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月牙儿」这三个字，顾思的眼睛里竟然有了一声光亮，她喃喃：“月牙儿……”
紧接着发狠一般的捶打铁栏杆：“贱种！贱……啊！！！！！！”
周然不再发问，而是接连着把她所有的指甲都拔了下来，一个不剩。
周围已经开始有人觉得不适，左右搓自己的胳膊了。
丧尸毕竟是死物，不会叫的这么凄厉，看别人折磨活人，觉得头皮发麻也是正常的事情。
周然松开了顾思的手，转而向旁边的一个守卫来：“把她女儿抓出来。”
听到「女儿」两个字，郑颖崩溃了，疯了一样的大喊求饶，但也没什么用，还是被人给捆起手脚拖了出来。
离近了我才发现，她身上穿的裙子上沾染的不仅仅是污垢，腿上甚至还有血。
她被如何对待可以说是可想而知。
周然托起郑颖泪流满面的脸庞面对着顾思：“你看啊，这是你女儿。”
“我不会再折磨你了，如果你还是什么都不说的话，那我接下来就把她的手指甲、脚指甲全部像刚才处理你那样拔掉，然后找人……”
“女儿……”顾思喃喃：“女儿。”
听见顾思有反应，郑颖也崩溃的嚎啕大哭：“妈！妈！你救救我！他们要杀了我！妈！！！！！”
听见郑颖的「妈」，顾思才像是猛然间回过神，和郑颖一样崩溃大哭：“啊！小颖！小颖！！”
周然这时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她找了个守卫帮忙压住郑颖，把她的手解开，重新拿起了那个拔过顾思指甲的钳子。
“你别动她！你放开我女儿！贱人！贱人！！”顾思大声叫骂着：“你放开她！放开她！”
出乎意料的是，周然这一次竟然选择了听顾思的话，没有直接动手，而是仅仅将钳子对准了郑颖的手指。
“回答我的问题，答错一个就拔一根。”
顾思清醒过来，眼珠子转了转：“不就是商会的布防图吗？我早知道那黑心的男人绝对不会救我们母女两个，你想要给你就好，只要你放我们两个一条生路……”
“闭嘴！”周然冰冷的打断她：“谁说我要问这个？”
顾思一愣。
“第一个问题。”周然问：“你认识「月牙儿」吗？”
顾思很明显想撒谎，但又看到了对准她女儿手指的钳子，咬了咬牙点头：“知道。”
“他是谁？”
顾思眼神躲闪：“我……我儿子……”
“啊！啊——”
她话音刚落，郑颖的指甲就已经被周然整根拔了出来。
“你放开她！啊！”顾思像疯了一样地捶打着铁栅栏，想出去保护女儿：“你拔我的！我的！”
看着这副母女情深的画面，我一时间觉得十分恶心。
她如此爱郑颖，却能那么轻易的因为羡慕别人家的条件而把自己的儿子换给别人、那么蛇蝎心肠的对待别人的孩子。
“再问一遍。”周然擦了擦溅到她脸上的血珠：“他是谁？”
“ 他是……他是……”顾思泣不成声：“是别人家的孩子……”
“对。”周然点头：“他是我的孩子。”
顾思和见了鬼一样的猛然抬头盯着周然：“你……你……”
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随后神色灰败的垂下头，再也不看郑颖：“我知道你不会放过我们的，随便吧。”
“我当然不会放过——你。”顾思放下拿着钳子的手：“你死定了，但是她可不一定。”
郑颖被拔了指甲，此刻正疼的脸色发白。
“呵……”顾思难得突然聪明了一把，摇了摇头：“我不是傻子，现在都成阶下囚了——还是被你给抓住了，本来就已经没有活下去的机会，你想做什么无所谓。”
周然突然抬头环视了一眼囚牢外的众人。
除她以外，算上我，周围还有大概十二三个异能者。
几乎刚才来开会的现在都过来了。
“郑太太，我是一个没有什么耐心的人，现在在场的人不少，如果我找人对你女儿做点什么，好像不太好？”
顾思紧紧盯着周然，眼神像淬了毒：“你随便做什么，反正都要死了人，要贞洁清白……”
说着，她看了一眼郑颖裙下的血迹：“反正本来也没有了。”
“好。”周然拍拍手：“钱队长，找人来吧，就在她面前，一个、一个来，她要是不说，再找人对她一样的来一遍。”
钱队长耸耸肩，对着手下嘟囔了几句，看样子像在吩咐。
“等等！”
“你等等。”顾思脸色灰白，败下阵来：“你真能放她走吗？”
“嗯……”周然装作思考片刻，耸耸肩：“我突然不想放了，我就想把你们两个都折磨死。”
听见周然这么说，顾思破防了：“我告诉你他在哪！他还活着呢！你去找他！让他认你！求求你放过小颖！”
“我不用你告诉。”周然摇摇头：“我不想知道。”
“商会的布防！你不是想知道商会的布防吗？！”顾思恳求着：“你放了她，我都告诉你。”
“哦，这个也不想知道了。”周然耸耸肩：“你万一骗我们，我们也……”
这时，钱队长凑过来，嘀嘀咕咕的在周然耳边说了一句话。
“啊……”周然点点头：“那还行，搬出来试试？”
我能看见钱队长面露一丝尴尬。
周然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去拿吧，别的无所谓。”
钱队长这才点点头，吩咐手下人出去了。
“嗯……”周然笑眯眯的看向囚牢里的女人：“我们还真就有办法验证你的话了，怎么样？还想换吗？”
顾思咬唇：“你还没说你会放了小颖。”
“哦。”周然点头，装作向外面喊：“不用拿了，她不同意，还是直接叫几个男人来……”
顾思赶紧出声拦人：“别！别……我同意。”
是啊，这本身就是一场没有公平的游戏。
身在囚牢里的囚犯，哪还有资格配与人谈条件？
说实话，我觉得这件事情其实和郑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如果惩罚顾思我没有意见，现在算上无辜的女孩，还是有一点残忍。
不过，这里也并没有我做决定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