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逻的士兵极其不耐烦,看样子,这里有人闹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对于这种人,只有说把他们赶出去,才能吓住他们。
“是是是,以后不会了,兵哥别生气。”
廖德华点头哈腰,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显然这种事他以前没少干,只要支走了眼前的士兵,其他什么的都好说。
士兵瞪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转身看了看老骆驼,又变成了之前半睡半醒的状态似的。
“这都什么人,这么大的岁数,都成难民了还不安生。”
士兵只是叨咕了一句,就转身迈着步子离开了,这种事情,时有发生,如果每一件都要管的话,自己还不得累死。
见士兵远离,廖德华也放下了心,总算没惹出什么麻烦,只要还能在这里待下去,迟早都会让你们好看。
“姓蜀的,你给我记住,今天这事没完,等以后再跟你们算账。”
廖德华的声音不敢太大,毕竟士兵还没有走远,只是小声的能让老骆驼听见。
说完,转身就要走。
“华哥!我……”
只见那个被老骆驼抓住手腕的人满头是汗,一只手正抓着手腕,表情痛苦。
“啥事,说!”
廖德华心情差极了,看见小弟的表情气不打一处来,真是不成器的东西。
“我手腕脱臼了。”
那个小弟疼痛难忍,语气都有些颤抖。
当然他们是没见识过之前胖老黑的下场,如果看得见,说什么也不会招惹这个老头子了。
“啥也不是!人家的衣服都没碰到,就让人家打成这样,走,赶紧上楼去找当兵的去,看看有医务室没有?”
廖德华说着话,脚步已经动了起来,身后的小弟们也互相搀扶着,跟在他后面,吃了败仗,灰溜溜的走了。
“嗯?走了,刚才他说谁是姓蜀的?对喽,你看我这脑子,忘记让他们道歉了噻!”
老骆驼回头看了一眼抱着林瑶瑶的刘曼,挠了挠鸡窝一样的头发。
……
刘曼之前就见识过老骆驼的身手,看来李毅把他安排在自己的身边再合适不过了,幸亏有他在,要不然,今天保不齐会遭受什么样的事情,想想都后怕。
“这些人还真是阴魂不散,竟然找到了这里来,看来以后咱们得小心行事了。”
刘曼走过来,看了看老骆驼的身上,一点伤都没有,也就放下了心,说道。
“没得事,没得事,老子在这里,这些瓜娃子还能上天不成,女娃你莫怕。”
老骆驼除了刚才战斗的时候,说话时更是少有的认真,见老骆驼这样说,刘曼也回以一个微笑。
“谢谢您了,骆驼叔!”
“有啥子客气的吗,小事,小事,唉!困喽!回去睡觉。”
老骆驼打了个哈欠,转身就回了房间。
这短暂的闹剧就在老骆驼的一展神威之下画上了句号,不知道以后这帮地痞流氓,还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来找茬?
刘曼心里想着,安抚着吓到不敢说话的林瑶瑶,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避难所的房间还空余了不少,所以,李毅几人离开之后,也没有新人加入老骆驼和刘曼的房间。
这样也挺好,至少不会有哪些乱七八糟的人和自己一个房间住,也免得还需要分心防着谁了。
避难所,曹连长办公室。
面前坐着的正是廖厅长。
“曹连长,我有一件事,想向你汇报。”
廖厅长脸色严肃,虽然说是汇报,却语气铿锵,毫不逊色于曹连长的气势。
“哦?汇报?什么事情?”
曹连长正在整理桌上乱七八糟的文件,连眼皮都没抬。
这些难民总是隔三差五的就来汇报这汇报那,其实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要不是警卫正在换班,都不一定会让他进来。
更何况,这个看上去年龄不小的人以前应该是个领导什么的,说起话来总是自以为是。
这种人之前还真有不少,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外面世界的越发混乱,这些人深知在这里的安全,也就更少有人来告状,谁能想到又来了一个这么大年纪的人。
他们也不想想,和现在的外面比起来,哪有什么重要的事!
“我要向你汇报的是,前几天来咱们避难所的几个年轻人有杀人嫌疑,而且性质十分恶劣,希望你能彻查。”
“杀人,你说的是前几天来的,那几个年轻人?”
曹连长对廖厅长的话并没有太多的惊讶,更何况他也不知道,眼前这一位是京都曾经的副厅长,而且被杀的,正是他的亲戚。
“难道发生这么大的事你就没什么态度吗?这里有这么多的人,如果那几个杀人犯继续在这里作恶怎么办?我们的安全问题谁来保障?”
作为官场老油条的廖厅长哪会看不出曹连长的不屑,可是自己为自己死去的亲人鸣不平,偏偏自己又已经没什么权利可言,怎么能让他不急!
曹连长抬眼,看了看脸色已经有些发红的老人,随即不假思索的回道:
“第一:我只是奉命保障这个避难所安全的人,发生在外面的事情我无暇顾及。
第二:你所说的杀人犯,现在只能称之为嫌疑人,并且,我不能只听你的一面之词就妄下定论。
第三:你们难民的安全保障,哼哼!从病毒爆发以来,如果没有我们连,难道还有别人保障过吗?”
曹连长的声音不紧不慢,却显得铿锵有力,毫不在意眼前的廖厅长已经瞪大了眼睛。
“什么?”
廖厅长刚要站起来发作,忽然意识到,眼下的避难所正是曹连长说了算,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叱咤风云的廖副厅长了。
再说,自己并没有告知对方自己的身份,就算是说出来,也不一定就会按照他的想法去做些什么,毕竟现在外面兵荒马乱的,当兵的自然高出他一头。
想到这,廖厅长握紧了的拳头慢慢的松开,面上却不动声色计上心来,随后说道。
“不好意思,领导,是因为那些被杀的人正是我的亲戚,所以我才有些着急,我对刚才的态度表示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