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上，女人手捧着蓝色的花，半低着头，黑亮的秀发自然的散在双肩，未施粉黛却白皙的脸上带着娇羞的笑容。
她眉眼垂下来看着手里的花，黑长的睫毛在下眼睑上投下一段阴影。
修长的手指划过手机屏，下一张，男女侧身对立，中间那束蓝色的花，在他们中间显得有些多余。
女人嘴角向上，仰头看着男人，男人也低头怜爱的注视着女人。
【这是什么神仙cp，好甜好甜】
【小说照近现实，这样的霸总给我来一打】
【这两人的颜值不去当明星，真是可惜了】
【楼上的，当明星有当豪门少爷和少奶奶爽吗？】
【哇哇哇哇！有钱有颜还爱老婆，羡慕死了】
……
林长煜的一个举动，直接霸榜华都城热搜。
林长烨重新点开那张合照，照片里林长煜和莫念知相视而笑的样子，仿佛是在嘲笑他又一次失败了。
不仅如此，林长煜离开办公室之前说的那句话，更是无情的戳到了他的自尊。
他握着手机的手，指节发白，他又划到上一张照片，莫念知捧着花束，低头浅笑。
手机屏幕一闪，有电话进来。
是一串熟悉的数字。自从上一次莫希冉被赶回了莫家，无论这个电话打来多次，林长烨都不理会。
他不想再和这个蠢女人有任何牵扯。
他按下红色的按钮，手机上又出现了莫念知那张清秀的脸，同是姓莫，差别怎么那么大。
眼前的景象突然一颤，接着头跟着一阵晕眩。
又来了。
最近脑子里的那个人频繁出现，每次都要折磨得他头痛欲裂。
“又失败了……又失败了……”每次一阵晕眩过后，这个低沉的声音必定出现。
林长烨抱着头，“他xx的，失败是我的原因吗？”
头开始隐隐作痛，想到又要承受无名的痛苦，他气愤得开始骂脏话。
“我xx的不是按照你的指示，把林长煜带到豪都了吗？”
“结果呢？你他x的，自己不行，别来折磨我！”
那个人哼哼哼地笑了一阵，“你可以拿武器，用毒药或是找杀手，直接杀死林长煜，你为什么不？”
“你空有一颗杀人的心，没有杀人的勇气，你这个懦夫，要不是我，你能今天的成就？”
“就你？没有我，林长煜强你百倍千倍。”
“你胡说！”林长烨怒瞪着双眼。
“哗啷～”他整个身体贴着桌面，把桌上的物品全扫到地上。
他最恨别人说他不如林长煜。
“现在又多了一个莫念知，你更加不是他们的对手。”那个声音说完哈哈哈地笑起来。
林长烨每每听到这个笑声，脑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停地在膨胀，胀到要将他的头给挤爆。
“你闭嘴！闭嘴！”林长烨整个面部五官都拧在了一起。
他抄起手边的东西一件件往墙上砸，好似这样能缓解他的一些愤怒和痛苦。
门外的王显听到动静，不敢进来，只得站在门外喊，“大少爷，大少爷，您没事吧？”
林长烨抄起手边的烟灰缸，狠狠地砸在门上，“滚！”
“全xx是废物！”
“滚！”
“哈哈哈哈，”那个人还在笑，带着嘲讽的口吻，“废物不是你自己吗？”
“你才是废物！”
“啊！”林长烨抱着头，滑跪在地上。
疼痛和愤怒让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发出了怒吼。
“你只能乖乖听我的。”良久那个人才停止了笑，林长烨的头也慢慢没那么疼了。
“既然杀不掉莫念知，就把莫念知和林长煜分开。”
“莫念知不是普通人，或都说根本不是人。”
“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林长烨手扶着头，五官稍稍往外舒张了一点，“莫念知不是人？”
“怎么可能？不是人？”
“哼哼哼，莫念知早就死了……”那个人的声音渐渐悠远。
林长烨的头也随着声音的消失，停止了疼痛。
“莫念知早就死了？”林长烨重复着那个人最后留下的话，那现在的莫念知是什么？是鬼吗？
他扶着桌角，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刚刚剧烈的疼痛和愤怒，让他的身体还在明显的上下起伏。
几个深呼吸后，他就不再纠结莫念知是人是鬼了。他脑子里都能住人，那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不可能呢。
他在椅子上坐下，双手扶着额头。
回想莫念知的一切举动，确实太不寻常了。
不会游泳却从海里毫发无伤的回来了；那么惨烈的车祸，她居然成功脱险了。
前两天的夜总会，也是她把林长煜给带了回去。
这样看来，只要莫念知离开了林长煜，或是让林长煜赶走莫念知。
一切就可以回到从前，林长煜依然能像他以前计划的一样，神不知鬼不觉得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想到这里，林长烨坐直了身子，“王显……”
……
林长煜一手枕在莫念知的脖颈后，一手搭在她的腰上，他已经习惯了拥着她入眠。
也许是下午累着了，他微小的鼾声在莫念知的耳旁，像轻柔地唱着摇篮曲。
在四下一片寂静的夜晚，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莫念知动了动，从林长煜的怀里探出脑袋，伸出食指从他高挺的鼻梁滑到圆润饱满的鼻头。
轻轻点了点。
“林长煜。”她喃喃地唤他的名字，又忍不住把小嘴凑上去在他的唇边轻啄了一下。
熟睡中的人，面容平静如水。
莫念知把林长煜的手从腰上拿开，翻身下了床。
已经是后半夜了，窗外还有几处霓虹在闪烁。
平日夜里昏暗诡异的院子，有了玫瑰花和彩灯，显得有生气得多了。
莫念知换上一身轻便的衣服，挽起头发，鸭舌帽压得低低的。
她看着窗外的花，嘴角不自禁的勾起一抹笑意。
纵身一跃，消失在了窗前。
豪都夜总会的后门，并没有受到那天的影响，仍然陆续有男人搂着小妖怪从夜总会的后门进入到酒店。
莫念知隐街道在暗处，与黑夜融为一体。
她没有靠近，曲尤的结界还在，冒然的进入夜总会，只会让曲尤提高警惕，后面再想从夜总会查到什么就难了。
“客人摸你一下，怎么了？”是黎菲菲的声音，“来这里的客人，非富即贵，被看上了，是你的福气。”
“还泼客人一身酒！我看你是不想干了！”
“对……对不起，大小姐，”一个唯唯诺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我只个服务员，不是来陪酒的。”
这声音……是小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