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杨展看着形单影单、眼神冒火、呼呼喘气、满脸暴怒的郭嘉胤。
冷哼、嬉笑道:“插标卖首,还敢提枪。”
“去你妈......”郭嘉胤大骂一句,手中镔铁长枪,一枪刺出,如毒蛇出洞。
杨展提枪迎上,掌中火云枪一枪刺去,如蛟龙吐火。
当......火云枪与镔铁枪撞出赤青火花。
这一枪,杨展震得后退一步,枪杆反震得虎口生疼。郭嘉胤后退三步,虎口直接渗血。
郭嘉胤知道,自己活不了,掌中铁枪,如毒蟒扑面、迅速向杨展额头刺来。
“鼠辈找死......”
杨展旋身暴喝,火云枪尖一枪爆出,再次与镔铁长枪相撞。
当......的一声,又炸响,此次火星更大,形如火花。
镔铁长枪折断,火云枪枪尖穿过火花,继续向前,擦着郭嘉胤耳际掠过,烧掉郭嘉胤眉毛,一枪削飞郭嘉胤半片颅骨。
“啊......”郭嘉胤一声惨叫,面部鲜血爆出。
杨展顺势一枪,狠狠刺入郭嘉胤喉咙,猛地一转枪把。血肉横飞,郭嘉胤的头颅立马从身上爆开。
长枪斩头,杨展首创!
......
三步之外,两杆马槊绞成银龙。
“喀嚓......”一声,曾英破甲槊一槊劈下,周尚贤一闪,立马劈断半截石柱。
周尚贤趁机马槊直刺,毒蛇般戳向曾英左肋。
曾英一旋闪开,大吼一声:“给爷跪!”一槊横扫。
嘭.......的一声,狠狠抽在周尚贤铁护腰上,护腰立马凹进三寸。周尚贤被抽得后退一丈,跪倒在地。
待要起身,曾英又一槊刺来。
周尚贤急忙横槊偏头,曾英一槊太快,狠狠刺在周尚贤头盔之上。
当......的一声,周尚贤铁盔被挑飞,露出斑白鬓角、苍白长发。
\"老贼看槊!\"曾英冷笑、暴喝。
破甲槊一槊刺出,周尚贤立马横槊格挡。叮......曾英长槊,刺入一块砖石之中。
周尚贤大喜,改守为攻,一槊扫来。
曾英立马弃槊拔刀,一刀格开横扫一槊。再一刀扫去,寒光掠过,砰......的一声,周尚贤的护心镜应声而碎。刀锋,入肉三寸!
“啊......”周尚贤吃痛,捂腹滚开,欲要逃。
曾英追上,照着周尚贤后背,一刀斩去。
咔嚓......一声,周尚贤后脊椎被斩断,扑倒之后,滚下豁口。再也爬不起来,就像一个尘埃一般的小兵,慢慢鲜血流干而死。
“曾英,开炮......”
杨展大吼,手中,已经举起了火把。
郭嘉胤、周尚贤辛辛苦苦调转的虎蹲炮,此时,竟然变成了杨展守城的利器。
轰轰轰......
轰轰轰......
轰轰轰......
大虎蹲炮再次炸响!
远处的平南王张可望,和一众骑兵,立马陷入炮火之中,被炸得人仰马翻,死伤一片。
“蠢材......”
“废物......”
张可望提着豹头断魂枪,大吼!
几名等待出击的总兵,迅速上前,护着张可望,立马后撤,躲避火炮。
听到炮声响,冲进城内,再烟尘中,几近崩溃的三奇营总兵宋官、三才营总兵娄文,以及一众侥幸还活着的三奇营、三才营将士,大恐!
他们还以为,隆兴营总兵郭嘉胤、决胜营总兵周尚贤已经等不及了,开始向他们开炮。
就像他们,向张成、杜兴文开炮一样。
可左等右等,恐惧害怕。可一枚开花弹,都没射进城来。
得知真相的他们,更害怕!
这些开花弹,射向城外。足以证明,他们的大炮,被剿了。他们的后路,被断了。
他们.....终究是回不去了。
大炮一响,张可望一撤,城外所有敢死队、弓弩手、精锐骑兵......全部潮水一般退去。
明秀门城头,黄得功立马招呼城外骑兵,牵马入城。入城后,又立马关闭瓮城城门和明秀门城门。
曾英和杨展,则带着一百多个亲兵,占住豁口,不停向远处开炮,把大西军轰炸得,有多远、滚多远。
炮声停了,贼军累了!
张可望也泄气了,再没攻击!
文秀门的战事一停,
南门明秀门的战火一熄,东门迎晖门、西门阜成门的战事,也都停了。抚南王张文秀,胡军将军白文选也急忙带着兄弟们,撤军回大营。
当日的大战,也彻底结束了!
......
战事结束,最悲催的,就是冲进资阳城的三奇营总兵宋官、三才营总兵娄文,以及一众三奇营、三才营将士。
杨展和曾英守住豁口,他们根本撤不回去。
前面,又有厚背刀翁之琪、 宣花斧邓林祖,如门神一般,不可逾越。
“宋总兵,怎么办?”娄文大急!
“妈的,咱们就是炮灰!”宋官怒喝道:“他们无情,就休怪我等无义。不如,降了吧。”
“降?死了这么多人,明军会原谅咱们吗?”娄文惊问。
“不降,死路一条。投降,或有生机。”宋官大声吼道:“万一瞎猫碰到死耗子,咱们就赚大发了。是死是活,就赌这一把。”
“好......”娄文被说动了。
此时此刻,翁之琪提着厚背刀、 邓林祖提着宣花斧,又带着一众明军,冲杀了上来。
情急之下,宋官、娄文慌忙下跪,将手中鬼头大刀,高高举起递上。
大吼:“我等愿降......”
他们,是真的愿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