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像昨天一样的路线。
浴室之后，是温泉池。
温泉池里，慕九九趴在池边，褚严修从她身后抱住她，伸手拿过一颗巧克力，修长的手指，缓慢地剥开锡纸。
“你今天买的巧克力。”
说着，用拇指和食指捏着，在慕九九张嘴喘息间，塞进慕九九嘴里。
“喜欢吃的话，以后天天给你买。”
慕九九含着巧克力，含糊的讨好道：“九九……是买给老公的。”
“哦，我差点忘了。”
褚严修轻笑，翻过慕九九，低头压住她的唇：“那你喂我。”
剩下几颗放在池边的巧克力，全都被飞溅出来的泉水打湿了。
天旋地转中，她听褚严修咬着她耳垂，拉回她一丝丝理智。
“九儿，之前为什么不答应我的求婚？”
今晚，他的不克制，便是为了索要这个答案。
慕九九心脏一疼：“九九……觉得自己不配。”
“嗯，看来你很有力气吗，还有力气说谎。”
就在慕九九觉得自己濒临死亡之际，她又听到褚严修问。
“九儿，你不愿和我结婚，不仅仅是因为我们之间的差距吧。”
“乖女孩，告诉我，只有这样，我才会永远爱你。”
深情话，却不是诱哄，是命令，是逼迫，是镇压。
慕九九避而不答，却被褚严修掐疼了腰，“你应该不想让我的怒火把你弄坏吧，这样的话，明晚，我就只能找别的女人了。”
褚严修了解她。
既然之前逼不出她的真话，那么一味诱哄的手段，对她根本起不了作用。
他们之间，在他向她坦白之前，她原本的心结，必须消除。
果然，本就脑子不甚清醒的慕九九，一听褚严修要去找别的女人，差点疯了。
她哭着抱紧褚严修的脖子。
“不要。”
“老公不要找别的女人。”
“老公再爱九九三年，好不好，就三年。”
褚严修眯了眯眼睛。
三年？
为什么是三年？
只见拒绝和他结婚，也说的是三年，以三年的期限为借口，以拿到大学毕业证为借口。
褚严修用了几分力度，“为什么是三年，嗯？”
慕九九一时喘不上气，好一会才结结巴巴道：“因为……三年时间……九九就满足了。”
打了一个哭嗝：“到那时候老公想要孩子的话，九九……会离开的。”
褚严修差点没忍住，要把慕九九扔到岸上掐着她脖子逼问的冲动：“孩子，为什么我想要孩子，你就要离开？”
他甚至，握在她腰间的手，都不舍得用力。
唯恐把她攥疼了。
“因为，九九脑子坏掉了，有可能会遗传，九九不能生孩子。”
“谁说的？”褚严修蓦然猩红了眼！
他要知道，究竟是谁说的这句话，他要把那些人碎尸万段！
慕九九被迫游走在欢愉和痛苦之间，她的心脏像是要炸裂开来。
幸福，与疼痛，不知道哪个更多一点：“很多人，很多人这么说。”
“谁，告诉我名字，乖，我要知道。”
慕九九哭惨了，痛苦的摇头：“不重要，他们都不重要，老公不是也说，不会要九九生的孩子吗，呜呜呜……”
终于，身体和心脏都承受不住了。
心里最在意的、最痛苦的那个点被褚严修逼了出来。
“什么？”褚严修捏住慕九九的下巴，被冤枉的人，没了哄人的好脾气：“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说不要你生的孩子了？”
“医院……”
“九九听到了……”
“没关系的，九九本来就有病，九九不配……”
“医院？”褚严修眯眼看着慕九九哭惨的模样，松开箍紧她的手臂，最后一问：“让你体检那天？”
慕九九点点头，终于松了一口气，倒在了褚严修怀里，眼前短暂的一黑。
褚严修左思右想，片刻后，把慕九九抱出泳池。
坐在床头，让她靠在他怀里缓神。
“不许睡。”
慕九九就不敢睡了，强睁着眼睛，等褚严修下一步指令。
褚严修喝了一瓶功能饮料，最后一口嘴对嘴喂给慕九九。
然后捧着她红彤彤的小脸蛋：“你听到，我怎么说的，嗯？”
慕九九稍稍缓神，不敢看褚严修的眼睛。
“你对医生说：我没打算和她要孩子。”
“没关系的，九九理解，九九可以接……”
“你理解个屁！”褚严修气呼呼的打断她，骂完，看到她眼底的害怕后，又后悔的捧着她脸亲吻，无奈又生气道：“我不需要你的理解，因为，我从未说过这样的话。”
慕九九低下头，不吭声了。
褚严修也不再解释了，直接给陈七尧打电话，让他连夜通知医院调监控。
医院里，医生的办公室都是有监控的。
褚严修搂着慕九九，脸色阴沉的厉害，不说话。
慕九九又累又困，不敢睡，不敢看褚严修，大声呼吸都不敢。
足足过了半小时。
陈七尧打电话来，说他要的视频发到他微信上了。
褚严修挂断电话，一边打开微信，一边说：“慕九九，睁大眼，自己看！”
录像角度斜对褚严修的位置，基本能看清褚严修脸上的表情。
褚严修脸上始终表现的都是担心，没有慕九九想象中的半分的嫌弃。
“十五岁？”褚严修的声音：“通过医学进行记忆复原的几率有多大？”
“几率很小，实际上，从数据来看，慕姑娘目前的状况完全不影响正常生活，没有进行系统治疗的必要，除了……”
“除了什么？”
“除了生孩子。”
褚严修松了一口气。
副院长解释：“倒也不是不能要孩子，但是据世界研究表明，男女的智商随着年龄增加，生出来的孩子也相对更加聪明，慕姑娘现在是十五岁的智商，或……或者到她三十岁，也就是二十二岁的智商下生孩子更好，不过褚总，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这只是我的个人猜测，我会尽快联系这方面的研究专家给您最准确的答案。”
“不急。”褚严修摆手道：“我暂时没打算和她要孩子。”
慕九九嘴唇抖动了一下，当时她好像听到的就是这一句。
果然，下一句，褚严修说道：“有效的、不带套的避孕方式，刘院长知道吗？”
慕九九懵了。
我暂时没打算和她要孩子。
和我没打算和她要孩子。
这句话的差别，是根本意义的差别。
她却……
画面还在继续播放。
副院长说：“最便捷的就是吃避孕药，很多避孕药可管七天，并且避孕率和避孕套差不多。”
褚严修：“我不想做对她身体有害的避孕方式。”
副院长：“这个您尽管放心，现在的技术，高端避孕药对女性的伤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褚严修迟疑道：“忽略不计，便是还有一定可能不是吗？”
副院长噎了噎：“只要不是经常性大量使用，是可以做到完全不伤害身体的，我可以给您说两个牌子，亦或者女方做避孕环也是可以的。”
褚严修点点头：“好，你把避孕药牌子发给我，另外，你联系专家的时候，说清楚九九的情况，也问清楚，我和她什么时候要孩子最为合适。”
副院长连忙应道：“好，我一定会问清楚的。”
之后，褚严修又开始咨询副院长，关于她体寒的问题和解决方案。
慕九九眼泪大颗大颗掉下来。
褚严修和副院长的谈话意思很明显，他是愿意和她生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