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烽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次去送信的行为,实在是有些鬼鬼祟祟,纵然是良心不安,但也不至于整个人都变得小偷小摸了起来。他找到了赵四,把信交给他说:“你还按上次那样,直接交给涉县的太守就可以了。”
赵四接过信,不太高兴的说:“王爷怎么想了这么久啊?给这个忘恩负义的人写信,哪里需要想那么多词呢?”
顾长烽听他说话竟然有一些心惊胆战的错觉,要是知道自己以后会和文衡成亲,还不知道赵四要怎么诋毁人家呢。
“你别这样说他,他在京城也挺忙的。跟我们的来往确实少了些。但我们在离开京城前,不是也相处的很不错嘛。”他急忙替文衡解释。
可是赵四一点都不相信,接过信走远了。
顾长烽深深的感觉这不是一个好兆头,本来想着去找沈明诀聊一聊的,结果被沈将军给叫走了。
而另一边沈明诀从顾长烽的房间出来后,直接找到了正在送信路上的赵四。他看到赵四手中的信,还是起了一点别的心思,装作不在意的和赵四说:“你这是出来送信?”
赵四点点头:“是啊。”他心里为着自家王爷的幸福着想,解释道:“沈公子你别多想,我家王爷和文公子之间清白的很,他们两个绝对没有那种苟且之事。”
沈明诀被他逗笑了,一时间,心头上那阵坠不安的思绪也远去了:“既然如此。为了证明他们两个真的没有什么,要不我们把信打开看看?”
他这么说着,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赵四心说,反正面前这个人早晚也是要进自己的家门,现在看和以后看又有什么区别呢?尤其是王爷还这么喜欢他,于是将信给了他。
沈明诀有些诧异,但也当着他的面打开了。
赵四是雍王府的家奴,认识的字不多,所以沈明诀就读给他听。
那上面寥寥草草写了两三行,除去最开始的那两个,有些刺眼的“阿衡”,确实是没什么。
赵四有些待不住了说,“王爷从前在王府的时候确实是这样称呼文公子的,应该也没有别的意思。他有时候也会叫我阿四的。”
赵四虽然这样解释,可沈明诀的脸色却是有些变差了。
什么叫从前在王府的时候就这样称呼?他怎么不知道呢?
沈明诀把信折好,还给赵四:“确实没什么,是我多心了。你赶快去送吧,晚了的话,想必文公子也会有晚一天收到信,免得他等急了。”
赵四安慰道:“那就让他等呗,反正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他要是心里真惦记着我们家王爷,又怎么会这两年很少联系呢。”
“你快去送吧,我没多想。”
赵四一步三回头,真的感觉自己坏了事。
怎么王爷写的信这么草率?本以为能让沈明诀打消疑心,没想到让这件事情更加扑朔迷离了起来。说实话,就连他看到那两个字的时候,都真的觉得王爷和那个文公子有点儿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