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位进来的是林秀。
林秀跪地,抱拳说道:“回殿下,我们一行人是为夫人买几个女婢而来,逛到这家店,那个带疤的女孩突然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之后就吐暗器,吐着吐着,脸上的皮也掉落了,露出她本来的模样,夫人看到受了惊一时失手才误杀了那个女孩,还请圣女殿下明察。”
接下来的基本也是一样的信息,抚语留在了最后。
抚语醒来,就在店里,上面坐着的人是圣女殿下。
“韩夫人睡得可真久啊。”圣女不辨情绪地说道。
抚语快速跪倒,低着头回道:“回这位大人,那位女婢是抚语一人所杀,大人要问罪就请降罪于抚语一人,抚语毫无怨言。”
“原来韩夫人叫抚语啊。”圣女说道,接着道,“韩夫人请来说话吧,毕竟你夫君在我手下谋事。”
抚语没有起来,‘惊恐’地说道:“原来是圣女殿下,抚语眼拙,一时未认出殿下身份,还请殿下恕罪。”
圣女摆摆手,示意人拉她起来,赐座,继续道:“不知者无罪,韩夫人情有可原。韩夫人也不必惊慌,那奴隶本就杀了人,剥了别人的脸,本就是有罪的,韩夫人只需付给店家买那位奴隶的钱,再去官府里喝杯茶,也就好了。”
抚语低下头,就看到手上沾的血,瞬间滑下椅子,不断把自己缩作一团,嘴里嘟囔着:“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
“殿下,现在应该怎么办?”一官员看到抚语此刻疯魔的样子,小心问道。
“叫那四人进来。”圣女看到抚语那脆弱的样子,心里的疑虑消散了不少,过了一年,医女再变也不太可能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夫人!”常思扑过去,抱着抚语,哭着说道:“没事了,没事了,小姐。”
刘管事当机立断,劈晕了抚语,转身跪下说道:“还请圣女殿下看在我家夫人精神不稳定的份上,从轻处理。”
至于林秀和张奇是上前也不是后退也不是,干脆呆在原地。
圣女思考了一下,说道:“等会儿做个戏,你们就带着韩夫人回去吧。这几天,你们尽量别出府,躲躲风头。还有,这件事就别打扰韩将军了。”
然后,刘叔付过钱,常思背着“血肉模糊”的抚语一边“哭”着一边回府,另外三个男人也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压抑住自己想笑的冲动,哀嚎地回了府。
五个人“哭”到了韩府,就看见常忆和常念带着几个小厮,提着四筐略生的柿子在韩府门口等候。
常念看清常思背上背着的人,就上前,接过抚语,抱在怀里,闻了一下味道。
“这是血吗?”常忆远远地问道。
常念摇摇头。
常忆对刘管事行了礼,说道:“我和常念是奉夫人之命,来送柿子的,不想守卫不认识,不肯放我们进去。”
刘管事点点头,转头说道:“林秀,张奇,来帮忙搬柿子进去。”
接着说道:“两位也请进来喝杯茶吧。”
常忆摇摇头,说道:“我就不去了,还有些事要处理,就先走了。”说完,带着几位小厮一起回去了。
刘管事也没多想,就带着一群人进了韩府。
“思丫头,你去给夫人洗个身子,换身衣服,去去霉气。”刘管事指了一个侍卫为她指路,说道。
“刘管事,常思一个人可能忙不过来,我也去帮忙一下吧。”常念冷声说道。
“你是客人,怎么能做这些呢?”刘管事推辞道。
“刘管事客气了,我们三兄妹从小就是陪着夫人长大的,这次夫人本来就是打算选我们两个做陪嫁丫鬟的,只是突然出了些状况,也就没来得及陪着夫人一起过来。”常念继续说道。
“这样啊,那就好,去吧。”刘管事有几分落寞说道。
常思看出了刘管事的落寞,边开口边向常念使眼色道:“常念,我本来就遭夫人嫌弃,今天也是求了她好久她才答应,你要是来了,夫人一定会退了我,重新再买一个。”
常念接收到信号,说道:“谁叫你做事总是容易做错,夫人不喜欢你也是正常。”
“常念你!”
刘管事露出几分笑容,乐呵呵地来劝架道:“好了好了,两位丫头都不要吵了,赶紧去帮夫人清洗下吧。”
两位敛下神色,跟着侍从到了一间房,里面东西已经全部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