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的时候,窝在温暖舒适的鹅绒被里,就适合干一些让月亮都害羞的事情。
这不,身后的男人一靠近,滚烫的鼻息喷洒在崔云珠的耳边。
她瞬间被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身体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还没等她缓过劲来,接着就被握住了手腕,她侧身迷迷糊糊的看着自家男人那张英俊的脸。
再一次感叹长得帅就是好。
幸福!
正当男人要附身上来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什么,一把推开他闪身就消失不见了。
独留男人一个人愣在原地。
他不可置信的在床上站起来,把被子从头掀到尾,媳妇儿还是不见了!
这是咋回事儿?
虽然说平常也会突然消失不见,可要么是去拿吃的,要么就是去那里有事,都会提前说一声的。
怎么这种时候还能这样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是.......对自己不满意?
陈砚被这个念头吓到了,这可咋办,身体太好了也不行吗.......
空间里,崔云珠懊恼的抓着头发,慌不择路的在生活区找了起来,她边走边拍大腿。
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忘记了呢!
从成亲到现在,他们可是一次保护措施都没有做过啊!
也幸好没有怀孕,要不然往后这世道,怀孕了可怎么整?
带着个孩子,他们不方便不说,也不能给这孩子一个好的成长环境。
让他生在一个混乱的世道里是极其不负责任的表现。
她是喜欢孩子,也渴望和陈砚孕育一个孩子,可现在还不是时候。
凡事都得考虑实际。
终于来到计生用品区,随意扒拉一下,她拿了一盒刚准备出去,步子就生生停住了。
崔云珠苦恼的挠挠头,在想着怎么跟陈砚解释这个玩意儿呢,“哎呀!”
她抓狂的大叫一声,一想到这个就不知道怎么开口。
手在无形的慌乱比划着,想着该怎么教他,这脸上红的都发烫了,也没想好要怎么说。
身边的位置突然下陷,她磨蹭了许久后终于回来了。
陈砚迅速转过身抱着身边的女人,整个人死死的将她抱住不肯撒手。
像一只委屈的金毛犬一样埋在她的锁骨处,闷声道,“媳妇儿,你去哪儿了?”
崔云珠的紧张在这一刻有丝丝缓解,好笑的抚了抚他粗硬的头发,但也仅仅是一丝,磕磕巴巴的说道。
“嗯.......那什么......”
陈砚抬眸,正对上女人羞红的脸。
那一双眼在月光下泛着秋波,把他迷得晕晕乎乎的,瞬间就把刚刚的疑惑抛到脑后了。
闭上眼正要亲上去时,又被女人一把推开。
他的心突然下沉,开始不安起来。
女人接着就往他怀里塞了个小盒子,他一低头,只见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外面还有包裹着一层透明的东西。
这东西他认识,塑封嘛。
媳妇说过的。
等他笨手笨脚的拆开盒子之后,拿着一小片东西举过头顶问道,“媳妇,这是啥?”
“能吃吗?”
“吃你个头!”
崔云珠此时的脸红的都快要滴血,难道还要上手教他用不成?
她快速扯过被子盖过头顶,在里面低声尖叫,还胡乱踢着被子。
做足了思想准备之后,一把扣住陈砚的手,像刚刚他扣住自己一样。
把他压在了身下!
局势陡然转换,男人低落的情绪快速高涨,夜色中双眼都透着光亮.......
.......
等她悠悠转醒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崔云珠洗漱好出了房门,故意不往厨房那边走,不用想就知道男人在里面。
她拿了一把菜叶子在小木屋前喂着昨天刚得的两只肥兔子,男人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身后。
他轻柔的开口,“媳妇儿,吃饭了。”
不知道是被哪个字刺激到了,她猛的从兔子嘴巴里扯过吃了一半的菜叶就往男人身上扔。
兔子:你俩清高......扔我饭干啥.......
陈砚浓眉一扬低笑起来,一把把她揽入怀中,刚要开口,就被崔云珠一把捂住嘴。
她美目一瞪,故作凶狠的威胁道,“闭嘴!不许说,不许说!”
一边喊还一边跺脚。
男人被她弄的哭笑不得,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到吃完饭女人都不准他开口说话。
饭后为了避免尴尬,崔云珠一放碗就去了那间被当做仓库的客房里转了起来。
看着堆在墙边的几袋子粮食,想着干脆把它们收入空间算了。
在整理粮食的时候,还发现了一袋小麦,那是从陈家分家时分得的。
空间里自从上次的作物成熟后,还一直都没种过东西呢,于是又拿了许多稻种跟小麦种子撒在黑土地里种着。
除了中间那一片区域种满了车厘子之外,其余的地方都被种了水稻跟小麦,就等着下一次作物成熟。
风吹稻浪跟麦浪的感觉,金黄一片,稻香四溢,想想就觉得心里踏实的不行。
要是能有个照相机就好了,把这一幕拍下来,以后老了还能跟孩子们吹嘘说,自己可是个小地主婆呢。
种过那么一大片土地!
看着还剩下的半袋子小麦,她突然灵光一现,想起了一个东西。
一出空间,就在厨房里找起来,隐约记得当时去镇上买了一个木筛来着。
果不其然,在碗柜旁看见了放在墙边的木筛,崔云珠一把拿了过来,洗干净后在上面铺上一层细纱布。
这纱布还是从上次买的料子里面裁的呢,柔软又细腻,正好用得上。
等铺好纱布之后,她一拍脑门,自己怎么给忘了,做麦芽糖得先把麦子泡发芽!
于是又拿了个大碗,在里面放入适量的麦子,加了大量的水,准备等明天发芽了再放到纱布上。
没错,她这次想做的正是麦芽糖,手里的银子其实已经够用了,可是谁会嫌银子多不是吗?
正好已经许久没有去给和顺酒楼送过调料了,张掌柜怕是急得不行。
陈砚听到媳妇儿在院子里大声喊他,高兴的放下手里的事就跑了过去,以为媳妇儿终于肯理他了。
谁知道是给他外派了个活儿。
得去镇上送调料。
哎,这才过了多久啊,又得跟媳妇儿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