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了，我们又不是不给她补偿，这点无伤大雅。”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在顾清泽保证不去以身涉险之后，楚凌霄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开始了不带任何感情的分析着利弊。
这种感觉让顾清泽有些不适，毕竟知道了那些花魁被那样对待，他虽然表面上的情绪已经稳定了过来，但心里还是略微不舒服。
“凌霄说的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她能恢复记忆的前提下吧，最差也要恢复部分记忆，但我们可没有能够让她恢复记忆的能力。”
好在顾清泽的适应能力不差，也不是什么固执偏执的人，过了一会儿，他就又重新加入了思考当中，并且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有办法。”楚凌霄带着些得意，微微扬起嘴角，轻笑地说道。
“那厉害的凌霄，可以告诉我是什么办法吗？”
顾清泽露出一脸期待的表情，十分配合地开口发问。
楚凌霄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像之前一样，等顾清泽凑过来，就又小声地在他耳边低语。
等楚凌霄离开他的耳边，退了回去，顾清泽还是懵懵的。
“这样真的.....可以吗？”顾清泽不确定地问道，“就是这样一句没头没尾，完全没有逻辑的话语，就能立刻唤起她的记忆，这也太......”
他原本是想说“这也太扯了”，但楚凌霄认真的模样不似作伪或者是在开玩笑，于是到嘴边的话语就给止住了。
“当然可以了，这是‘密语’，‘密语’知不知道？就像开锁需要钥匙一样，现在她的大脑就像是尘封已久的大门，而‘密语’就相当于打开这扇门的钥匙。”
楚凌霄耐心地解释道。
“因为直接清除记忆，或者搅乱她的脑子，就直接让她变成一个疯子，但他们因为目的，又需要她能够有自主意识，所以肯定只是封住了她的记忆。”
“既然只是被封住了记忆，那肯定就有唤醒恢复的办法。”
楚凌霄用指节轻点了一下自己的下颚，做出一副“思考状”，分析道。
“由此发散思维，我就率先想到了“密语”这个简单快捷的办法。”
“毕竟要把那么多花魁的记忆给抹掉，肯定不能是特别繁琐的步骤，数量太多，不好操作。”
他伸出了自己的三根手指，“众所周知，隐藏记忆的办法有三种，其他两种要么太过繁琐，要么不够快捷，所以只有“密语”符合条件。”
“而又众所周知的一点就是“密语”设置是需要施展者一边运用灵力，一边开口在被施展者身边呢喃的。”
“虽然我没有看清这个施展者，但从我从她的记忆里听到了他的声音。”
“在这么多话语里面，只有这句是最逻辑不通的，排除这个施展者精神有问题，喜欢说胡话，那“密语”最有可能的就是这个。”
楚凌霄的推断倒是很合理，没有像宋锦年那样天马行空，而都是有依据支撑的。
“如果只是普通花魁，那我完全赞同凌霄的推断，但现在的问题是她不是普通花魁，而是首席花魁。”
顾清泽特意强调了一下她身份的重要性。
“如果把普通花魁比作这个里面的“小齿轮”，虽然不可或缺，但能够随时替代，那首席花魁就是里面比较特殊，虽然能替代，但很麻烦，而且占比比较大的“特殊齿轮”。”
“既然首席花魁在那个计划之中比普通花魁重要，那应该会用更加繁琐的步骤，怎么可能会和普通花魁一样用“密语”的这种...粗略的方法？”
“我觉得凌霄的推断到这里有些...不合理。”
顾清泽认真的说道，还举了下手，完全就是“好学生”模样。
楚凌霄虽然不理解他下意识的奇怪动作，但还是挑了挑眉，摊开手，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宠溺神情，回答道。
“可清泽你要知道，我这是从卸任了的首席花魁那里知道的信息，是从她记忆里获取的，是有依据的。”
“其他的什么，普通花魁也可能被隐藏记忆，施加“密语”，这才是我由此发散思维得到的。 ”
“也有可能，普通花魁....哦不对，计划用不了那么多花魁，可能只有一部分普通花魁，才会有特意隐藏记忆，这种待遇之类的。”
楚凌霄抬眸，定定的看向他，“清泽，话说你在这里这么久了，肯定有熟悉的花魁吧？她还记得来花楼前的经历吗？”
顾清泽听闻，下意识的就想到了茑萝，想到了茑萝被家族送往花楼，替他们还债的事情。
她分明是有进花楼之前的记忆的.....所以凌霄也许说的没错，可能真的只有一部分花魁被那样对待，成为计划的一环。
尽管被说服了，但顾清泽总感觉心里还是没底，弱弱的反驳了一句。
“我.......”
见他还在犹豫迟疑，楚凌霄接着说道。
“就像清泽刚才所说的一样，“齿轮”虽然很重要，但并不是不可替代的，没必要用那么繁琐的步骤隐藏记忆。”
“尤其是这种“再普通不过的小齿轮”，用“密语”已经足够了。”
“花魁那么多，就算废掉了，也有无数替代品，就算是首席花魁这种比较特殊的存在，也不过是从普通花魁里面找到符合条件的选出来的。”
楚凌霄说着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用询问的语气问道。
“清泽，锦年弟弟之前说过历代首席花魁是通过什么标准选出来的吗？”
顾清泽思考片刻，摇了摇头，“没有，只说过每月业绩第一，可以与首席花魁隔着一层布不见面交谈。”
“但首席花魁的标准，锦年弟弟没有说过，我也没有打听到，但之前首席花魁都是在普通花魁中选出来的，只有现任首席花魁不是。”
楚凌霄意有所指的看了看他，“看吧，首席花魁可不是通过业绩，人气等方面的考量，公平公正的选出来的。”
“而是用一些模糊不清的标准，这就给了谋划者可暗中操控的机会，就像.....”
“就像之前青云宗论剑大会，选拔表现优异的弟子给予去往秘境的资格，但不说明优异的具体标准。”
顾清泽一点就通，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嗯，就是这样。”
楚凌霄欣慰的点了点头。
“正因为花魁的可替代性，不需要那么严密的步骤，所以用“密语”是最优解，而且清泽不觉得卸任首席花魁记忆里的那句话，很奇怪吗？”
“确实很奇怪。”顾清泽附和道。
“奇怪就对了，不然如果“密语”是什么“早安”，“午安”，“晚安”之类的常见的话语。”
“那他辛辛苦苦把花魁的记忆封起来，结果还不到一会儿，有其他花魁冲着那个花魁打个招呼，“密语”被触发，瞬间恢复记忆，那不就白封印了吗？”
“所以一般“密语”都要设置的越晦涩，越没有逻辑才好。”
楚凌霄吐槽顺便举例道。
顾清泽顺着他的话语联想，被自己想象到的画面给逗笑了。
“好吧，凌霄的推断完全说服我了。”
“那当然，我的推断可都是基于现有线索，换谁都会觉得有道理的。”
楚凌霄扬了扬脑袋，得意的笑了笑。
“既然如此，接下来我该怎么做？乖乖等着月末，获得见首席花魁的机会，再试探性的说出那句话，看看起不起作用？”
顾清泽思考片刻，问道。
“清泽果然是个傻瓜，如果按你说的这个办法做太被动了，我们要在此期间试错。”
楚凌霄无奈的叹了口气，用指节轻轻敲了敲他的额头，仿佛是想看看是什么构造一样，怎么这个时候反而意外的不灵光。
“既然因为花魁并不是不可替换的，而使用了“密语”这个简单敷衍的办法，我猜测可能“密语”的内容也是相同的。”
楚凌霄点到为止，不再继续往下说，而是看了他一眼。
“所以凌霄的意思是让我在此期间，找到疑似失忆的花魁，在她们耳边试探，说出那句话，看看能不能起作用？”
顾清泽配合的往下接话。
“嗯嗯，还不算太笨蛋。”
楚凌霄一本正经的评价道。
“但如果这样做，会不会太大胆了，要是出现意外，比如恢复了记忆，一时之间那些花魁做出了反常的举动，会引起怀疑的吧？”
顾清泽担心的问道。
“确实，所以要靠清泽合适的处理这件事了。”
楚凌霄耸了耸肩，“相信清泽能处理过来的。”
面对凌霄的如此信任，顾清泽瞬间感觉到自己的压力大了起来，他认真的点了点头。
“谢谢凌霄的信任，我会的。”
楚凌霄被他这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觉得他愈发可爱，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脑袋。
“我也相信清泽可以。”
随后，楚凌霄好像想到了什么，略带羞耻，犹豫了片刻，吻了上去，带着轻喘说道。
“清泽，既然正事聊完了，那我们做点愉快的事情吧，我可是忍了好久呢。”
顾清泽听到他充满暗示的话语，虽然觉得有些突然，但还是配合的反吻上去，一边吻着，一边慢慢解开了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