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艹!”
江自横气得脸色铁青。
夏鱼紧张的握了握拳头。
陆延看向了唐镜。
叶阮在如此绝境下,依旧保持着最冷静的头脑,分析道:“队长,它绝对领域之内,被困的所有生物,都逃不掉,包括我们。”
唐镜还没说话。
陆六合开口了:“车子往后退,我试一下!”
她说着。
就要下车。
可都没给她转身的机会。
车子。
突然被两根藤条,给卷了起来。
谁也不知道藤条,是从哪里来的,又是什么时候卷住车子的。
下一刻。
车子整个被卷到了空中。
叶阮第一时间,抱住了陆六合,才让她免于一脑袋磕到桌角上,落得个头破血流的下场。
【卧艹,它是不是长脑子了,它好聪明,那两根藤条,是突然从地底下钻出来的。】
【主播,我觉得这个榕树精,它在针对你们。】
【完了,它是把主播他们当成自己的猎物了,我都不敢想它把逃跑的猎物抓回去之后,会怎么惩罚他们。】
【它肯定要杀鸡儆猴,先把主播他们给杀掉吃了,让其他异种害怕,不敢再逃走。】
【楼上的,你说的也太玄了,它就是一棵树,就算是变异了,有智力了,也不可能那么聪明吧!】
陆六合看到弹幕,总算是知道,藤条是怎么突然出现的了。
车子。
像是玩具一样,被粗大的藤条捆住,在空中甩着,翻滚着。
车里的人,猝不及防,在一阵天旋地转之中,身体也失去了平衡。
不过毕竟是异能者,身体很快就适应了这种旋转,找到了最能平稳住身形的位置,拿起武器,进入了随时战斗的姿势。
“自横,你带着六合。”唐镜已经冷静了下来,分析了现在的情况之后,举起了手里的刀,对着车门方向砍了过去。
车门轰得一声被砍断,摇摇晃晃,从空中坠落。
江自横飞身上前,一手抓住车前头的座椅,一把扣住陆六合的腰,在车子剧烈的摇晃动,冲着门口一跃而下。
唐镜在他动作的时候,也过去抱住了叶阮,跟在他后面跳了下去。
夏鱼跟陆延,紧随其后。
【卧艹,这是真的惊险,刺激,玩命呢!】
【我有一万条命,也不够在空中这么玩儿的,我恐高,这踏马得最少得有一百米高吧,普通人掉下去肯定凉了!】
【量了一下,不多不少,一百五十米整。】
弹幕说话的功夫。
陆六合他们,已经安全着陆。
江自横还有时间开玩笑,看着她挑眉:“怕了?”
陆六合脸色煞白。
不过并不是怕了,而是要吐了。
她本人,什么老鼠蟑螂癞蛤蟆,统统不怕,就怕转转转的那种玩意儿,游乐场玩个海盗船,她都能吐半天。
“没事,它不过就是个b+级的异种,不是还没晋级呢,队长也是b级,咱们不怕它。”江自横安慰她。
【卧艹,我竟然在江自横的身上,感受到了踏实的男友力,告诉我,我是不是疯了?】
【楼上的,你没疯,俺也一样,江自横,老公老公,看我看我!】
【男友力?你们也太瞧不起咱们主播了,她一个徒手灭了一整个佣兵队的狼灭,需要这玩意儿吗?】
【你们别嘴炮了,快看前面。】
【妈耶,这棵树就是大榕树精吗?它这得有多粗啊?一百五十米?两百米?”】
【只有我一个人关心,时间只过了半分钟,主播他们,就从二十公里外,到了树精老贼的老窝了吗?】
【我本来以为,树精老贼想要摔死他们,是我草率了,树精老贼是要把他们给弄到老窝享用!】
陆六合他们也看到了,面前的大树。
粗壮的,一眼看不到顶的巨大的树。
可眼前的树,显然并不友好,也没有给他们任何思考或者交流的时间。
无数的树枝,像是密密麻麻的锋锐箭支,铺天盖地的,朝着他们的方向激射而来,杀气腾腾。
唐镜只来得及喊一句:“自横,保护好六合。”
他把叶阮护在身后,双手持刀斩断攻击而来的树枝,速度快到了只能到刀光闪烁的残影。
江自横不是近战,他是个远程职业,平时都是进行偷袭,跟火力支援的,一时间人都有点傻逼了。
不过动作并不慢。
他带着陆六合,一边开枪,一边闪避,一边快速往后退,嘴巴还不停的说话:“六合,你要注意,一定一定,不能被它们给伤到。
它是b+级异种,马上就要晋级到A级,只要被伤到,你就会被感染。”
【麻痹,我紧张的心都跳出来了,江自横他还有时间废话,不知道是该说他傻,还是心大。】
【我求求了,你能不能闭嘴,专心打架啊,别被伤到了!】
【唐镜哥也是b级,可现在竟然被眼前的树精给压着打,晋级前的异种,可怕如斯,我都不敢想它要是突破了A级,战力得可怕成什么样。】
晋级前的异种,的确很可怕。
唐镜也感觉到了。
密不透风,不给人任何喘息机会的攻击,从四面八方而来,像是海水一样,将人整个淹没,包围。
他清楚的知道,再这样下去,只会被它耗光体力,成为它的盘中餐。
队伍里,也只有他一个人,有跟眼前的异种,拼死一战的能力。
他必须要马上做出决定。
叶阮仿佛知道他要做什么,小声的喊了一声:“队长。”
唐镜把眼前的树枝,给砍杀的干干净净,借着攻击间隙的喘息时间,问:“它的弱点在哪里。”
只有攻击它的弱点,才有可能重创眼前的变异榕树,给他的队员们,争取到一线生机。
“我不知道。”叶阮摇头。
唐镜道:“你知道,只有你知道,你告诉我,你感觉它在哪里?”
她的感知,是比他们所有人都要强大跟敏感的。
叶阮咬了咬唇,清楚的知道想要置之死地而后生只能这样做,道:“我感觉,在倒数第二个树枝分叉处,再具体,我感觉不到。”
“好。”唐镜点了点头,喊:“夏鱼,陆延,保护好阮阮。”
说完。
他再次举起手里的刀,双刀,就像是锋利的收割机一样,疯狂的砍杀着眼前挡路的树枝。
他整个人,像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杀神一样,朝着树干的方向,一往无前的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