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死了,知道战场的残酷了吗?”
向西面无表情,救活绳树他虽然喜悦,但怒气仍然未消。
自来也喜笑颜开地说道:“我们都死掉下来陪你,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绳树闻言如遭雷殛:“不可能!姐姐和老师这么强大怎么可能死?还有哥哥,不是说哥哥无敌了吗?连你们都死了,难道木叶灭亡了?”
搂着绳树的纲手又哭又笑,一巴掌拍在绳树背上,“都死了还想着木叶!不管什么都没有你的命重要!要不是向西把你复活,你就真的死了!”
绳树像是石化了一样,嘴巴大张的都能吞进去一头牛,目瞪口呆,他复活了?
这着实把他惊呆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嬉笑道:“哥哥威武无敌!我死了都能复活,有哥哥在,那我岂不是死不了了?”
向西脸色阴寒,一把拉开搂着绳树的纲手,“啪”的一巴掌狠狠扇在绳树脸上,下手之重,令绳树脸上登时浮现一个通红的巴掌印。
这一下,不光绳树被打懵了,纲手三人也都愣住。
“每个亡者,天生牙只能唤醒一次!”向西冷声开口,令几人噤若寒蝉。“想想也知道,生命本就是有限的,并不是能随意拯救多少次的轻微之物!”
“绳树,你以为我是神吗?以为只要有天生牙,就不必畏惧死亡?每条生命,都应该拥有失去时的悲伤和恐惧!”
绳树像是明白了向西的意思,愧疚道:“我知道了……”
大蛇丸眯着眼问道:“只能唤醒一次?复活一次后,就不能再复活了吗?”
“有天生牙,最多是多一条命,而不是不死。并且,天生牙也不是每个死者都能救活。”向西脸上露出追忆,如果当初宇智波镜的尸体能回到木叶,或许那时他就能将宇智波镜救活。
天生牙的复活是有条件的,例如尸骨无存,死去时间太长,只剩下一副白骨,或者只剩半截身体等情况,天生牙无法复活。
丛云牙倒是可以复活白骨之躯,但那并不是真的复活,更像是变成丛云牙的使徒,人不人鬼不鬼的,没有意义。
“这是应该的,如果生命能随意复活,世界就乱套了。”自来也感叹,他对永生没有追求,觉得符合自然之道才是正理。
大蛇丸则不同,听到天生牙的限制后,他眼中的狂热退去了少许。
自来也很快收拾好心情,搂着向西的肩膀往伤营走去,激动道:“咱们在战争中死去的同伴非常多,尸体还没火葬,正好能救他们!既然不是随意操纵生命,那我们木叶忍者有两条命也是合理的!”
大蛇丸也跟了过去,要记录天生牙复活死者的过程。他对天生牙的力量极其迷恋,哪怕不能永生,也能从中窥视一丝生命的奥妙。
纲手则将绳树带回了自己的帐篷,温声细语的关心,令绳树一时无所适从,从记事到现在,他还从来没有这种待遇,第一次感受到姐姐的爱。
“活了!活了!真的活了!”
“裕介!太好了!你要是死了我该怎么办!”
“这是神明吗!”
死气沉沉的伤营里,在天生牙救活一个人以后,顿时炸开了锅,仿佛见到了神迹!
更有甚者,在对着向西叩拜!
向西将他们扶起,说明天生牙救人的限制,不能无限救人。他们和绳树不同,知道生命之重,感激涕零地道谢,能再次活过来,已经是滔天的幸事了,他们不敢奢望一直复活。
向西让自来也把绳树带过来,要让他看一看生命的沉重与喜悦,不是他能随意抛弃之物。
大蛇丸没管那么多,拿着卷轴不断奋笔疾书,将向西复活的过程一一记录下来,包括死者的现状,以及向西每一次挥动天生牙的轨迹。
很快,自来也回来了,纲手和绳树都到了伤营。看着泪流满面的众人,纲手不禁露出由衷的喜悦,经历绳树的死亡后,她深深体会到了这种失而复得的喜悦之情,让人为之疯狂。
绳树看着向西救活一个个死者,每个人由死转生后的狂喜,对生命的珍重,让年少轻狂的他似乎成熟了许多。
直至深夜,伤营里的死者被全数复活,向西也深深松了口气。连续拯救死者,天生牙对他的妖力消耗不多,主要是他的心力消耗甚巨。
拯救生命不是一件随意的事,要抱着慈悲之心挥刀,要慎之又慎,每一次都是他的心在挥刀。
长时间的战争,木叶的死亡远不止伤营这么一点,明天还要将近期埋葬的死者挖出来复活,死去时间太长的人,天生牙也无能为力。
然而,战争没有停下,第二天雨忍继续进攻,伤亡者不断在增加。
硝烟四起,战场上,火光、雷光、风影交织在一起,伴随着四季不绝的小雨将战场笼罩。
雨忍在雨之国作战,有主场优势,借助雨水的掩护发动连绵不绝的攻击。
雨忍们施放的忍术大多和雨水结合,形成了无数道锋利的水刃和旋涡,试图撕裂木叶的防线。雨水在他们的控制下变得异常凶猛,仿佛拥有了生命一般。
木叶忍者则吃了亏,特别是擅长火遁的忍者,在雨之国的天气下,一发火遁至少减弱了两成威力。
忍术和体术让人眼花缭乱,身影在雨幕下忽隐忽现,雨忍的进攻如同往常一般,将木叶的大军压制。
哪怕大蛇丸和自来也在场,也无法挽回颓势,雨忍同样有强者!
“奇怪?这个人不是死了吗?”一个雨忍神色不安,看到了一些本已经死去的木叶忍者。
“怎么可能!他明明死在了我手上!”一个雨忍心里发寒,他百分之百确定,眼前的对手之前被他所杀!
雨忍冲入木叶防线后,不少人一阵骚动,心神动摇,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敌人是活人!
与之相对的,木叶阵营中有一群忍者悍不畏死!完全是与双方同归于尽的架势,极其骇人!
显而易见,这群不怕死的木叶忍者,在先前的战斗中都没有死过。知道自己死一次后,还能被救活,当然不怕死!
战斗持续不久后,雨忍的指挥官发现了异常,没有再继续强攻,选择先行撤退。
众雨忍回去一合计,在得知许多人都看到曾被自己亲手杀死的木叶忍者后,顿时倒吸一口冷气,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雨忍的指挥官脸色凝重,将木叶忍者的异常报告给砂隐战线的首领半藏,而后一段时间试探性进攻,终于确定了一个事实:木叶的死者能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