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明开车来吉源乡找秋香谈中医院建设的进度问题,秋香就找刘凯,李刚作陪。在乡里最好的饭店安排了酒宴。
郑大明第一次见到李刚,很是客气,和李刚单独碰了几杯,聊的都是些建筑工程方面的话题。
李刚这些年在外打工,都是在建筑工程行业里,有时也当过工头,对这个行业很熟悉,聊起这方面的话题,当然的很感兴趣,不仅比平时多了好多话,心情也显得格外开朗起来。
郑大明很欣赏李刚在工程方面的知识面。俩人越聊越投机。后来干脆就谈起了业务。
郑大明说县城的城南建材市场要建十多排的仓库,估计在下个月就可以签合同了,但自己事情太多,恐怕忙不过来,李刚要是感兴趣的话,想转包给李刚。
李刚在老婆的公司里呆着,实在是有点憋屈,虽然谁也没说什么,可他总是有点寄人篱下的感觉。
一听有工程可做,当然的十二份的愿意,酒也不喝了,开始郑重的和郑大明谈起了转包事宜。
二人约定,只要郑大明那边和甲方签完合同,就可以马上和李刚签订转包协议。
李刚压抑已久的心情豁然开朗起来。
晚上和秋香一起,回到秋香父母家睡觉时,和秋香也说了很多话。
秋香从内心里感到自己对李刚的愧疚。如果自己早点用心理解李刚的话,也不至于让他沉闷了这么长时间。
小强已经在乡里的旅店住了好几天了,秋香安排周芳去接小强,然后到父亲的超市去接她。
秋香自己则走到超市,给小强拿了一整套的被褥和生活用品。等周芳的车一到。三人便去了矿泉水厂。
秋香和柳彬介绍了小强,并告诉柳彬给小强安排什么活都行,不要因为是我介绍的就搞特殊。
柳彬连连点头,很痛快的答应着秋香的吩咐。
刘凯从省城买来四台专门运输矿泉水的货运车。一台跑省城,两台跑市里,还有一台跑县城,运货司机都按底薪加计件开资。
县里的代理商高胜勇,一开始说的非常好,可没几天就开始变卦,要求刘凯的货车把水直接送到各个超市和卖场。他自己倒是什么也不干。
刘凯找他说这么送,谁也受不了,还是让他选个指定地点,而且只能是一个固定地点。可高胜勇根本不同意。
刘凯没办法,只好取消了他的代理资格。采用自己直接和销售网点合作供应。
高胜勇哪里肯让,安排几个人堵住刘凯的车辆不让卸货。显得非常霸道。并扬言让刘凯的矿泉水永远别进县城。
刘凯没有办法,只好找人了解高胜勇的背景,因为在签订代理权限的合同时,刘凯也没太注意此人的社会背景,只是听说他是专门做矿泉水,纯净水各种饮料的代理商。
在商言商,刘凯觉得既然他是专门做矿泉水的,找他当代理,还是比较合适的。
可谁成想,这人会来这一手,玩起明一套暗一套的阴招,耍起了无赖的做法。让刘凯措手不及。
如果有和他说上话的人,给说和一下,免得把事情闹大。
刘凯找很多人,包括他同学聂建成等,经过几天的等待,终于等来聂建成比较全面的信息。
高胜勇,三十五六岁,父亲叫高山,在县城最大的“绿源”菜市场当经理,有个叔叫高峰,在县公安局治安股当股长。
此人在县城有一帮狐朋狗友,经常因为一些小事与人打架斗殴。知道他底细的人,基本不和他一般见识,能躲就躲。
以前曾开过一家超市,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把超市推了出去,专门做起了各种产品在县城的批发代理生意。
在此之前,也曾有几家找他做过代理,都是因为他的违约经营发生矛盾,实在拿他没办法,纷纷撤出了县城市场。
聂建成说同学高常山在水利局当副局长,也许他能和高胜勇的叔叔认识,找他说说看看,
聂建成以同学聚会的理由把高常山约了出来,等酒喝的差不多时,聂建成和刘凯就和高常山起了这事,
高常山说高峰和他是一家子,喝过几次酒,也找他办过几次事,关系还可以,此事就包在他身上,没问题。
没几日,高常山回话说已经和高峰打好招呼了,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没事了。
刘凯很高兴,安排张亚斌在县城市中心租了门面,由大车卸到这里后,又用三轮车往各个网点送。
可刚顺当几天,就来了一伙人,二话不说就把门面房的门窗玻璃都给砸了。
刘凯过来后打了110。过来几个警察,做完笔录就走了。打电话追问案子处理情况,答复是正在调查。
刘凯等了半个多月,再问,回答还是在调查。
没办法,就把门面房的卷帘门拉下来上锁。去开发小区的桶装水了。
刚开发完一个小区,准备开发第二个小区时,又来了一伙人,要让销售人员赶紧滚回家去。
张亚斌接到业务人员的电话后,赶来和他们理论。结果还没等说两句,这帮人上来就拿木棒给张亚斌一顿暴打,
张亚斌被打的头破血流,右手的大拇指也被打成骨折。
刘凯赶紧报案,110来了两位警察,做完笔录后,就告知先去看病,等抓到嫌疑犯后再和他们联系。
张亚斌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因为打人者中没有刘凯所说的高胜勇,张亚斌也不能提供犯罪嫌疑人的姓名,办案人员说只有找到犯罪嫌疑人,才能结案。
刘凯约聂建成和高常山出来喝酒,在酒桌上就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高常山听后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脸上毫无光泽。答应好好的,怎么会这样,气愤的拿起电话就要给高峰打过去。让聂建成迅速给按住了。
聂建成说:“你给他打电话说什么?说他侄子的人把我们打了?人家问是谁打的?有他侄子高胜勇吗?你怎么说?”
高常山一时愣住,对呀!那帮打人者中没有高胜勇,怎么和高峰理论?要是说肯定是高胜勇指使的,人家又问你有证据吗?你又怎么回答?
聂建成说:“这些人在县城里作恶多端,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久经沙场,在这方面都快成专家了,就凭我们目前的实力,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高常山:“那怎么办?就这样干吃哑巴亏吗?”
聂建成:“你还能有什么办法?你去找公安局,办案人员说正在全力破案,你能告警察办案不力吗?”
一席话,问的高常山无言以对。开始耷拉着脑袋喝闷酒。
看刘凯和高常山都没了主意,聂建成说:“现在只有一个办法,才能把问题解决。”
刘凯立刻来了精神,问什么办法?
聂建成说:“很简单,只要你恢复高胜勇的代理权限,说白了,就是天天给他挣钱,这事才算有了了结。”
高常山:“我们宁可把水倒进河水里,也绝不和他合作!”
三人再也想不出别的办法,沉默着喝了不少酒,在无声中结束了这场无趣儿的酒局。
刘凯被迫暂时停止了在县城的销售活动。
刘凯怕秋香知道了心不好受,所以一直没和秋香说过此事。也让知情人员别和秋香说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