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崔云丽的心思,他心里涌上一股恶寒,这女人真的是不知廉耻。
好家伙,这没出嫁的大姨子想要勾引妹夫,在小桥村也是头一例啊。
二柱子对陈砚挤挤眉,想要打趣他。
陈砚反问:“你看见什么了?”
二柱子:“看见了啊。”
闻言,崔云珠哭得更大声了:“柱子哥,你要给我作证啊,他今天不给我个说法我可就不活了,呜呜呜呜。”
身子还在田里一扭一扭的。
二柱子打了一个冷颤,崔云丽真不适合这样说话,她那张黢黑带血的脸再加上像蛆一样扭动的身体,还穿着一件俗气的花棉袄,简直就是一只俗气的蛆啊!
他午饭都快吐出来了。
“我看见是你自己没走稳掉下去的。”二柱子睁着眼睛说瞎话,其实他什么也没看见,但砚哥的人品他还是信的过的,那就是崔云丽的错。
“你胡说,明明是他踢的我!”
“那我为什么踢你,你不是说是我要非礼你吗?”陈砚不耐烦道。
“对啊,为什么呢?”二柱子搭腔。
“你们、你们是一伙儿的!我要去找村长做主!”崔云丽一噎,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
“我没时间和你在这儿玩些小把戏,你们崔家要是还不嫌事大尽管去村长那里闹,只不过族长容不容得下你们家就另说了。”
陈砚说完从地上快速捡起一枚石子,抬手就朝左侧弹去,只见一条五彩斑斓的毒蛇软趴趴地掉在了地上。
就掉在崔云丽脚边。
“啊!”她尖叫着弹开,马上跑出老远,站在田里瑟瑟发抖,嘴唇都吓得发白。
二柱子也是一惊,他知道砚哥一向警惕,可没想到他这么敏锐,往日在山里打猎两人多是布置陷阱再找个地方躲好过夜,陈砚并没有过多地在他面前展示过自己的身手。
想来,他们二人自从对打猎渐渐上手后,已经很久没有一起上山了。
这条毒蛇应该是在柴堆下取暖冬眠,被崔云丽的动静弄醒了才缓缓探出身子,所有人都在争执中不曾注意,只有陈砚迅速地发现了。
一颗小石子便能精准地打死速度极快的毒蛇,这人的功夫不容小觑。
“我救你可不是因为别的。”陈砚受不了崔云丽看他的眼神,一副看你还是在乎我的样子,他的眼神立刻凶狠起来:“我们家刚办喜事,可不想被你的丧事冲撞了,惹我媳妇儿不高兴。”
“抬手。”陈砚面无表情地命令道。
崔云丽一摸脸就崩溃大叫起来,她的脸上有一道道长长的伤口,啊啊啊啊啊!
她的脸毁了!
让她怎么嫁人!
都怪崔云珠这个贱人,她怎么不去死,要不是她抢了陈砚,自己怎么会这么下贱地去勾引他,又怎么会伤了脸。
陈砚要是知道她心里想的,估计刚刚就不会出手打死那条毒蛇了,刚好让它咬死眼前这一条。
“以后你要是再敢找我媳妇儿的麻烦,或者再闹出今天这样的事--”
“有一次,你脸上就会多一条像今天这样的疤。你要是不信尽管试试。”陈砚放出狠话。
完全不在乎自己此时的样子像个夜叉。
“柱子!我走了!”
“哎!”二柱子回过神来。
眼见男人要走,崔云丽索性不装了,可不敢赌下一次。
上次陈砚提亲后她有意在成亲当日来个偷龙转凤,还特意花了许多“心思”,谁料她爹却说崔云珠直接跟人家走了,亲事也不办了。
她听后气得直跳脚。
不要脸的玩意儿,就那么缺男人吗!
她想到手里的东西,眼皮一垂,内里满是算计。
不过也没事,今天机会不就来了吗?
陈砚那么维护崔云珠不就是因为娶了她,等他们俩……
她脸一红,强撑着威胁到:“好,你走!只要你不在乎崔云珠的名声你就走一个。”
“你还敢坏污蔑云珠!”陈砚气急。
“我可比你了解她多了,崔云珠那个小贱人有的是把柄在我手上。”崔云丽看他着急,环着手臂摆出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小人得志!
“你想怎么样?”
“在这里说话可不安全,你也不想别人听到你的好媳妇儿的那些事吧。”她不屑地笑着。
陈砚看着她的神色,一时也有些摸不准真假,他当然相信云珠,可是他也真怕崔云丽手上有不利于她的东西。
毕竟崔云丽这个人确实阴险,从前要是有心给崔云珠下过套子也避无可避。
“我爹娘现在出去了,你跟我回家去我就告诉你,否则,除非你当着二柱子的面杀了我,要不然崔云珠的事我保证用不了多久全村都会知道!杀了我也没用,我可留了后手!”她贱兮兮地说道。
“砚哥!”二柱子有些着急,这个女人一看就不怀好意。
“好,我跟你走!”他稍加思索,一口应下。
“那我也去!”
“你可不能去!”崔云珠可不会让二柱子坏了自己的好事。
“柱子你先回去吧。”陈砚打发了二柱子后,随崔云丽去了崔家,一路上小心谨慎,确定没人看到后才踏入崔家的大门。
门一锁上,崔云丽就放缓了步子,夸张地扭着腰臀,领着陈砚往她房里去。
空气里传来一股劣质的香味,陈砚的脚步都变得虚浮起来,崔云丽回头看了一眼,嘴角扬起了一丝不明意味的笑......
榆林村。
天已经擦黑,此时的陈家,崔云珠在房里来回踱步,桌上的饭菜早已放凉,还没等到男人回来。
小桥村离这里虽远,可是一个下午搭上牛车也是够来回了,陈砚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她心里难免有些着急,郑氏也劝她别担心,说老三从前上山晚归是常事。
她知道他只是去小桥村知会一声二柱子,没两下的功夫就能做好的事,怎么拖了那么久,难道被什么事绊住了不成?
天色越暗,她的心越不安。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一听就知道这人走的很急。
崔云珠连忙推开房门跑出去,外面漆黑一片,唯有头顶的月光洒下的一片明亮处可以视物,男人的左脚刚踏入这片月华下她就认了出来,那袍子还是那天一起去镇上买的呢。
她扑过去环住他的腰身,正要开口,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