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对于你蠢我早就已经知道并接受了。不过我很好奇,以你蠢的程度,要摔几次才能达到这种效果呢?!”儿砸,你到底照过镜子没有啊?要你爹我给你去拿一面来吗?
他第一眼看到他儿子的时候,惊了一跳的同时又差点没爆笑,不过为了维持做父亲的威严能揍他儿子一顿,他强忍了。但是现在人已经揍过了,他不需要忍了。
“哈哈,儿子,那位揍你的人你爹我认识么?我想和他交朋友。哈哈哈,我对他揍人的艺术很有兴趣啊。”
“……”
蛤……
这到底是不是亲爹啊?他想找他老娘聊聊,看一下自己的身世是不是另有隐情。这件事他已经怀疑了近二十年了,从十岁开始就怀疑了,但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这么希望知道真相的。
“爹,您要不要去问一下您太太,看她有没有给您戴过绿帽子?”因为被n多人说起过他老娘生他的时候难产了,所以,黄少爷不怀疑自己是捡的……
“你可以帮你爹去问问。”黄建德说得温柔,但是手却拍在黄尔其脸上,‘啪啪啪’的响声在练功室里回『荡』。
他儿子这么贴心,黄建德最后还很感动的抱了他儿了一下。
“噗!咳咳……”
救命啊,他错了,这种事就算怀疑也不能说出来的啊,这是会被勒死的节奏啊……
“是老五揍的……”
“为什么揍你?”
“我,我,咳咳,我想当他妹夫。”
“他不愿意?”
“他只是想找个借口揍人而已。”
咳咳,咳……
我去!
呼,呼……
差点被勒死啊。
“改天一定要好好的找观源那小子聊聊。”黄建德松开黄尔其后,一边坐起身,一边自言自语。
“老爹,这是我自己的事,你别跟着瞎掺和了。”他要追孟观悉,会自己搞定老五的,黄尔其担心他爹给他坏事。
“掺和什么?我找他讨教揍人的艺术,与你的事有什么关系了?莫非你还想要你爹我帮你追女人不成?”呸!别闹了。又不是几岁的孩子了,追个女朋友还想要找外援吗?这小子什么时候变成这么不长进的人了?
额。
揍人的艺术……
艺术……
黄尔其哀嚎一声,翻身站起来就朝外走,他一定要去问一下他老娘,他的亲爹到底是谁?!
……
除夕夜的前一天,是孟氏今年的年会。几乎每年,孟氏都是在那一天举办年会,只不过有时简单,有时隆重。而今年,应该是比往的隆重更隆重的。
不看其他的,就单看今天‘汉龙’酒店的排场就和往年不一样。
红地毯竟然将整个外面的停车坪都铺满,酒店外面也是他铺了一圈。而媒体区也分了两大块,一边是本土的,而另一边,竟然全是洋人。
外媒?本土记者在五六点就陆续到场了,然后瞪着眼看着对面一块区域慢慢的被一堆外国媒体给填满。
“谁知道内情的?来透『露』一下这是什么情况啊?”孟氏在h市名头大盛,但应该还不至声名远播到这种程度吧?能请来一两家小报的记者,他们不会惊讶。但是,现在看对面的情况,不说不止一两家了,人家还不是什么小报记者。
“应该是孟家的海外宗亲回来了吧?以前也有过一两次。”只不过没有今天种规模而已。
“莫非孟氏或者孟家有什么大动作?”有人脑子反应很快。应该说媒体界人士反应都会很快,但是在快里面还有更快。
“八九不离十了,快打电话回去,让家里做好准备。”就说没有最快只有更快吧。
新闻嘛,效率是必须的,不然还叫什么新闻啊?!
记者们猜得火热,孟家现在也一片火热。连孟观涛这个二货都已经收起了二货本质,换上了一脸的正经相。被他影响的,他身边的王霄云紧张的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了。
“哥,你紧张吗?”
“紧张的。”
“看不出来。”
“霄云,我们是男人……”
“……”
王霄云看着眼前的小表哥,觉得有点陌生。这是那个爱笑爱闹爱耍宝犯二的表哥吗?还是说这才是他真正的表哥?这段时间他几乎时时跟在他小表哥身边,就连早晚的课都被大表哥将他们俩窜了起来。他一直以为他小表哥是个很二很好玩的人,而现在他有点不确定了。
两小只坐在窗边的沙发上,无言的看着家里人来人往。王霄云今天实在是太震惊了,这大舅爷爷家里,连总管都是有两面的人。看着从下午两点开始,就化身古代某家王府大总管的福婶,条理清晰的来回指挥着的众人的行动;他只有敬佩。
张妍直接将什么美容师化妆师造型师就连美甲师都直接请了回来,所以从两点开始,孟家就不停的有人出入。而大体都是在二楼的起居室和日光室,因那里是临时的美容院和造型室。
而孟家所有人的礼服是由孟观源安排的,所有女人都是旗袍,男人都是中山装。早就有师傅来给所有人量过尺寸了,就连后来的王霄云进孟家的第二天都有人过来帮他补量了尺寸。
这个男人有强迫症,什么都要做到极致;在他的眼里容不下一丝瑕疵。当然了,这话要是让某位姓柳的女人听到了,肯定会双手叉腰狂笑。
什么容不下一丝瑕疵?她就是最大最显眼的瑕疵!而孟观源不仅容下了,而且还非常喜欢、非常爱。
请容许她仰头大笑三声……
哈!哈!哈!
瑕疵,哦,柳零现在正站在一面明亮的大镜子前,一堆的人围着她在不停的忙碌。
她现在可以说是从头到脚都武装了一遍了,造型已经到了收尾的阶段了。她站得笔挺,整个人的神情透着一股淡漠。
额。
别误会,她不是在生气。站得笔挺是因为身上的旗袍,而脸上的表情只是外人看起来淡漠而已,其实是紧张。
她终于明白那天陈婷的苦闷了,为一身衣服,竟然连坐都不能坐,站也非得要收腹提『臀』,抬头挺胸,真他娘的……
“孟太太,可以了。”
“呼……”
“我会在会场的休息区,中间会帮孟太太补一次妆。要是孟太太觉得自己的妆可能有不妥之处了,请到休息室找我。尤其要是感粉可能浮了,不管是真的还是错觉,请都过去找我。”柳零一口气没舒完,给她做妆容的那位美男就上前对她说了一大通。
柳零盯着他,木然地点头。
然后就是造型师,也说了差不多的话,听得柳零不住的点头。她除了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该说什么?她能说什么?
人慢慢地都撤了出去了,柳零木然的看着镜子里一身大红旗袍的女人。
大红『色』,非常的合身。合身到她必须将旗袍必备的风格发挥到极致,别说大动作了,小动作也要小心翼翼,缓慢轻柔。这一身很简单的,大红的旗袍,外面蒙上了蕾丝,无袖。款式很简单,但光用颜『色』就能取胜了,没有太多的点缀,反倒显得端庄大气。
家里的这种阵仗,再配上她这身旗袍,柳零实在忍不住会多想。要不是这次的礼服都是孟观源订的,她都会怀疑今天根本不是什么年会,而是孟先坤以年会为名,为她和孟观源办的婚礼了。
要是柳零看到今晚的来宾和汉龙现在的阵仗,她可能就不会怀疑了,而是会肯定。
应该说是省了前面的婚礼环节,直接办一场结婚晚宴吧。
可惜这次的晚会相关的事她和孟观源都没有『插』手,偷懒总要付出些代价的。其实就算是知道了没办法,他们还能不参加?
何况人家孟氏本来每年就都有年会的,也经常将公司的年会和孟氏的族会一起召开,这一点就连孟观源也挑不出孟先坤的『毛』病来。所以孟先坤也没有特意地隐瞒,只是也没有多说什么而已。
这也是他这段时间这么安静的原因,总不能在这节骨眼节外生枝吧?不说别的,要不是他那次突然想到让他老伴装病,让孟观源叫了孟观溯回来,孟观源夫『妇』现在可能在夏威夷了。他可没那个自信将他们从那里弄回来……
要说柳零就是敏感呢,可惜那没点p用。她现在只能看着自己的一袭红袍发呆。
她这一身,要是别上一串珠花,直接就是婚宴服。
唉……
“怎么了?太美了,所以叹气吗?”柳零发呆得太过投入,连孟观源进来了都没发现。
“呵,美吗?”想苦笑,又觉得不合适,柳零只好轻声问身后的男人。
从镜子看过去,柳零抿嘴笑了,是真心的微笑;或者说是庆幸的笑。因为她家男人没有穿长袍,这也算得上是意外的惊喜了。
她可没忘了前两天,她家男人被迫换下身上的长袍时的表情,还有他说要叫赵磊他们一起在孟氏的晚人上集体穿长袍的话。
“很帅!”看着镜子笑着皱了鼻子,柳零不吝啬送上自己的称赞,然后毫不意外的收到一个大笑容。
孟观源上前站在柳零身旁,不能抱她只能看着她傻笑了。
这一身旗袍是按自己要求做的,所以他怪不得设计师。而今天晚上,他会是一个绅士,一个在晚会结束前,绝对不会『乱』抱『乱』亲他老婆的狗屁绅士。嘁!
真是了不起……
“像不像婚礼晚宴服?”看着一身黑『色』中山装的孟观源,柳零好笑地问他。这家伙不会是与孟先坤合伙了吧?
不然干嘛为她选红『色』?她就不信孟观悉也是红『色』,还是她婆婆,『奶』『奶』。额,『奶』『奶』不算,大红过了,最多暗红。
“挺像的,要不要我找人送两窜珠花过来,或者让人整两朵鲜花也可以。”孟观源的初衷只是因为红『色』喜庆,而且柳零皮肤白,他第一次陪她去买衣服时就见过柳零穿红『色』的效果,所以这次想都没想就给她定了红『色』。
唉,不过现在想想,他家小四经常说的一句话可能是对的。他是鬼,什么都知道。就算不知道,也能可以是对的。
这种情况要说孟观源没猜到,柳零肯定是不信的。不过还是那句话,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人家并没有做什么……
“也没什么,不要多想,就当做是一场更大型的晚会吧。”柳零倒是想得开。
不过不想开又怎么办?跑路?!别闹了……
再说了,他们不办婚礼,老人家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想想也能理解。至少孟先坤在这点上,没有吵着闹着让他们补办婚礼。
“紧张吗?”孟观源握住柳零不自觉绞在一起的手。她现在的状况和第一次来孟家时是一样的,不过不一样的是现在他可以握着她的手安慰她了。
“呼,有点儿。”不紧张才怪呢。
“我也紧张……”
“蛤?”
柳零瞪大眼看着孟观源,他的样子哪里像紧张的样子啊?
孟观源好笑地捏了捏柳零的手,其实他更想捏脸,不过会弄脏她的妆,所以他忍!
柳零可没有孟观源那么顾忌,抽出手掐着孟观源的脸,左右用手扯着,让它变形。“我怎么从来没在它上面看到过紧张呢?”
“我只是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习惯隐藏情绪了。”将那只做『乱』的手压下,孟观源突然笑了,“第一次见面时,我问你愿不愿意跟我结婚,在说服你与对恃时,我背上全是汗。”
蛤?
不会吧?柳零感觉像是见鬼了一样。嘴巴张得老大,手下意识地往孟观源背上『摸』。
“呵呵,想要『摸』『摸』?要我脱衣服吗?我的衣服穿起来不麻烦的。”见柳零那傻傻愣愣的样子,孟观源抓住她的手,开始自己解起扣子来。
“你卖肉啊?”翻了个白眼,柳零觉得自己被调戏了,虽然被调戏已经是常事了,但是在这个节骨眼还能被调戏,她也是挺无力的。
明明伸个手就搞定了的事嘛,人家孟二少却偏偏想要出来卖个肉,柳零觉得她必须要向他证明一下,后背什么的隔着衣服衬衣『摸』也是可以的嘛。
诺……
示范给你看!
关于调戏与被调戏,也不是绝对的,可以被调戏当然也能调戏嘛。
孟观源又有了一项他人生的第一次,就在今天,就是现在,他被调戏了。而最悲催的是,他不能打蛇随棍上,只能默然,默然,将心里的火气默默地默掉。
“那啥,该准备出发了。”赶紧走吧,好危险啊……
这应该也是孟二少人生的又一个第一次,他人生中第一次落荒而逃。
下了楼,柳零才知道也许她误会她家男人了。也不知道她家男人是怎么想的,不过中山装还挺衬人的。不说孟观源他们三兄弟,就连王霄云那个小萝卜头,看上去都有点小将之风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