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观悉摇头,她虽然也不懂柳零什么意思,但是对于孟小四老是喜欢四处作死表示无语。他在她二嫂手上吃亏还不够多吗?为什么却还是一个劲的往上凑。
孟观源无奈的叹了口气,“小四,你老实交代,你每次考试是用什么手段作的弊!”
“二哥,你这又是什么意思啊?”孟观涛觉得自己最近是不是变笨了,怎么不仅听不懂她二嫂的话,连他二哥的话也听不懂了?
“意思就是,你这么笨,你平时那成绩肯定有问题!”孟观溯已经放弃多想自己要怎么给孟观涛调整课程了,随便吧。
“妈……”受到一万击暴击的孟观涛只能哭晕在张妍怀里。“你看看你生的儿子,一个个的都欺负我。一点兄弟爱都没有,呜呜……”
张妍满头黑线;她其实也很想打击一下他这个小儿子的。这家伙,早上出门的时候是不是把脑子落在家里忘记带出来了?当然了,她能肯定孟观涛出生的时候没有把脑子落在她肚子里的。
“也许该将老宅修一下,小四以后怕是要回去种田了。”孟先坤悠悠地叹了口气;‘轻声’地自言自语。
“哇……”本来还有点撒娇假哭的孟观涛突然哇的一声,好像是真哭了。
“噗!”柳零直接笑喷了。
唉哟,原来他们家的狮子也不仅仅只会作妖炸『毛』的,还能跟他们瞎胡闹呢。
“大哥,有时间可以陪爷爷和爸多来这里走动啊。”他们要出去玩一阵子,这种任务交给孟观溯正合适啦。
孟观溯扭头看向柳零,一时之间无言。他总不能说他一个多月后就走了吧?
“你们就不能多陪我们来这里走动啊?”孟先坤听了柳零的话是挺高兴的,但是对于柳零将孟观源择出去,心里有点不爽。
这老头,真是只适合做炸『毛』的狮子,这不,柳零心里为他点赞不过三秒,又开始了。
“爷爷,我们要出去旅游啊,而正好这段时间大哥在家嘛。”好吧,今天过年,柳零忍了。心里一直默念,老人是宝,老人是宝,老人是宝。嗯,好像有点效果……
孟先坤倒是将孟观源他们要去旅游的事给忘了,撇了撇嘴,“旅游又不是非去不可。”
这下柳零是真的没脾气了。孟先坤那撇嘴嘟囔的样子,根本就是小孩子委屈的耍『性』子时的动作嘛。我去!不能笑。老人家面子会挂不住的,可别被自己一笑直接恼羞成怒炸『毛』了。
“爸,孟观源他们是补蜜月旅行。”张妍最心疼儿媳『妇』了,这时候肯定要出来帮忙啊。孟观源能安排这些,容易么?他老人家能不能不要扯后腿啊?
又了撇了撇嘴,孟先坤冷哼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他也不过是随口一说嘛,又不是不让他们去,急什么?何况,他不让去,他们就不会去吗?嘁!
柳零眼珠一转,突然笑了。
“咳,”眼睛眯成一条线,柳零突然看了一眼孟观溯,“爷爷,您觉得我那个朋友怎么样?还行吗?”
什么意思啊?
除了孟观源,所有人看着柳零,不明白这个女人又要搞什么事了?而孟观源呢,不仅不看柳零,而且还将头转开,看向了车窗外。他怕他多看一眼他大哥,会忍不住同情他。
“还行。『性』子大咧了一点,不过他们那种家庭能养出一个这么活泼的女儿,父母应该也挺头痛的。”知道这世上也多一个和他一样头痛的人,孟先坤觉这是对他的一种安慰啊。
咳,那不重要啦。柳零直接忽略孟先坤后面的话,只保留还行两个字。这老头说还行,那就表示是真的还行,甚至不错吧?
“大哥,你觉得呢?”
柳零无头无尾的说话方式,孟家人都习惯了。孟观溯这段时间对柳零也有些了解了,按孟观悉的话说,她二嫂就是个巨坑。不是在坑人,就是在坑人的路上。
“『性』格和你挺像。”孟观溯脑子飞转,给了柳零一个回答。
这个回答安全吧?应该能避坑吧?
“区别是,人家是高材生,知识份子家庭出身。比我有内涵,有底蕴。”柳零叹了口气,出身这种事没办法选择。当然了,她觉得自己生在农村也挺好,小时候上山下河到处野得没边,这些也是她的出身带来的财富。
“你这样很好。”一直看着窗外风景的孟观源突然回头,盯着柳零。
不是因为她是柳零他才说这种话的,就算他不是柳零,他也觉得她这样的『性』格挺好的。
柳零本来就是装的,直接就被孟观源一句话给弄得破功了。皱着鼻子抿着嘴笑了,用她左半边的酒窝回答了孟观源。
高兴归高兴,她还是打了下孟观源的手,‘这时候能不能别捣『乱』啊?没看到我在忙吗?’
“大哥,”柳零换上正经脸,一本正经的叫孟观溯。等他看向自己后再接着开口,“『性』格很像做妯娌应该不会吵架。”
安全答案?在柳零这里,只要她有心,她都能歪出个坑来。
啊?
什么意思?
“噗!”
孟观涛、孟观悉他们没听懂,但是当事人听懂了。
“咳咳……”孟观溯很不巧的正在喝水,水喷了孟观涛一脸一身不说,自己还呛到了。
“大哥,你激动什么?妯娌不会吵架是好事啊。”孟观涛惨兮兮地看着自己,好想哭。不过,“什么?妯娌?!”
后知后觉!
嗯,效果不错!柳零点着头。本来这种事不该挑明的,但是也要看对象啦。孟观溯狡猾的很,看看他刚刚给的答案就知道了。挑明的话,她要是做点什么事,也能理所当然一点啊。
“观源,你觉得我开个婚介所怎么样?”柳零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当媒婆的潜质啊。看她这段时间做的事,改行应该也可以。
“二嫂,培训班不开了吗?”女人是善变,但做事业这种事太善变是不是不太好?孟观悉根本不等孟观源接话,抢了个先。
她二哥能说出什么来?除了说好,她不用想其他的答案。所以,为了大家的安宁着想,孟观悉觉得她得自救。
“对哦,那一碴给忘了。”柳零拍了拍脑袋,成功的引来了孟观悉的白眼。
就算你是去玩票的,但是能麻烦你用点心好吗?这样会让人家心惊胆颤的。比如现在的她自己,心跳得就有点快。“你还有两位合伙人。”
要不要这么随心所欲啊?轻易改行不好,很不好!
孟观涛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家姐姐,什么时候他姐姐也变了?表情不再是冷冷的,也不是礼貌的笑,好像有点担心有点急?
“不是三位吗?你不会是怕亏,所以将自己择出去了?”柳零要是现在还不明白她家小姑子的意思,那她就是脑子离家出走了。
“没错,就是三位!”孟观悉应该从来没有这么急切的说过话,快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柳零抿嘴笑了。
这女人是担心下一个会轮到她自己呢?现在自己只是想一出是一出,但是若成了专业的媒婆,那身边的人可不就会是最大的受害者么;不对,身边的人会是最有幸的第一批服务对象。嗯,不管他们愿不愿意!
不过她家小姑子真是想多了,自己就算荼毒身边的人,应该也不太会包括她了。最多也就是搞点事情,让她的生活过得更加精彩一点而已。
不过人家都已经这么有诚意了,自己要是还坚持就说不过去了,所以柳零点头放过。“唉呀,太好了。大家一起玩,热闹。观源,这事你别忘了提醒老二他们着手准备哈。”
旅游完回来不用在家里闷着了,也不用被孟观源天天缠着去信源陪他上班了。
孟观悉讪讪的笑,叫黄尔其准备?这事一开始是由他准备的吗?眯眼想了半天,好像……,是?!
这一场下来,她自己到是赢了还是输了啊?!
“大哥,刚刚那位不讨厌吧?”柳零可没忘了自己的初衷。“缘份啊,本来我还想着等年后过了初五,该找个什么借口约一轮呢。哈哈,想不过我家孟二少这么给力。赞一个!”
虽然和特意约出来不同,也没说上几句话,不过这样更自然。以后大家见面也算是认识了,不会那么尴尬。特意安排的,就算是像上次‘闲聚’那样的大规模聚会,要想让两人认识得不刻意,不尴尬,那也是很难的。
额。孟观溯看向孟观源,这话请问该怎么接啊?饶是他这种狡猾的狐狸都有点语塞了。他要说讨厌还是不讨厌啊?如果说不讨厌的话,他这弟妹是不是就要开始拼命撮合了?
但是,要说讨厌那也不至于。
孟观源难得的给了他一点回应,不过和没回应是一回事。他挑了挑眉!
“哄哄……”柳零看到了她家男人的反应,直接笑垮了。要她说啊,她家男人就只是在练习脸部表情,致力摊脱面瘫派掌门的身份。
“我,当时被你们的交谈方式吓到了,没太留意那位骆小姐。”这个回答会不会比较安全?最起码,比讨厌或者不讨厌安全吧?!孟观溯有了前车之鉴,已经对安全两字产生怀疑了。
一点都不意外。柳零赞同的点头,“大哥,你别紧张哈。观源最喜欢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了,我也是受过相亲苦的人,这种事我不会『乱』来的。”
蛤?
他们怎么这么不信呢?孟观溯和孟观悉两兄妹的表情一模一样。无一不是在说,我们不信!
“不过以交朋友的心态多接触不过份吧?那种撮合介绍什么的,别说你们会觉得尴尬,我也是会尴尬的。”真是的,她脸皮虽然被孟二少练出来了,但离他那种境界还是有不小的距离呢。
这两兄妹的表情可真够打击人的……
“就是,年轻人就该多交朋友。”张妍出来帮腔。说实话,柳零这样的儿媳『妇』,真是合她的心意啊。说的都是她的心里话;做的也是她想做的事。
她突然发现,好像催婚这种事假手于后辈更合适啊。他们几个开开玩笑打打闹闹的说了,当事人听了也不会反感。要是由自己和孟和平,或者孟老爷子说,只怕就会引起反弹了。
“零零,初五过后可以请你的朋友到孟家来玩啊,你们小年轻办个小聚会,到后花园弄个烧烤party好了。”孟『奶』『奶』比张妍更直接。而且给的提议还是针对年轻人提的,竟然想到了烧烤!
柳零双眼放光,唉呀,这办法可行啊。到孟家弄聚会多好啊,绝对比在他们‘沁园’聚会要好;那啥,至少不用自己收拾……
“观源……”这事儿吧,柳零只负责约陈婷肖若芸她们。她一共也就认识那么几个人,除了孟观悉,她能找的就只有陈婷、肖若芸、骆会芬了。
当然了,人也不能太多了,不太熟的人她懒得应酬。年轻人是要多交朋友,但是她是已经婚『妇』女,不用多交朋友了。
“我通知他们,今年就定初六我们请客。”孟观源绝对是柳零肚子里的蛔虫,叫一声,他就能知道她想要做什么。
孟观溯和孟观悉哭笑不得,他们可以在那天出去走亲戚么?亲戚家的拜年不能少啊,必须多走动,亲人才会亲的。
“和平,你,嗯,还是算了。”孟先坤突然叫他儿子,话还没说又嗯了回去。
所有人都看着他,不过这老头是谁啊?人家比孟观源更绷得住,既然咽回去了,当然不可能再吐出来。
被一众后辈这样盯着,孟先坤暗暗咂舌。他那话要是说出来,肯定会引起公愤的;还好自己及时收住了。他其实是想叫孟和平在那天叫上他们孟家的几个堂侄女一起来玩的,不过想想又不太合适,又将话给咽了回去。
咳,还好将话给咽了回去。
……
碧芝园,孟家。
今晚是除夕,很热闹。柳零走到阳台,一阵冷风刮过,刺骨的冷风让她打了个哆嗦,有些昏沉的脑子瞬间清醒了过来。身后的嘈杂声依旧,提醒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今年,她以一个已婚『妇』女的身份在婆家过年。
往年父母总会说,现在在家里多过几个年,以后就要去婆家过年了,是别人家的人了。那时候她总是笑,因为觉得不太会有那一天。却想不到,已经在她无意识中已经到了。
拨通家里的电话,刚响就被接起;那头传来一个急切的声音,“喂……”
“妈……”
“怎么这时候打电话来了,该好好过热闹年的。”柳妈妈的声音带一丝宠溺的、言不由衷的责备。