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一个小女孩子,她的肩膀上却要担负着一个村的责任。
“你们还没有落户吗?”虽然知道肯定是这样子,御王还是再确认一下。
霍桐点头:“我虽拿了你的令牌,他们非说是我捡的。”
她把城门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下,御王听在耳中,面上染上一丝戾气,很难不生气,道:“霍桐,你们先在此再住上一晚,明天一早,本王亲自来接你们,你带着村民,在百兽山下与我汇合。”
“好,告辞。”
霍桐原路返回,御王抬头看着三个人跟猴子似的瞬间就爬到了顶端。
他眸色沉了沉,转身,让下面的人重整军队,出发。
回去的路上,御王这次选择坐在了马背上,面色冷峻。
离帝都不过二十里的路程,居然有人胆敢埋伏在此突击他,这是有多不想他回去?
那厢,霍桐回去后也把御王的消息带了回来。
等到现在的村民听说了御王明天会来接他们的消息后,不少人哭了起来。
他们盼到现在,就为等一个安定。
现在,终于有了着落了,可刚刚又死了好几个人。
开心之余,大家也难过。
齐宁站在洞内看了看,没再说什么,转身回去禀报了。
搞到现在,大家都没好好吃上一顿饭,霍桐吩咐村民把饭做上后又喊了一些人,跟她去处理满山的尸体。
那时,御王的人马也进入了繁华的帝都。
大开的城门,谁还敢再拦。
秋风习习。
一眼望去,路旁的桂花开了,芳香扑面而来。
鲜红的红叶红火红火,一路都是优美的风景。
繁华的帝都车水马龙,一座座青砖红瓦房平地而起。
街道两侧是数不尽的珠宝丝绸、酒楼客栈、胭脂水粉等商铺,怎么一个琳琅满目了得。
小摊贩上传来叫卖吆喝声,讨价还价声。
贵气的公子老爷风流倜傥的逛进花楼,一掷千金。
人声鼎沸。
御王的人马直达金碧辉煌的皇宫,前去面圣。
人到中年的皇帝快步迎了出来,看着宫殿被摆满了箱子。
箱子打开,里面全都是金银珠宝。
这趟燕州之行,他从三位大贪官府中没收的财富,直接把皇帝的国库填满了。
皇帝愤怒三位大贪官后,也是高兴的,忙把人往殿里请,一边道:“辛苦御弟了,朕总算把你盼回来了。”
皇帝如同老父亲般,语重心长,道:“这次回来之后,你哪也不要去了,给朕好好在府上待一段时间,把你的亲事给定下来。”
二十四岁的御王是被皇帝抚养长大的,皇帝待他如同儿子一般。
御王也不负这份恩宠,十六岁的时候就开始周游列国,见多识广,也看尽天下疾苦,从而立志要为皇兄守稳了这天下。
为了这天下,他常常一走半载,这婚事就给耽误下来了。
御王道:“皇兄,说些正事。”
皇帝:“你的婚事就是正事。”
御王:“这次我能平安回来,多亏了一位姑娘多次出手相救。”
一听说是位姑娘多次救了他,皇帝来兴趣了,“和我说说这位姑娘。”
御王:“说来话长,我就从京州开始说起吧。”
皇帝让他说,一瞧卫君临还站着,摆了摆手,“愣着干什么?坐啊!”
卫君临也就坐了下来。
御王从京州说起,说到燕城盐矿,说到峡谷之下。
皇帝一边听着,一边满意的点头,评价:“奇女子,该赏,回头朕就赏她黄金百两。”
御王:“皇兄,我的救命恩人,现在正被挡在城门之外,被赶进了百兽山。”
皇帝怒:“大胆,谁干的?”
“谁干的稍后再去计较,现在她把全村的难民都带过来了,就指望皇恩浩荡,能给他们一个安身之处。”
说了半天,原来是为人家求地的,皇帝也就道:“既然是你的恩人,这事你看着办就是了。”
这边正说着话,就见皇后和一众皇子进来了。
皇后端得是一派的雍容华贵,微微含了笑道:“御王你可是回来了,你不在的日子,皇上是天天念叨。”
御王行礼:“皇嫂。”
“七皇叔。”
前来的皇子都恭恭敬敬的行礼。
御王目光淡淡的扫了一眼众皇子,点头,向陛下又行了一礼,道:“臣先告退。”
随着人都离开,皇帝目光也落在了众皇子身上,沉声道:“其他人都退下,皇后和太子留下。”
其他人莫名其妙,还是忙告退了。
被留下的太子也一脸诧异,道:“父皇。”
‘啪’的一声响,皇帝手中的茶盏摔了出去,怒道:“逆子,谁给你胆,竟敢向你七皇叔下手?”
太子吓得腿上一软,跪了下来,“父皇,您在说什么呢?”
皇后也吓得赶紧跪了下来,哆嗦道:“陛下息怒,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刚才御王说到霍桐救他之事,说到了峡谷之下,他遇着了埋伏,被数百人截杀。
在这帝都之内,敢截杀御王的,想他去死的,除了太子还会有谁?
御王自幼在他膝前长大,除了没有给御王太子之位,能给的他都给了。
御王也不负他的恩宠,为了稳固他的江山,他把自己的亲事都耽误了。
对于这位弟弟,皇帝是心疼的。
可他没想到,竟会引来太子的嫉妒。
皇帝稍微平复一下内心的怒意,指了指太子,道:“你以为你不承认,就可以脱罪吗?朕能想到是你,御王就想不到是你吗?身为储君,你满脑子只有嫉妒吗?你看看你这些年都干了什么轰轰烈烈的事,再看看御王又做了什么?”
太子一脸震惊又受伤的看着他,双眸染红,道:“所以,父皇连查都没查,就已认定是我向七皇叔下了杀手吗?在父皇的心里,我就是这么一个冷血无情之人,因为嫉妒,丝毫不顾念血肉之亲?”
“既然如此,父皇何不废了我这个太子,直接立七皇叔为储君不更好?”
言罢,他站起来就跑了出去,直气得皇帝又摔了一下茶盏。
不论哪一国,立储都是立嫡不立庶,立长不立贤。
身为嫡长子,从一出生就注定了他的身份。
皇后吓得瑟瑟发抖,哭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是我没有教导好太子,求陛下降罪于臣妾,臣妾甘愿受罚。”
皇帝闭了闭眼,气得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