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知道我爹为什么那么信誓旦旦地说我不会成功的,说我要在家里才行。
yep,我终于意识到了。
那就是我爸和我一样,一样的焦虑症。
一样对声音很敏感,一样很社恐,我是恐男,我爸是恐女。
我们还是那种只要感觉到一点不安全感在,就会很不自然,心里下意识排斥他人的性格。
原来我爸知道,我这种情况跟他一样,但他没有告诉我。
没有告诉我这只是遗传,跟我自己没有关系,我没有做错什么。
我有些同情,同情我爸和我自己。
我们的人生轨迹如此重合,像是摆脱不掉的诅咒。
我爸我记得他也做过很多工作,也都没干长。
他也曾很努力地挣扎过,很努力地想要做出一些成就。
可是正向的反馈还没产生,负面的消耗已经把我们拖垮。
我更应该说这是一种高敏感人格。
因为高敏感,对他人潜在的情绪感知十分剧烈,旁人可能只是带着这么一些情绪,并不想做些什么。
但是高敏感人群已经自我幻想出了一场内心大戏。
原来我是遗传,其实我知道是遗传谁的身上,是我奶。
我甚至知道我之后的人生轨迹是什么。
其实我奶早就有征兆,她也是无法和人建立正常的健康的人际关系。
我那个堂妹也是。
之后这种遗传病会传给谁呢?
都有谁意识到这一点了呢?
这种病的基因,好像大多在女孩子身上,但我爸身上也有。
对声音极度敏感,旁人却无法理解。
那些声音在别人耳朵里可能只是一个苍蝇嗡嗡叫,在我这里却像是大象在喊叫的声音。
甚至我无法关闭声音这条通道,我只能用耳机里的高分贝音乐去覆盖这些声音。
我知道了我爸的意思,他似乎在用他的人生,预测我的人生轨迹。
但我应该也有一些不同的地方吧。
我不会生育,不会把这种基因带给我的小孩,我没小孩不代表我不完整。
另外,我在现在这个年龄就已经意识到我的高敏感来源于何处。
你看,应该是有一些不同的。
我甚至理解了父亲的一些做法,为了不让我重蹈覆辙,不让我走入他人生的那个坑里。
我应当会有一些不一样,毕竟一些小小的误差,或许会有不一样的理解。
为什么是我?
可是为什么是我?
我真的不想要高敏感,我想钝感力一些。
我不想瞬间洞悉别人内心的想法,就像我有读心术一样。
我太敏锐了,在生活中,就像一只犬,如果味道太复杂的话,狗狗的嗅觉也会被破坏掉的不是吗?
我想说,ono。
我也明白了,估计有这个病的长辈们都知道了是基因的问题,知道是自己传下去的基因问题。
别人都没有,我们一个家族,就这些小范围内,有好几个人是这样,是这样神经质的人。
谁呢?算上我在内,已知的已经有5个了,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从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我隐隐约约不太正常,终于那一年的诱因彻底爆发,彻底引发这种症状。
所以我猜测,在这种病显现之前,我们是尚可以正常生活的,但是一旦病发,便只能痛苦得活着。
这种病症其实还带着一点东西,就是聪明。
这几个人其实都很聪明,但轨迹重合的一点是,都有不学的经历。
还有其他的小孩子,我其实心里有一个人选,但他还很小啊,他也要经历这些吗?
不要。
无法正常生活的经历,不要再重现了,真的很可怕。
以后我们这个家族还会往下生育,就还会有这样的孩子产生。
但我们不是个例。
我的朋友,也是这样。
我们天南地北,但情况是类似的,我想,这也是一种遗传问题。
可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是这样的,我又从网上寻找信息,我发现天呐,更多了,多的不计其数了。
我爷奶那一辈的人,基本上很多人都是有病的。
所以这些症状的遗传,显现到年轻人这一代身上,便更明显了。
年轻人更痛苦吗?还是说什么呢?
我父亲也挣扎过最后躺平。
我呢?
为什么我们这样的年轻人现在格外的痛苦呢?
或许与现在的人际交往有关,难道不是吗?
过去,他们只要处理一些简单的人际,就已经很痛苦病发了。
如今我们处在一个十分嘈杂,十分复杂的人际环境里,相应的确实是更加痛苦了。
我明白了,还是与环境有关。
除非自己给自己换一个尽可能好的安静的环境才可以。
我自己可以独居,甚至我独居的很舒服。
我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这对我的病症来说,是很好的。
这些我们前半生命运相似的人类,后半生我们又将各去什么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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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相同处境的友人讲述了关于遗传的问题。
我们经过一番争论,最后说道命上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