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大人，我觉得你以后肯定是溺爱小孩的人。”顾初不假思索地说。
沈易故作斟酌片刻，接话：“是么，我觉得小孩该都怕我。”
顾初有点想苟同，沈易只要不说话那张脸其实挺臭的，别说小孩了，就算是他们看了都有点心惊胆战。
沈易视线下滑，发现这姑娘神思远游，像是真的在思考他是会溺爱小孩，还是小孩该怕他。
他抬手轻轻敲了下顾初的额头，把人给拉回来：“别想了，前桌。不去给许昕加油么？”
跳远那地儿杵着很多人，顾初听见了许昕的名儿，成功被吸引得往那边走。
许昕有点紧张，攥着的手出了汗，人群有零星几个他们班的同学为她加油。
“许昕，加油。”许昕摆臂要起跑跳时听到这句细细地加油声。
她稍稍偏了偏头，一眼就看见了顾初为她举着双手打气。
顾初眼睛亮亮的，笑起来脸颊有极浅的小窝，像是梨涡。
真可爱，许昕想着。
“跳不跳，不跳直接走，当放弃比赛！”计成绩的老师坐在旁边，见人站着不动，颇不耐烦地喊。这种事他已经见过很多次了，很多女生被迫报名项目，而后选择弃赛或者不跳。
许昕敛了目光，收回神思，心里暖洋洋一片，她扭头：“跳！”
起跑、发力，跳。
阳光泛着淡橙黄的光洒在热血沸腾的少年少女身上，为他们镀上光层，赋予他们属于生命的熠熠生辉。
这一刻的许昕是所有人都比不上的，包括以后的许昕。
计成绩的老师赞赏地看了眼许昕，在本子上写了成绩，扬声喊：“下一位……”
许昕跑出沙坑，挽住顾初的手臂：“初，你怎么样？”
顾初想了想，委婉地说：“只能说上帝在给我开一扇门的时候给我关上了一扇窗。”
许昕听得云里雾里：“什么门什么窗？”
顾初：“为我开了能过目不忘的记忆就给我关上了运动细胞的窗。“
许昕听明白了些：“意思是，成绩不理想？”
顾初点头：“你明白了就好，可以不用说这么明白的。”
许昕笑了，顾初越正经她越觉得可爱：“竟然能让我们顾学霸说不理想的话，罕见罕见。”
顾初转移话题：“程砾好像结束了，你要去找他吗？”
许昕一听这话，没过几秒炸毛：“我找他干嘛，我才不找他，估计又去哪偷懒凑热闹了吧，谁找他都不可能我去找！”
她音量拔高了几寸，颇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竭尽全力表演出不在乎的样子。
顾初温吞地说：“那行吧，我和沈易本来说去找他的，是吧？”
沈易接收到她的眼神信号，那眼里有独属于少年的表演欲，还混了些熟稔的亲昵。
沈易点头附和：“是啊，既然许昕不想找石乐，那我们先去吧。”
许昕见顾初和沈易不似作伪的表情，她猛地拉住顾初的胳膊：“其实，也不是非常，不想……去找他呢，也可以，但是是你们要去，我顺带一起，毕竟我和你玩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