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物品，无论多么持久，只要是消耗类的那便终有耗尽的一刻。
搁天上从白天飘到黑夜，终于是将满满当当的鲸油燃尽，得以缓缓降落下来。
“阿嚏！”
刘瑾从框内下来，打了个哆嗦。
虽然秋天还不至于说冷，但飘在空中的风和待在地上待在屋子里那根本不是一个概念。
何况，大晚上还上了水汽，透起丝丝凉意。
感觉冷，打几个喷嚏实属在所难免的事。
“终于下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不应该啊，本宫检查时候好好的应该不至于会出现降落不了的问题啊。”朱厚照赶忙追问。
这可是他脱离地面的第一步，居然真就如厚炜所说那般出现了隐患？
那以后想要再进一步到月亮上岂不是困难重重。
朱厚照急切想要知道问题所在展开完善工作。
“回，回殿下。热气球没有问题，只是，只是奴婢忘了该怎么操作降落了。”刘瑾小心翼翼有些尴尬的说道。
“忘了该怎么操作降落？”朱厚照闻言一愣，随即缓缓吐出一口气。
“刘瑾，你个狗奴才......”
一步踏出，朱厚照直接就揪住了刘瑾的耳朵开始输出。
“本宫这些年对你栽培难道还少吗，不管是军事、科学、还是其他，本宫哪个没有带着你学过，现在本宫将这注定载入史册的机会给你，让你代表本宫上，你丫给本宫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你是不是皮痒了想让本宫给你止痒！”
朱厚照那叫一个气啊，因为担心可能真出了什么问题，他眼巴巴看着这破热气球飘了那老久，期间还拿出了制作时的各种数据不断分析，试图寻找自己制作的时候可能存在的错误。
结果最后告诉他是因为忘了怎么操作了......
艹！
“殿下，您消消气，您消消气。”
刘瑾缩着脖子，悻悻的不敢过多狡辩。
他也冤的很，他也很惨的呀。
这不是“被自愿”的赶鸭子上架紧张了导致脑子一糊将关键的操作技巧忘了嘛。
而且飘在天上也不知是老天戏耍还是怎得，每次他打算尝试操作降落时总会有一股妖风吹来吹的晃悠。
那本来脚底空空的就没什么安全感，这风一吹一晃悠，更紧张更操作不好了。
“好了，下来了就行。”朱厚炜开口劝道。
虽然白白紧张了许久，但至少结果是好的并没有出现预料中的坏结果嘛。
有被无语到总比真的证实了心中的不安发现了隐患要好吧。
“况且，这飘了许久也不算是一无所获。”
“至少体验拉满了，可以提供更多的反馈嘛。”
“回去针对这次上天的事做个反馈明天送过来。”
“是。”钱安老老实实点头称是。
对于朱厚炜的安排，他表示绝对是服从安排的。
这跟刘瑾一起上去的，刘瑾挨骂挨揪了，他可没受啥惩罚，这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不就是熬夜写反馈嘛，简简单单。
“嗯，刘瑾你给本宫写满五千字，不然本宫饶不了你。”朱厚照见罢也是松开了手，恶狠狠又瞪了一眼刘瑾，终是将此事暂时翻页了。
“现在，先说说简单的感受吧。”
“殿下，奴婢觉得，这坐在热气球虽然刚开始有些恐怖但习惯之后在高处感受是截然不同的。”感觉耳朵变得红彤彤的刘瑾下意识捂了捂耳朵并开口说道。
“奴婢也站在钟楼楼顶，高崖之上眺望过，但热气球的眺望真的有种俯视山河之感，西山之景一收眼底。”
“奴婢想，或许在某些地方这热气球会有不错的用武之地。”
“嘿，看来本宫没有白栽培你啊。”见刘瑾这么说，朱厚照不由一笑。
朱厚照为什么想着上天，除了华夏人刻在骨子里对璀璨宇宙的向往之外，还有一点便是他觉得，天空是一个很容易被忽略的领域。
古往今来，中原逐鹿者有陆战、水战甚至强大的朝代还有对外的海战。
但是天空之战，可以说从未真正意义上有过。
仅有的一些和天空有关的也就是什么飞上天的孔明灯传信啊，借助高坡滑翔空降啊之类的。
都是一些擦边，算不上真正的天空之战。
现如今，海洋逐渐从被大明抛弃的状态转变为日后发展的重中之重。
那，这古来让人着迷但一直未曾被延伸到的天空领域呢？
朱厚照是学军事的，他有着自己的分析见解。
古之强国称千乘。
指的是拥有许多兵马的国家。
那时候以陆战为主，所以战车、马匹、武器是决定战争胜利的重要因素。
再看他们大明的，为何敢称霸于汪洋之上又为何能拥有着再度开海八下、九下西洋寻找新大陆的魄力？
因为他们大明的战船、舰队群，遥遥领先于四方诸夷，即便海禁不下海几十上百年，底蕴依旧能打。
那天空呢？
朱厚照觉得，这个领域未来会非常重要。
朱厚照爱看话本小说，因为他觉得这些看似神话不可能实现的东西，从其他角度思考或许能提供不俗的灵感。
如果未来有那么一个国家能跟孙猴子能跟漫天神佛一般从天而降亦或是直接从天上投下攻击，他们该如何应对？
所以，他想要登临九天揽月，让大明带甲百万、舰压四海的基础上再加一域。
称霸天空！
到那时，大明将会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海陆空三栖综合战力的划时代强国！
“理想很美满，现实很骨感。”
“虽然热气球这种飞行物确实能够提供恐怖的制空压迫，但咱们目前的热气球数量、质量怕是不足以实现美梦。”朱厚炜摇摇头。
他能不懂朱厚照？
当年的投降之都（日常乳法）在十八世纪末便将热气球第一次投入到了战争之中，从此开启了热气球长达数百年的征战史。
无论是丑国的南北战争还是帝国主义矛盾大爆发引起的一战，你都能从中看到热气球君服役参战的身影。
作为人类最早能够借助上天的工具，它的军事生涯历史可比飞机、坦克要悠久的多。
而作为无师自通自学成才依靠自己将军事这个技能点点满的天赋型选手，朱厚照能将这玩意联想到军事简直再正常不过了。
可惜，制作、完善、训练、军用......
这一步步走下来，想要真正投入战争中，还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呢。
而短期内，朱厚炜想要借助热气球干的，则是另外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