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炮一马当先,面色欣喜表情愉悦。
二楞兜帽遮掩下的脸上同样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只是她的笑中却带上了几分忧虑。
江言眯眼上下打量着他,而后抬手高高举起落在山炮头顶挼着。
“吃饱了好呀,吃饱了才有精神啊。”
“近几天玩的怎么样?这养剑城热闹吧。”
山炮完全没有觉得不妥,看着面前低自己两个头的江言,一副小学生汇报的模样。
“嗯嗯,这里面真的好热闹呀!哥带俺去了很多很多地方,还给俺买了兵器,虽然俺觉得那很浪费就是了…”
“兵器嘛,有了防身,总比没有的好~”
“连哥哥…前辈你也这样说…”
山炮嘟囔嗫嚅,二楞则全程都是默不作声,但实际上她从江言出来的那一刻便与他传声起来了。
‘你是说,炮子在这城内感应到了相同的血脉气息?’
二楞微不可察的点头看着江言。
‘就是在给山炮买法器的时候,那时的他隐隐有暴走的趋势,体内的血脉膨胀数倍。’
‘前辈您曾说过山炮的血脉乃上古妖族血脉,平常都是隐性状态不受刺激轻易不会爆发,事实也确实如此,山炮他心性单纯如果我不受到伤害,他也不会爆发使用这股力量。’
‘但是那一次明明没有任何征兆,但他就是爆发了……’
江言面色如常依旧与山炮寒暄,心中却在思索着另一件事,并对此隐隐有了种猜测。
‘无妨,想来是有什么和炮子一样身具上古血脉之人,这段时间你们继续在城内吧。’
二楞略微沉默,但这沉默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随后很干脆的点头。
‘好的前辈~辛苦您了~’
江言大咧咧的摆手,因为身高原因,所以下意识想要去挼一挼二愣的头。
但一道凶狠幽冷的视线在这一刻陡然自背后升起!在这一刻二人同时脊背发凉,身上汗毛竖立!
唯有山炮傻傻乎乎不明所以的歪头,看向江言背后的沈茗。
“姐姐…前辈…你好啊嘿嘿”
沈茗面色温和,对着嘿嘿傻笑的山炮轻轻点头。
“听你们的口吻,这几天玩的很开心嘛~”
“我们正好有事,不若姐姐再借给你点灵石,你们自己出去玩如何?我也好跟你们这位哥哥前辈再好好聊聊~”
“好啊好…”
山炮还来不及欢呼便被二愣一脚踹开。
“好什么好!你都快把自己压过去了还借!”
转头表情瞬间恢复笑容,并非常默契的拉着山炮向后退了三大步。
“那什么…我们突然想起还有些事,就不打扰两位前辈了,我们之后再来…”
说罢便要离去!
江言向前伸出尔康手。
“等等,我还有话要说!”
“好~你们去玩吧~”
身后一道温润轻袅的嗓音响起,另还有一储物袋冲他们飞去,最后砸进山炮怀中。
“这是前辈姐姐请你们的~多花点不着急~”
山炮在短暂的愣神过后,那迟钝的大脑竟然反应了过来。
“多…多谢前辈姐姐…”
二愣同样连连道谢,随后拽着山炮逃也似的离开了。
………
待两人完全消失离开此地之后,江言才收回了尔康手与那司马脸。
“不错嘛小茗儿,没想到你的小脑袋瓜子里除了黄色废料以外还能有思考的空间~”
“竟然能配合我演戏,将他们给支开。”
沈茗娇哼一声微微仰头嘴角止不住的翘起。
“哼~也不看看是谁把阿师的心给完完全全抓在手中的~”
“现在就算我赶你,你也不会走~因为你舍,不,得~”
江言一挥衣袖,道道清灵之气被他释放散在周围,将他们刚才四人的气息气气机通通抹除,就算推算也不能得其法。
一条宛若星辰点缀的薄纱自他袖中而出,遮掩了他们的气息。
而后江言脚尖轻点,身子如柳絮般飘然而起,靠近沈茗身前食指伸出,略显轻佻的落在沈茗那光洁的下巴上轻轻一刮。
“看把你美的,这小脖子仰的跟白天鹅一样~”
沈茗嘴角的笑容终于控制不住。猛的伸手向前抓去,然而江言的身影仿若风中乱舞的柳叶,纤细轻佻,从她指尖寸寸划过最后却抓了个空。
“赶紧跟上去吧,这高级仿制版匿影绫存了这么多年,到底还是用上了。”
………
江言,沈茗二人隐匿在虚空当中,由沈茗以空间密咒为基础悄然无声息得破开养剑城的飞行禁制。
并有匿影绫为他们遮掩气息身影,如此便可以无声无息的跟在二愣与山炮他们身后。
是的,跟踪。
江言在初始之时并没有发觉有什么异常,与他二人见面也是相互寒暄,但说着说着他总感觉某根神经在跳,眼前的山炮也怎么看怎么别扭。
真要让他说也说不上来到底哪里别扭。
于是在百思不得其解之下,江言决定伸手亲自查探一下他身体是否有问题。
这也就是江言为何要抬手摸比自己高两个头的山炮,结果还真tm让自己发现了一丝不对。
在山炮的体内…也不能说是体内,应该说是靠近灵魂的地方,介于肉体与魂灵之间存在着一缕似有若无血滴。
但看样子只是气象为红色,说血滴又不像,倒更像是……种子?
它就静静的停留在他的灵魂旁边,依靠着自身山炮那强横的肉体为养分存留,因为山炮本身是练体的,体魄强横,所以感受不到这点气血的流失,故而也察觉不到这点。
但是却瞒不过江言。
随后又在二愣的口中得知了他们在买法宝时发生的事情,心中更加笃定有人盯上了他们,且大概率是那名与山炮有感的人。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江言从那诡异的种子上看到了一抹熟悉的影子,也不能说是熟悉只是感觉有些相似。
那枚血色种子…有点儿像是…尸解仙的第二身~
…………
如此,又过半月,乃至八月初旬,灵乡大会亦是开的如火如荼,而最初的论道也慢慢变成了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