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玄武湖饭馆8号房。
土肥原咸儿与高桥小正对饮聊天。
酒入愁肠,土肥原咸儿气愤地说:
“可恨那东条阴羊,不带礼品还不让拜见,真是帝国的败类。”
高桥小正附和道:“可不是!谁让他投胎好呢?兄长是首相。”
土肥原咸儿怒斥:“首相有什么了不起?在军校成绩是倒数。”
高桥小正不敢非议上层人物,急忙岔开话题道:“机关长!影机关长真的会派人送老古董过来?”
土肥原咸儿点头道:“当然!影机关长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
高桥小正笑道:“若是影机关长知道你想替代他的位置,打死也不会帮你的。”
土肥原咸儿摆手道:“反正他马上就要被东条阴羊害死了,本大将接手影机关长的一切,帮他照顾老婆孩子,他一定会感激我的。”
高桥小正点头道:“嗯!他先去靖国神社,一定会给你抢占一个上好的位置。”
“滚——!”
土肥原咸儿大声咆哮。
高桥小正笑嘻嘻地说:“机关长!小正多么羡慕你们这些在神社有位置的人。”
土肥原咸儿摆手道:“小正!你快去大门口看看,章飞有没有过来送老古董。这次既要收下老古董,也要将章飞留下,本大将要严刑拷问。”
高桥小正不解,笑问:“机关长!为什么要严刑拷问章飞?”
土肥原咸儿冷笑道:“章飞被俘,还能被影机关长救出,这里有不少隐秘之情,本大将要掌握。”
“哈咿!”
高桥小正急忙领命。
他摇摇晃晃地起身走出房间,连门都不关。
可是,他和章飞互相不认识,在楼梯上擦肩而过也浑然不知。
章飞走进8号房间,故作声泪俱下地说:
“大将阁下!您还好吗?”
土肥原咸儿抬头,惊呼:
“章飞!你没看到高桥小正?”
不消说,他一个人不敢对章飞下手。
章飞摇头道:“没有!”
他卸下背包,取出一个古香古色的金壶放在土肥原咸儿面前,以绘声绘色的声音说:“大将阁下!这是秦始皇的御用酒壶,里面储存了仙丹酿造的酒,有缘之人喝了升仙,无缘之人喝了延年益寿。”
土肥原咸儿激动地接过,打开盖子。
一股酒香飘出,他连打3个喷嚏。
章飞笑道:“大将阁下!我的使命完成,走了!”
言毕,他不由土肥原咸儿分说,转身疾步出了房间。
土肥原咸儿急忙追出房门,章飞早就跑得没了人影。
高桥小正奔了过来,摇头道:
“机关长!章飞没有过来。”
土肥原咸儿大声呵斥:“蠢猪!章飞早就过来了。”
高桥小正疑惑道:“人呢?”
土肥原咸儿恨恨地说:“这个狡猾的支那人,竟然放下东西就溜了。收拾一下!随本大将去拜访东条阴羊。”
高桥小正指着外面说:“机关长!现在天太晚了,东条阴羊肯定已经睡觉。”
土肥原咸儿一把推开窗户,寒风刮了进来,点头道:
“嗯!的确非常寒冷,不便去拜访。”
高桥小正拿起金壶大声惊呼:“秦始皇的御用金壶?”
土肥原咸儿一把抢过金壶,呵斥道:“小正!不得乱拿。这可是本大将送给东条阴羊的仙壶,里面装了或可升仙、延年益寿的仙酿。”
高桥小正嗤之以鼻地说:“怎么可能?若是仙酿影机关长早就喝了。”
土肥原咸儿摆手道:“你不懂高层次的人说的话,这只是一种形容。”
高桥小正望着金壶,若有所思地说:“可是你傻不拉叽的,影机关长为什么要无条件帮你?”
“滚——!”
土肥原咸儿大声咆哮。
高桥小正才不滚,笑嘻嘻地说:“大将阁下!您既然收到了礼,应该致电影机关长,表示感谢。”
土肥原咸儿抱着金酒壶走进内室,吩咐道:
“哟西!你分别给影机关长和南造芸子发报。”
“哈咿!”
高桥小正急忙领命。
土肥原咸儿关上内室门,打开酒壶盖子,美美地小饮一口,感叹道:“唉!真是太好喝了,飘飘欲仙啊。”
喝了迷魂酒的他,感觉两脚轻飘飘,倒床便睡。
多伦路77号,2楼卧室。
项楚和南造芸子被楼下急骤的电台电讯声惊醒。
项楚嚷道:“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瞎发报?”
南造芸子娇滴滴地说:“大雄!你去收报吧。”
项楚不好气地说:“找你的为什么我去?”
话虽如此,他还是起床出门,乖乖地去收报。
待他拿着电文上来时,南造芸子已经梳妆打扮。
项楚惊愕道:“阿芸!天还没亮你就要去上班?”
南造芸子反问道:“哪里来的电文?”
项楚不想告诉她买金壶的实情,笑道:“土肥原咸儿感谢我资助他贿赂东条阴羊,对了!你干嘛起这么早?嫌弃大雄了?”
南造芸子抱紧他猛亲一口,苦笑道:“阿芸哪敢嫌弃夫君?特使和夫人从国内坐飞机过来,我要带人去机场保障安全。”
项楚疑惑道:“什么特使?特使是谁?”
南造芸子笑道:“你的老朋友冬久米弓亲王,他作为头头派来的特使,专程去南京参加大东亚作战研讨会。”
项楚奚落道:“米弓一天到晚瞎跑什么,我到哪里都能碰到他。”
南造芸子一拍梳妆台,嚷道:“臭大雄!你为什么不去南京开会?跑回上海来干嘛?不知道东条阴羊要害你吗?”
项楚苦笑道:“阿芸!你知道大雄胆小,担心被东条阴羊害死,不想去南京参加什么破会,只想回来陪着你。”
南造芸子摇头道:“大雄!你不参会更会被东条阴羊抓住把柄。你快收拾,随我去接特使,然后保护特使去南京。
有亲王在,东条阴羊不敢害你。”
项楚点头道:“哟西!不过我想去对门看看儿子,顺便把给你买的苏绣取过来。”
南造芸子喜欢苏绣,也不想让他不高兴,摆手道:
“不得留恋余晓婉,快去快回!”
“时间还早呢,你急什么?”
项楚笑道,亲了她一下,急忙奔出房门。
南造芸子嚷道:“臭大雄!我的妆白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