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毅虽然不常来夜总会，但哪里有夜总会的姑娘还留着初吻的啊。
想他华都城情场老手，这下子也慌了神。
酒也醒了大半。
“对不起嘛，”方毅见白妍儿哭得也差不多了，“我不知道你是第一次，早知道我就温柔一点了。”
他说完还贱贱地笑了一下。
白妍儿并没有因为方毅的道歉而心情舒畅一点，反而瘪着嘴，抽泣了几声，又想放声开始哭。
“别别别，”方毅怕了白妍儿的哭声，“我负责，负责还不行吗？”
白妍儿眼角还挂着泪珠，抽泣了几声，好不容易平复了一下，“那……你能帮我找找林先生吗？”
“不行。”方毅想都没想，别的什么都行，就是不能提林长煜。
林长煜都已经结婚了，现在怀里正抱着美人呢，凭什么好看的女孩都要中意他林长煜？
不行，绝对不行。
“见不到他，我可能真的会死的。”白妍儿瘪着嘴，两滴泪又落了下来。
方毅虽然心生怜意，可他还是狠狠地丢了一句，“相思病死不了。”
白妍儿还在抽泣，眼神幽怨的看着方毅。
她想解释她要见林先生，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但想想她根本没有可以说出来的正当理由。
“那算了，负什么责，命都要没了还要你负什么责。”白妍儿垂下眼帘。
她眼睛鼻子因为哭而变得红彤彤的，委屈的样子甚是可爱。
方毅不忍，往白妍儿身旁挪了挪，“要不我答应你，每天都来陪你好不好？”
白妍儿眼睛盯着手，摇了摇头。手里没有规律地一下一下捏着纸巾。
“那你要是想离开这，我也可以帮你想办法。”
白妍儿还是摇头。她根本出不去。
方毅又挪了那屁股，“除了林长煜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想办法，好不好？”
白妍儿已经渐渐恢复了平静，眼睛还是盯着手里的纸巾，“算了，也许这就是命吧。”
她抬起眼，眼眸清澈如水，“方少爷，你最近脸色不太好。”
“你以后还是不要来了，这样下去，身体要出问题的。”
白妍儿说完又垂下了头，继续盯着手里的纸巾。
她是好心提醒，但是在方毅看来，白妍儿又一次在拒绝他。
不过她那句“身体要出问题的”，听起来好耳熟。好像是林长煜要他不要喝快乐水的时候也这样说过。
他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吐出，怎么夜总会的女孩子这么难追。
她要他不要再来？
想到明天晚上，他如果不来，不知道她会在哪个男人怀里喝酒，一股醋意又涌了上来。
“我不管，以后我天天都来找你。”
“好不好？”方毅歪着脑袋身子向前探，把脸凑到白妍儿的脸旁边。
“方少爷，你真的不用在我身上花时间和金钱。”白妍儿还是低着头，她眼珠向右看了一眼方毅。
以她这个情况，来了一个月了还没有对哪个客人下过手。
念知姐告诉过她，一旦吸食了人的精气，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那东西是会上瘾的。
而吸食过人精气的妖怪，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修仙了。
曲尤已经提醒过她，只怕是她很快就要被曲尤取走内丹，被打回原形了。
方毅收回脑袋，咽了咽口水，“你管我在哪里花时间花金钱，我偏要来。”
他说完拍了拍屁股，有些踉跄地走到了门口。
拉门的时候，他转过身，对白妍儿抬了抬下巴，“我明天还来。”
……
林长煜不见了。
刘瑞在电话里把这个消息告诉莫念知的时候，语气着急又带着些慌乱。
自从林长煜被他父亲教训过之后，林长煜也听话的偶尔跟着林长烨出去应酬。
这让莫念知心里多少有些担心。
果不其然，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你先冷静，怎么会不见了？在哪里不见的？”莫念知闭眼感知了一下她的桃花印，林长煜暂时还没有危险。
“二少爷和大少爷，”刘瑞喘了口气，他那边的环境有些嘈杂，“用过晚餐之后，和那些什么董什么总的来了豪都夜总会。”
“就一会的功夫，二少爷人就不见了。”
听刘瑞的声音，他应该是一边跑着在找人，一边给莫念知打电话。
“多久了？”比起刘瑞的着急，莫念知倒是显得冷静多了，“林长烨呢？”
“快半个小时了，”刘瑞喘着粗气，“大少爷在包间喝酒，说二少爷这么大个人了，难道还能走丢了不成。”
“好，你继续找。”莫念知已经穿好了鞋，“我马上到。”
幸好这些日子林长煜去上班了，莫念知有时间修复她的内丹，体内灵力也充沛了起来。
只几分钟的时间，她已经来到了豪都夜总会的大门口。
夜总会的整栋建筑包裹在闪烁的霓虹灯里，光是外观就给人一种奢靡的感觉。
她仰起头，眉眼收紧，在五彩霓虹灯里，隐约有阵阵黑雾在浮动。
好家伙！这里的妖怪只怕是比北宅要多的多。而且还被设了结界。
莫念知有些后悔，早应该来这个什么鬼夜总会来瞧瞧的。
她又闭眼感知了一下，林长煜暂时还没有危险。她打算先绕着夜总会转一圈。
夜总会的后门，隔着一条小街道是豪都大酒店的后门。
两扇门相对而设，都有保安把守着，而守门的都不是人类。
有打扮妖艳的女人，扶着醉眼朦胧色眯眯的男人从夜总的后门穿过街道进入酒店的后门。
他们当中有真的小姐，也有扶着男人面露饥渴的小妖怪。
莫念知眉头轻蹙，斜靠在墙边。看着不断有男人被带进酒店，很显然豪都的这一系列运作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客人在夜总会买醉，说不定还会喝下不少的那个什么快乐水，然后色迷心窍搂着所谓的小姐直接去到酒店。
等真的进到酒店了之后，就会被妖怪吸食精气。
在那个什么快乐水的作用下，就算是个精壮的男人，也经不住几次造啊。
真恶毒。
这凡尘怎会被妖怪搞得为般乌烟瘴气，上头下头都不管管吗？
如果林长煜的失踪，是被小妖怪带走了，那她守在这里应该能发现些什么。
就算等不到林长煜，只要她的印记一有反应，她也能很快地赶到。
“别和她们去酒店！”
从街道另一边窜出来个蓬头垢面的少年，“那都是些妖精！妖精啊！会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