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欢的话继续说个不停:“夫人,你在本神医这里是有前车之鉴的。”
“我真的很怀疑,别到时候我前脚刚把你女儿拼死从贼人手里救回,你后脚便趁人之危要我性命,我何苦来哉呢?”
许氏一愣,这疏影究竟是何许人也?竟会对她的行事作风了如指掌!
她脸上勉强堆起来零星半点的笑意:“神医你又误会本夫人了!”
“那六人不是要对你出手,而是想找到你的具体住址,我们母女不是还有一半的解药捏在你手里吗?”
“我是为了神医你好,怕你来回跑得太辛苦。”
她这苍白无力的解释,让蔺欢眼神微冷:“本神医在夫人的眼里长得很像一个傻子吗?让你觉得我很好忽悠?”
“夫人有这三寸不烂之舌,不去为枉死之人申冤有点可惜了!”
“六万八千两银子,夫人得先付给本神医一半,不然的话,这桩交易免谈。”
许氏狡辩的话语,是把她当成傻子来耍啊!
也对,她蔺欢在天启皇朝不就是人尽皆知的傻子嘛!
许氏自动掠过她对自己的反讽,一脸的为难:“神医,你能找到本夫人的住处,想必丞相府被盗一事你应该知晓,我眼下实在是拿不出三万两银子来啊!”
疏影确定不是要她的老命吗?此时的她,别说三万两,凑个一万两都费劲。
蔺欢眼中是明晃晃的惊讶:“丞相府被盗了?夫人,你找理由也要找个实际点的行不?”
“听说丞相府守卫众多,何人如此大胆,竟敢不知死活地来丞相府行偷盗之事?”
她心中笑得乐不可支,面上半分不显。
死,是最轻松的解脱之法!
她要把丞相府那些恶人一步一步地逼进痛苦的深渊里,让他们泥足深陷轻易爬不出来,务必要让他们偿还原主遭受过的罪孽。
许氏见她不相信自己的说辞,语气诚挚:“神医,本夫人此言为真,没有半点的虚假,你看一下我这空空如也的屋子,除了一张床榻外,可还有别的东西存在?”
许氏百思不得其解,贼人盗她私库是因为银钱,拿走衣柜、梳妆台这些物品又是因为什么呢?
她努力想要说服疏影:“神医能否先宽限本夫人几日?等我哥哥把银钱送来,该给你的银子定会一分不少。”
蔺欢知道许氏此刻是真的没有那么多银钱,但这与她有什么关系呢?
“夫人,为防你空手套白狼,那就等你凑足了银钱再说,本神医忙得很,就不在此多留了,告辞!”
蔺欢话音落下的同时,身形一动,人就去到主卧的房门前。
于她来说,许氏一时半会儿凑不齐银子也好,时间拖得越久,对她给蔺如兰服下的促孕丹越有利。
一个月之后,蔺如兰必会身怀有孕。
让蔺如兰怀上一个丑如鬼面男人的孩子,这可比一刀杀了她要解恨得多。
在蔺欢双手推开房门即将离去之际,许氏慌忙大喊:“神医,你还没有给本夫人解药。”
疏影给的解药是很有用的,她不否认,服下解药的那十天里,症状真的有一点一点的减轻。
不像停用解药后的这两日里噩梦不断,吓得她身心俱疲。
蔺欢的动作没有半点停下的迹象,身影渐去渐远。
声音从不远处传进许氏的耳朵里:“本神医还是那句话,夫人给银子之时,便是我奉上解药之时。”
这话说完之后,屋外没有一言半语再传来。
气得许氏面色铁青:“该死的疏影,你最好祈祷这辈子不会有落在本夫人手里的一天,否则,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翌日一早,京都城外。
距离京都三十里左右一处窄小破败的院落里。
蔺如兰躺在一间屋顶漏风的狭小屋子里,双眼瞪得大大的。
她死死地盯着房顶上那两个碗口大的破洞,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是如何落到这个地步的。
她一遍遍地自欺欺人,喃喃自语:“这不是真的,一定是本小姐在做梦。”
“这种生不如死的下场,应该是属于蔺欢那个小贱人的结局才对。”
“父亲和母亲也真是的,我都消失两日之久,他们为什么还不派人来解救我,是不是忘记我这个女儿了?”
蔺绍和许氏在书房里商量对付蔺欢的计划时,她正巧停在房门外,将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听入耳里。
她当时沾沾自喜,只等着事情一成,她终于可以不用再见到蔺欢那个傻子了!
没曾想,他们算计来算计去的,最后会把她自己给赔了进来。
突然的开门声响起,让蔺如兰条件反射地看向门外,应松那张丑得惨绝人寰的脸映入她的眼帘,让她万分嫌恶地别开了头。
应松对她的嫌弃视而不见,右手上端着一碗白粥,自顾自地走到床榻边:“媳妇儿,肚子饿了吧?”
“你看郎君对你多好啊,一大早亲自去厨房给你熬了一碗粥,你快起来吃一点垫垫肚子。”
蔺如兰在他来到床边的那一瞬间,双眸紧闭,不去看他那张丑脸。
她昨晚是被一只大手压住胸口压得喘不过气来,不得已才醒来的。
应松的耳朵很灵敏,几乎在她醒来的那一刻,也跟着睁开了双眼。
昏暗的烛火照耀下,她看到应松那张脸,险些吓得她命丧当场:“我怎么会在这里?这儿是什么鬼地方?”
应松听到她的话,眉眼间隐有不喜:“媳妇儿,这不是什么鬼地方,这是我们的新房。”
“你忘了,我们两日前洞房花烛时,你那满意享受的模样,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脑海里,让我无法忘却。”
“你可不能做那负心的女人,提起裤子就不认我这个郎君了。”
“说不准你肚子里都有我的孩子了,我还要和你生好几个大胖小子呢!”
应松瞧着蔺如兰倾城的容颜,眼神痴迷,笑得合不拢嘴。
不花一分钱就能得到一个美若天仙的媳妇,老天爷果然是非常眷恋他的。
蔺如兰听着他美好的打算,气得怒目圆睁:“你这个低贱丑陋的男人,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也不看看你这副丑样子,本小姐能看得上你吗?”
“本小姐告诉你,你最好乖乖的把我放了,不然,等我父母的人手一到,我不会放过你的。”
她心下暗骂不断,这个该死的男人,胆敢占去她的清白之身,没有资格再活在世上。
应松原本想着自己已经强占了蔺如兰的身体,终究是他理亏,他会好好把蔺如兰当成宝贝一样对待。
见蔺如兰话里话外都是对他的嫌弃,甚至说不会饶过他,他脸色猛地一沉:“不放过我?好好好!”
“老子这就让你好生的看看,我们到底是谁不放过谁。”
应松话音一落,利落地翻身压在蔺如兰的身上狠狠索取。
要了一次又一次,一次比一次狠,对蔺如兰的哭喊求饶声闭目塞听。
他足足折腾了半宿,直到蔺如兰彻底的昏睡过去,才心满意足地停下。
蔺如兰忆起昨晚应松对她的疯狂,不想再去体验那种身体撕裂的痛。
她一双眼睛防备地盯着应松,害怕得立时放软了语气:“夫君,我想先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你先出去好不好?我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