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祁山不给她容身之处,想要一把火放了她的家,她就不能给他活路,否则,后患无穷。
在霍桐那个时代,安乐死都是注射给被判了死罪的犯人。
也有一些人受不了病痛的折磨,会选择安乐死。
祁山看着她的背影,觉得眼熟。
还没想起来在哪儿见过她,她就消失不见了。
他觉得脑子有些昏,站立不住,忙喊:“来人,来人。”
他的家仆听见喊声忙跑了过来,“公子,公子怎么了?”
他瞪着眼睛,他想说有人要杀他,可他说不出来了。
眼皮很重,他只想睡觉。
家仆吓得不轻,忙扶着人就往回走。
回去的时候霍桐买了一些生肉,多买的肉回去的时候放在了空间里。
之后她又去了一趟铁铺,拿个图纸出来,让人照着图纸的样子给她打。
铁在这个时代还是很贵的,这套东西打出来要收她十两的银子,但为了家里人,主要是为了莫北,她是舍得花的。
这个东西就是烧烤架子。
霍桐又去成衣铺给莫北买了两身衣裳,县城的衣裳当然比镇上的衣裳更漂亮,样子更好看。
等她买好东西,又在县城到处逛了一圈后回到家中,已是午时。
“桐桐,你去哪儿了?”莫北快步迎上来,他回来的时候找了一圈,都没看见她。
“我去镇上买了些吃的。”
家里这会已没有了旁人。
她把买来的猪肉从包袱里拿出来,事实是她到家门口的时候才从空间里取出来。
晚上可以做个糖醋排骨和汤给他们喝。
还有一只鲜活的小鸡,晚上也可以杀了给他们吃。
莫猎户走过来瞧了瞧,道:“以后这些肉不必花钱再买,想吃肉我去山上打。”
他今天就打了一只兔子,在她没回来之前,宰了。
免得她看见又说要养起来。
王氏这边已把饭菜都烧好了,已端上桌,就等她回来了。
霍桐去洗了手,一家人也就坐了下来。
吃过了霍桐做的菜,再吃王氏的,虽然都是一样的调料,感觉就是差了点东西,莫西直言,道:“娘,你是不是少放了什么调料了?”
王氏瞪他一眼,“有得吃就不错了。”
居然开始挑三拣四了。
敢嫌弃她做得不好。
其他人立刻识相的不挑剔了。
等吃过饭,霍扬为了他家六六去收拾碗筷。
莫北就由着他了,他当了个甩手掌柜。
霍桐去喂她的鸡啊羊啊兔子啊!
为了让它们有草吃,莫北上山的时候就会特意多割些草回来。
家里的宠物越来越多了,野鸡也不高傲了,给啥吃啥。
它也不试图飞走了,乖乖的在院子里转了几圈,任由自己的腿被拴在椅子上。
家里在修葺,院里堆满了做好的家具,还有许多的青砖,将来都是要做把围墙再修葺一圈的。
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她家的房子修葺好,里外刷了白。
家具也都般进了屋里,院子一下子就空下来了。
村民在这段时间也把棉花都采了回家后,照着霍桐之前的吩咐,把棉花里的杂草都除得干干净净后,里正来找霍桐,商量着选个日子教大家做手工。
所需要的生石灰这些东西里正也已买回来,现在就等着她教了。
霍桐定了个日子后去了里正家。
里正家的院子也是极大的,容纳一百个人没问题。
因为所做的手艺是需要保密的,思虑过后的里正就从自己的族人中挑选了五十个信得过的女人前来霍桐家里学习。
徐田这样的除外,霍桐答应了让她学习,也就算在族人之内了。
当天上午,所有的女人都坐了一圈,人人面前摆了两个桶,戴上了油皮手套。
霍桐和上次一样,把买来的生石灰加入水中,再加入石碱,两者合二为一,调出来的就是强酸。
大家跟着她的样子来做,调了差不多的比例,把棉花放在里面浸泡。
果然,在实验过后,变成月事带的棉花不滴水。
人多力量大,一会功夫,一条条月事带就被他们做出来了。
每家做出多少月事带最后都是要上交的,由里正统一保管,最后统一带到县城或州城出售。
就算出不起资金的人,因为家里出了棉花,如果卖得好,依旧可以得到超过他们卖棉花的分成。
花了一天的时间,趁着天热,棉花容易干燥,一帮女人手里没有停过。
没有棉花了,里正这边就派人去取。
看着一条条月事带很快成型,他心里别提有多惬意了。
王氏这会也跟着妇人一起在学做月事带,她家没有棉花,霍桐出了二百两的银子,在所有人中,她出资的最多,也是要拿大头的。
等到天黑,实在看不见了,妇人们歇了手里的针线,各回各家,做好的月事带被里正这边的人打包回家。
到了第二天,妇人们继续来里正家一起做月事带,霍桐也过来看着,帮着一起做,顺便和里正商量后面的销路。
首先,他要去活动一下,和各处的衙役把关系打好了,免得被人砸的摊子。
她家里那边也没有闲着,由莫猎户盯着,把最后的围墙重修一下。
这边月事带还没结束,他们家的房子就全部修葺好了。
赵老太家的人过来他们家转一圈,嫉妒得心疼。
因为家里的女人去里正家了,做饭的事情就落在吕猎户身上了,他只能喊着家里的小子过来帮忙,莫北过来炒菜,几个男人把饭菜勉强做好。
一回生二回熟,莫北跟着摸索了两回后,味道很快就跟上来了。
吃饭的时候莫西说:“哥,我发现你做的菜比咱娘还好吃。”
霍扬:“我看咱们可以开个饭馆了,让莫北炒菜。”
没人接他这话岔,王氏忽然问:“六六,做了这么多,到时候要怎么卖出去啊?”
霍桐卖了个关子,“山人自有妙计。”暂不透露。
身为一个现代人,要是连这个点销路的点子都想不出来。
她白活了。
接下来的几天一切顺利。
祁山公子的死并没有引起任何怀疑,大夫都没救过来,只当他是突发隐疾。
从他小解的地方到回家,前后也就二刻钟的时间。
突然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