
或许是自己经历的凶险太多,从而落下了疑神疑鬼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