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抚语被敲门声吵醒,出声问道:“谁呀?”
门外传来刘管家战战兢兢的声音:“夫人,李怀仁李公子在门外,想和你见个面谈笔生意。”
“知道了,劳烦李公子在大厅等候,我一会就来。”抚语揉揉胀疼的头,说道。
当即下了床,选取了一件淡紫色抹胸襦裙配上深色褙子,接着盘了个单螺,插上一支银色簪子,腕间带个紫色玉镯,脸上还有包扎的步,也就省去化妆这一步,然后伸个懒腰,转了一圈,就走出房门。
抚语跟着指路的小厮到了大厅,李怀仁坐在次位上,刘管事则主位旁哆哆嗦嗦,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
抚语径直坐上主桌,端起茶,喝了一口,提提神,问道:“不知李公子想和我谈什么生意呀?”
李怀仁从抚语一进大厅就半喝茶半观察着抚语,不知为何,自己总感觉在哪见过她,细想一下,望向抚语,问道:“不知韩夫人可去过静慧寺?”
抚语当时正准备再喝一口茶,李怀仁问出时,抚语确实愣住了半刻,随即借着喝茶掩饰过去了,当她喝好茶,放下茶碗,才回道:“听说过,但还没去过。”
“是吗?”李怀仁摸摸下巴,问道。
抚语笑着点点头,面上虽波澜不惊,但实则心跳漏了几下,浑身觉着有些冷。
“这次,我来找夫人,是想和你谈笔生意。”李怀仁抬起左脚搭在右腿上,低头把玩腰间的双鱼佩,接着道,“仙人跳这单生意,夫人出人,我出力,事成后我们三七分成如何?”
“刘叔,他们被放出来了吗?”抚语没有领会李怀仁,转头问道。
“回夫人,暂时还没有。”刘管家低声说道。
抚语点点头,眼神一暗,转头看着李怀仁,满怀抱歉地说道:“李公子,你刚才也听到了,他们还在牢里呢,这单生意怕是做不成了。”
李怀仁闻言,脑子里一琢磨,就直接起身,撂下句“既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就匆匆往外走去。
抚语收回视线,试探地问道:“刘叔,上次去的奴隶市场开了吗?我想买几个女奴照顾我的起居,常念毕竟还有其他事,算不得正经的女婢。”
刘管家凑近,回道:“夫人,昨天就开了,一会儿吃过早饭再去?”
抚语摇摇头,说道:“刘叔,这事就劳您走一趟了,我身子还未好全,还有我这脸,暂时不想出去见人。”
刘管家迟疑了一下,回道:“好的,夫人。我这就去办。”
刘管家说完,刚想离开,抚语叫住了他,说道:“等等,刘叔。若是上次那个对着我唱歌的女奴还在的话,您顺手将她买回来吧,至于钱嘛,一会儿我吩咐常念从嫁妆中取些和你一起去买。快月底了,我想着得再拿些给府里人发些月钱。。”
刘管家自然是满意地点点头,跪下对着抚语磕了个头表达谢意。
抚语连忙起身,跪地扶起刘管家说道:“刘叔,您快起来吧。我既嫁入韩府,这些事就该由我来接手,但我年纪尚小,这方面还不太熟悉,今后怕是还要劳烦您多帮忙呢,要谢也该是我谢谢您,在我昏迷期间一直处理府上大小事宜,还让张嫂日夜不休地照顾着我。”
刘管事赶忙起身,又扶起抚语,含着热泪回道:“夫人,这些都是老奴分内之事。”接着满含歉意地继续道,“都是老奴没用,才让夫人拿出自己的嫁妆来补府里的亏空。”
说完,出手打了自己一嘴巴,声音很响,抚语听见了。
抚语连忙补上一句:“刘叔,我刚才没说清,这钱呀,就当作是我借的,日后府里有钱了我可是要将这笔钱拨回的。”
“好好,算是夫人借的。”刘管事连声道。
“刘叔,一会儿您还得替我出趟门呢。您的脸可得去府里郎中那儿处理下啊,怪吓人的。”抚语立马摆出个恐惧的神情,逗得刘管事一笑。
“那老奴这就去处理一下。”刘管事说完,转身离开,正赶来的常念对着走到门口的刘管事行个礼,就径直走进去大厅。
“常念,走,陪我清点下嫁妆。”抚语拿出韩丹先前给的钥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