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天没看到表姐了,秋香早饭过后就去了表姐家。
一进院子就看到左手边一棵棵硕大的白菜,直立在以前圈羊的位置上。
这都十月份了,还那么绿茸茸的,仿佛在宣告着生命力的永无止境。往右看,又是一大片绿茸的芹菜,长的又粗又高。都超过秋香的膝盖往上了。
再往里走,又是分割成一小块一小块的韭菜。看的使人不自主的停留在那里不愿离去。秋香想到:没有人会忍心用刀把这片绿色割掉后拿去食用。
满院子都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过去看着破烂不堪,被羊粪熏的臭烘烘的院子,在表姐的手下,竟然变成了如画般的花园。不得不惊叹着勤劳创造的奇迹。
表姐从窗口看到秋香来了,赶紧面带笑容的迎了出来。看秋香停在院子里像着了迷似的,也不去打扰她。任凭她左右环顾着,欣赏着。一股满满的自豪感侵入表姐的心底里。
秋香欣赏够了,也不多说话,歪着头再去欣赏表姐,把表姐看的特不好意思,脸上泛起一朵红花。赶紧说:“你这小丫崽子看什么看?没见过呀?”说着就把秋香拽到了屋里。
俩人聊起了李刚的工作和一些卖鸡的事儿。聊了一会,话题转到了葛大叔的身上。表姐说还是那样,没什么变化。秋香也只能叹气,没有言语。
沉默了一会,秋香随口问了句“你没主动吗?”表姐的脸“唰”的一下红个彻底。也不看秋香,喃喃自语道:“没有什么希望,好像是先天性的,”。“我有时在他身旁睡不着,看他也很想很想,上来又下去的。也很替他着急。用手揉揉他的那个,半天也都没什么起色,”。
秋香蒙圈了。怎么可能呢?难道变成了两个人?
秋香知道人是有变化的,但不可能变化的如此之快,如此彻底。就算他心里有可能因为秋香而有所抵触。但不管是男人女人,身体功能是说不了谎的。
钢铁般坚硬怎么会突然之间变成了打蔫了的软柿子。真是不可思议。
表姐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就对秋香说:“姨妈的号脉水平远近闻名,听说最近也开了诊所,要不我们去诊所让姨妈给看看?”“没有别的好办法了,也不能这么挺着。如果姨妈那里不行,我再到别的大地方去看看,怎么滴我也要把他的病给治好!”。
秋香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为什么会是这样的问题上。根本没有听进去表姐说的一大堆话。像个木偶似的定在炕边上。一双清澈透明的眼珠也变得模糊,滞滞在那里。和往日的妩媚动人没有了丝毫的关系。
表姐看这小丫崽子发呆。“唉!唉!”了两声才把秋香从迷惑中带了出来。“我说的话你听见了吗?”秋香回过神来问表姐:“你说什么?”表姐无奈的又重复了一下才刚说过的话。
秋香说那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去看看,也许就能一下子治好。等治好了你就,,,,,。说到半截话就用很坏的眼神瞅着表姐笑。一下子又把表姐整个打脸红。举手就打了秋香两下。
秋香的笑声充满了这间沉闷许久的房间。
临到中午了,表姐让秋香坐着休息。她到厨房做饭。老葛早上带饭了。中午就姐俩一起吃饭。
秋香也没休息,跟着表姐就来到厨房。秋香又是一顿的感叹,真是人和人不一样。早先杂乱无章的都下不去脚的这间屋。变得干净整洁。
一进屋刺鼻的羊肉味也没有了。锅碗瓢盆安放的井然有序。整间屋子还不时散发着淡淡的米香味。
秋香为表姐的生活能力佩服不已。
米饭在秋香来之前就下锅了。表姐就炒了个韭菜鸡蛋,又到院子里割了几颗芹菜。一顿丰盛的午餐很快就成了。
吃饭期间。表姐说老葛不像原先刚接触时的那种木讷。变得越来越开朗,幽默,很是着她喜欢。
前些日子还把他积存多年的卖羊钱都拿出来了。一共有五万多块钱,都给了表姐。还说今后日子怎么过,都由她说了算。说的表姐心里暖烘烘的。
表姐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了,不等秋香接话,继续着她的想法:“来年我也找个地方去养鸡,不和你们参和。等挣了钱我就想把这个破房子推倒,盖一个二层小楼,带卫生间还有暖气的那种。”。
听着表姐滔滔不绝的美丽规划。秋香沉思了一会。就和表姐说:“你就别养鸡了,活物多了有风险”。那我能做什么呀?秋香接着说:“过两天我找找咱们两家中间的那几家。
他们的院子那么大又都闲着,我去找他们商量把院子租下来”。表姐不解:“那么点的地方能干什么呀?”
秋香语气很坚定的说:“咱们在那里扣个塑料大棚,种植黑木耳。这两年黑木耳价格不错,我也看了黑木耳的种植技术,再有刘凯他就很内行,我让刘凯多来几趟手把手教你怎么种植”。
表姐看到秋香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是那么的坚毅而有神,好像还放射着一种不可名状的光芒,折射着不可更改的语气。联想到这个小丫崽子的所做所为,从内心里感到佩服有加,刮目相看。并对她想法的正确性深信不疑。
秋香继续刚才的话题:“等我和那家说好了租地的事,你就让老葛到林子里砍些粗一点的灌木,年前就把塑料大棚支上。再到我们承包的林子里砍些桦木,截成段摆放到棚子里,等你都准备好了,我就让刘凯过来。到收获卖钱时,别忘了人家刘凯,最起码给人家一股指导费”。
表姐已经看出来了。这不是这个小丫崽子刚刚随时想到的话题。肯定是早就有了这样的想法。而且已经有了所有的方案才说出来的。
有这样为自己着想的妹妹,表姐少有的热泪沿着高高挺起的鼻子两旁,顺流而下,一发不可收。
表姐成了秋香的铁杆粉丝。
门外响起摩托车的马达声。秋香安慰了几句表姐。出来看看是谁来了。因为她出来时给大门上了锁。别人不能进院子,所以悄悄加快了脚步。
等她从表姐家院子里走出来时,只看到尾巴冒着一溜烟的摩托车向西面的山坡跑去。秋香估计是刘凯来了,但没有确定。
骑过去摩托车的确实是刘凯。
刘凯到鸡场时,桂花嫂正站在给鸡撒饲料的草地上不知在遥望着什么。看刘凯过来就让进屋坐着。刘凯问:“秋香呢?”桂花嫂:“今天没来呀!”“我刚才路过,她家大门也锁着呢”。
桂花嫂猜秋香可能在她表姐那里。
桂花嫂今天穿着一件浅蓝色带束腰带的风衣。显得端庄典雅,突出的前胸把那风衣支撑的凹凸有致。秀美的脸庞粉嫩中透露微红。把刘凯看的已经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痴迷的眼神盯着桂花嫂,慢慢走近。
刘凯:“秋香不能来了吧?”
桂花嫂:“肯定不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